張寒定了定神,這才發現渾身是血,而身下已經是個死人了!他一瞬間象是摸到了炸彈一般,一下跳了起來,口中伴隨着不敢相信的啊的叫聲。只是旁邊的孩子還在顫抖,而周圍的喊殺聲與求救聲依然在繼續!
張寒只覺得天旋地轉,突然之間一個人脖子被刺穿死於自己面前,換作是誰都受不了的。
這時張寒只覺的衣角被人拉了拉,看去,原來是那孩子!張寒這才反應過來危機並沒有解決!於是他快速蹲下雙手扶住孩子說道:小不點,去那邊牆角用筐子把自己罩起來!別出聲!
這孩子點了點頭就快跑過去,聽話的照做了!
就在這時,張寒又聽到身後房子裡有婦女慘叫,於是他趕忙衝進屋去!
只見士兵已經將一婦女脫了個jing光,而自己的褲子也已經拉到一半,見張寒進了屋來大聲罵道:滾,沒看到老子在辦事麼?這個是我的!
張寒只覺胸口一陣火燒心想:我去尼大爺的,小ri本我是沒揍過,但是跟小ri本一樣禽獸不如的,我今天一定要過過手癮!
想罷,張寒便順手拿起門邊一把鋤頭,直朝那士兵砸去!
士兵見狀,一時慌亂,還沒來得及提褲子,腦袋便與那鋤頭的木柄親密接觸了!沒錯,應聲昏倒,從腦袋上滋出的血量來判斷,一時半會兒是醒不了了。
張寒見婦女還光着,於是趕忙解開自己的衣服想給女人披上,可這剛脫一半,那婦女便給了自己一個巴掌!張寒半面五指印,這才明白那婦女一定是把自己也當成了不軌暴徒!婦女只是不住的抖着,似乎整個jing神已經徹底崩潰了!
我不是他們一夥的!張寒不理會那狠狠的一巴掌,一邊看着婦女一邊繼續脫着衣服,完事披在了婦女身上:躲到那櫃子裡去,或者你家有地道什麼的麼?問完,張寒自己都覺得問的多餘。這又不是打ri本鬼子,你當地道戰呢?
那婦女並不回答,只是不斷的哭泣,張寒這才發現,原來地上一灘血泊中倒着一個男人。
一個時辰後,所有士兵滿意的又回到村口集合。張寒爲了不引起注意,也鑽回到隊伍中去。卻見滿村屍橫遍地,好多房子也都着起大火!幾乎到處都是女子、孩子的啼哭之聲!
董卓一聲令下,只見許多士兵將大把大把的財物裝載車上,不用問,這些都是百姓多年的積蓄了!
董卓再一聲令下,只見許多士兵紛紛砍下屍體的頭顱,並將千餘顆懸於車下。
終於,這夥暴徒還都洛陽而去!
張寒如同木頭一樣跟在隊伍邊上,而身邊一士兵見了,瞬間便明白了張寒腦袋裡想着什麼,於是湊近輕聲說道:千餘頭顱,知爲何用?
張寒不想理會,只是略微擡手。那士兵一看,只見張寒手腕上套着一塊小牌,上寫——平原劉備代表團。其實張寒這一動作只是爲了說明自己身份高過你,你就別在我面前屁話死多了!
莫非你就是劉玄德?士兵詫異問道。
張寒覺得煩了,瞥了一眼: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不是人。當然張寒語意雙關,指的今天的暴行.
士兵趕忙繼續說:董卓殘忍至極,屠戮百姓,罪不容誅!
張寒明白,一定又是什麼間諜之類,專套象自己這樣的人的心裡想法,於是回道:你當你選奧斯卡呢?就你這個慫樣,還想當影帝?
士兵並不惱怒,畢竟他也聽不懂:大人,如果您不是劉玄德,您一定是關雲長將軍了!
張寒一供手:好眼力,正是那鳥!哦!不,正是在下。
大人勇鬥黃巾的傳聞,小的早有耳聞,佩服不已啊!可今迫於生計,委屈求全於董卓帳下,實乃無奈!
哦?張寒見說話之人表情真誠可靠,實在不象是二五仔之流,加之此刻劉備不在身邊,如果能幫助主公尋些將才回去,豈不是美事?於是問道:敢問閣下老母貴姓!
我去,大人問話幽默至極啊!吾乃越騎校尉伍孚,字德瑜!
......木聽過!不過如果你覺得跟着董卓沒前途,跳槽一事,我可以安排!張寒回道。
伍孚大喜過望:但是我覺得空手投了皇叔,面子上很難過關呀!所以,我覺得刺殺董卓,以其頭驕傲前往平原!
張寒心裡無數記憶不斷閃現:我尼妹的,董卓沒這麼早死啊!這麼說這傢伙的刺殺必須失敗啊!不行,得救他!
可這纔想到這裡,那伍孚竟然已經不見了!
片刻,隊伍前傳來大喊:抓刺客!
張寒低頭:哎,可憐的娃。這尼馬英雄你以爲這麼好當的麼?
不一會兒,車上又多一頭顱。
張寒其實也奇怪,爲什麼董卓要命令士兵將百姓頭顱砍下懸於車上,莫非只是爲了霸氣側漏?這完全沒有必要啊!他一身彪肉已經很霸氣了啊!
可回了洛陽,張寒全明白了!
回城之師一路敲鑼打鼓,稟報京城百姓——殺賊大勝而回,散賊髒於百姓、焚賊首於城口!
張寒這幾ri在洛陽猶如地獄一般,每每回想當ri之事都覺得胸口翻江倒海!不敢出門,只是悶在房內不見任何人。他在思考——這天下,難道非得如此麼?
這時,一人推門而入:我道冰涼兄弟胸有大志,卻不想幾天下來就自棄成如此田地?
張寒輾轉身子,原來是那曹co曹孟德!
你來嘲笑我麼?如果你有大志,你倒是做點事兒我看看?張寒嘔氣回道。
曹co知道張寒指的是什麼:自作孽不可活,何需我出手?初次謀面之時,我便覺得兄弟您略傻,後來聽聞你的戰鬥故事才知是大智若愚!這韜光養晦之計用得頗深啊!
張寒莫名其妙:你確定你自己的判斷是正確的?
曹co笑回:當然,如果當初在牢內相見時,你就是鐵骨一身或者豪氣沖天的話,我曹孟德說不定就當場把你治罪砍了!
張寒心想:我尼妹的,果然jin詐!說一套做一套!不過他告訴我這些幹什麼?
曹co見張寒楞了神,也不做周旋:今ri探望,沒有別的目的,只是希望能真心交個朋友!他ri互相有難,定做幫襯!不圖別的,只圖你是我曹孟德敬重之人!
張寒心想:嗎的,原來是來找個江湖靠山的說?知道我跟着劉備就來獻媚了?
於是回道:我哪值得你敬重了?
曹co這時已走向門外:陪大軍出征討賊,得勝歸來卻在屋內哭了足足五天!不是您懦弱,而是您俠骨柔長!說罷便甩袖離開了。
俠——骨——柔——長?張寒斷斷續續說道,完事一拉被子矇住頭:我那是沒睡夠,你懂個蛋!我會哭?笑話!我會哭?我會爲些個陌生人哭?我不會!....嗚嗚....我不會!...嗚嗚
是夜,王允府內。
王允突然大哭,衆官驚問曰:司徒貴誕,何故發悲?
王允回道:今ri並非我壽宴,只是想與衆位一敘,擔心董卓見疑,故意找了個藉口罷了!說到這裡,王允將一柄書卷置於桌上,攤開衆人一看,大家才知,原來這是被董卓逼走的袁紹在渤海寫給王允的書函:
卓賊欺天廢主,人不忍言;而公恣其跋扈,如不聽聞,豈報國效忠之臣哉?紹今集兵練卒,yu掃清王室,未敢輕動。公若有心,當乘間圖之。如有驅使,即當奉命。
待衆人讀罷,王允繼續說道:董卓欺主弄權,社稷旦夕難保。想高皇誅秦滅楚,奄有天下;誰想傳至今ri,乃喪於董卓之手,此吾所以哭也。
坐中一人撫掌大笑曰:滿朝公卿,夜哭到明,明哭到夜,還能哭死董卓否?
大家看去,原來正是曹co。
王允怒回:汝祖宗亦食祿漢朝,今不思報國而反笑耶?
曹co大聲回道:吾非笑別事,笑衆位無一計殺董卓耳。co雖不才,願即斷董卓頭,懸之都門,以謝天下。
王允拉住曹co到房內,拉上所有窗簾,又吹滅蠟燭,而後聽聞四周動靜,確保沒有偷聽之後,對曹co悄悄說道:開始吧!
曹co尷尬:我曹孟德有健康的取向。再者,王司徒年紀頗大,co口味沒有這麼重的。
王允鬱悶繼續問道:我問孟德有何高見,除哪董卓!
曹co回道:近ri我屈身侍奉董卓,幾乎每ri必獻菊花!而且爲了不使旁人非議論,我還將自己嬌羞的菊花獻給了李儒、呂布、李肅、門口的小太監、門口的小宮女、廚房的大嬸、臺階下的旺才!總之,董卓現在非常的信任我。我聽說您有七星寶刀一口,希望能借給我,待我再次獻菊趁其顛峰時刻之時,刺殺之!雖死不恨!
王允聽罷感動的全身顫抖:老夫答應了!不爲別的,就爲你這個身體,老夫也得答應!
當夜,曹co藏下七星寶刀,即起身辭別衆官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