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女鬼所說,我不禁有些同情和疑惑。
“師父,這事是不是錯在我們法術界啊?怎麼聽上去好像咱們理虧啊?這鬼好像打算動手了,咱們打不打?”我小聲的問。
“永遠不要動搖你的信念。太多事情不是我們能管的了的,無論鬼有什麼冤屈,人就是人,鬼就是鬼,人鬼殊途,只要惡鬼害人,我等當必誅之。”師父回道。
看着女鬼的指甲一點一點的變長,我心中不解急忙問:“師父你看,她長出了爪子。”
“這很正常,鬼怪一類都擅長幻化,它們會憑藉自身的法力來強化自身所有可提升戰力的地方。”師父解釋道。
師父剛剛說完,女鬼已經拖着雙手長達十幾公分的指甲呼嘯着向我們撲來。我心中一急,看向師父。卻見他淡定的揚起手臂,五指分開掌對女鬼,高聲喊道:
“慢着!”
我本以爲師父能使出什麼絕招來,好讓我開開眼界學習學習,誰知他喊出了這一句。不知道爲什麼女鬼還真聽話,竟然也停了下來,莫名其妙的望着師父。我也莫名其妙的望着師父,想不出他要幹什麼。
師父看了我一眼,露出了一個複雜的笑容,緩緩對女鬼說道:“我們兩個對你一個,有些不公平,還是一對一吧。”
那一刻我感動的就差掉眼淚了,別看師父平時總愛和我開玩笑各種捉弄我,關鍵時刻還是擔心我的安危的。我的道行什麼樣畢竟他也知道,沒準到時候不能自保不說,還會給他幫倒忙。
而且師父的話說的很有技巧,我們是怕對她不公平才一對一的,既然我不插手,她也肯定不會偷襲我,所以師父這個決定真的是太英明瞭。
女鬼聽了一愣,“什麼意思?”
“意思就是我們不欺負你,一對一,誰也別想耍賴,絕對不可以攻擊另一個人,這是規矩。”我急忙搶着說。
師父看着我滿意的點點頭,對女鬼說:“我徒弟說的沒錯,一對一,不可以攻擊另一個人。”
“師父我愛你。”我認真的看着他說。
“我不信。”他認真的看着我說。
師父望着女鬼,不以爲然的淡淡說道:“我出手算是欺負你,由我徒弟對付你就夠了。”
女鬼冷笑一聲,“就憑他?”
我以爲我聽錯了,我難以置信的看着師父,震驚的說不出一句話。
師父也不看我,自顧自的哼起了小曲。
我心裡罵了一句死老頭子,嘴上卻只敢喊句,“師父?”
“快去吧!”他一把把我推了過去,自己走到角落,席地而坐。
“師父我恨你。”我喊道。
“嗯,這纔對嘛。”他的聲音傳了過來。
我被師父推過去還沒來得及站穩,女鬼的大爪子便帶着風向我掃了過來,我措不及防,肩膀被狠狠的掃了一下,栽倒到一旁。
師父還在旁邊嘲諷着:“怎麼這麼笨!”
我現在是沒工夫理會師父了,肩膀上傳來陣陣痛感。我側頭望去,肩膀上如刀鋒劃過,衣服破了幾道口子,血從裡面一點點的滲出。
而此時的女鬼正一臉訝異的望着她絲絲冒氣的爪子。
“發現了嗎?你的鬼魅之血對她有作用,利用好你的血。”師父在一旁指點道。
哦,原來是這樣,她怕我的血,我的血對她有殺傷力。可是怎麼利用呢?總不能等着它一爪一爪的來抓我,然後爪子沾上我的血液而死吧。
看得出我的血液並非像劇毒那樣沾上就死,而僅僅是灼傷了她,少量的血液不會對她起太大的作用,除非......除非一盆血從她的頭上潑下去。不過我哪裡有那麼多血,一盆血流出,她沒死我先死了。
女鬼似乎對我多少有了些忌憚,不再敢猛衝過來,而是一點一點向我靠近。情急之下,我想出了一個辦法。我急忙用雙手在滲血的肩膀上一陣抹擦,於是我的雙手沾滿了我自己的血液。
女鬼一看,還真停住了腳步,愣愣的盯着我。我心裡有了些許得意,看樣子是奪回主動權的時候了。
我張開十指,揮舞着雙手,張牙舞爪蹦蹦跳跳的向女鬼逼近。口中還喊叫着,“呃啊......呃啊......”此時的我應該比女鬼更像鬼。
師父在一旁似乎看不下去了,對我喊道:“你那是什麼呀?你就這麼利用啊?”
我頭也不回的回道:“那你說咋辦?”
“潑她,可以用血潑她。”
真不愧是師徒倆,想法都差不多。
“怎麼潑呀?我哪有那麼多血啊。”
“也是,算了,還是你自己拿主意吧,今天是你的主場。”
我繼續揮舞着帶血的雙手,慢慢逼近了女鬼。女鬼瞪着我晃動是雙手,神眼中有些懼怕。
我覺得時機到了,是到出手的時候了,可我並沒有打鬥的經驗,關鍵時刻卻不知道怎麼下手了。隨即腦海中晃過一個招式,是我做學生以來最常用的一個招式,招式這東西果然還是越熟練用的越順手。
我突然猛的喊道:“‘二牛襲胸’!”
可以說這一招我已經練得出神入化,已經達到了穩、準、狠的境界,速度之快出乎女鬼的意料。女鬼的胸前被我帶血的雙手牢牢抓住,也開始冒出絲絲白氣。
女鬼慘叫一聲,怒吼道:“臭不要臉的小流氓,看我撕碎你。”
兩隻堅硬的爪子,朝着我的頭部橫掃過來,我一驚,趕忙鬆開手,慌亂的抓住她如刀般的指甲。於是,她的倆只爪子也被灼傷,便開始想掙脫。
我的手上傳來刀割般的疼痛,應該是劃傷了,可我沒有鬆手,緊緊的攥住兩隻爪子。由於我的手也受了傷,流出了更多的血,女鬼的爪子上冒出了更多的白氣。她情急之下猛的一拉,爪子竟然斷掉了。
白氣,灼傷,腐蝕。我似乎明白了一些原理。
女鬼斷了鋒利的指甲,對我的威脅就小了很多。
她又驚又怒,伸手扼住我的脖子,斷了的指甲也劃破我的皮膚。她的力氣很大,我怎麼也掙脫不開,雙手在她的雙臂上亂抓亂撓,她卻不顧冒着白氣的手臂上的灼痛。看來她是下了殺心了,這樣下去我將會被掐死,意識也開始一點一點的混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