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哥,小心呀!”
李霸狠狠一推,露出頭來,正看見血丞失魂落魄的被釘在石壁上。
鐵球,鐵鏈,闊斧,大刀...紛紛奔他而去。
看着血丞瞬間就要被弄成肉泥,他也顧不上疼痛,大吼一聲,快速推着小怪物。
小怪物力大如牛,更也數量來決勝。
李霸力量雖然大,但是剛纔被那怪東西劃了不知多少下,不知被這些怪物咬了多少口,現在又那麼多怪物壓在身上,他也只得無奈的看着。
血丞眼前一片黑暗,什麼也看不見,又被狠狠的釘在石壁上,此時,李霸急迫的呼喊聲,讓他一下子從剛纔凌亂中,緩過了神來。
他一醒悟過來,眼前的黑氣也隨着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鐵球,鐵鏈,闊斧,大刀...等重殺性武器。
眼看就要被鐵球擊中,闊斧劈到。
他快速一抽,雖然是快速,但是他知道,自己這次無論如何也逃不過近在咫尺的武器。
儘管註定會死,也得掙扎一番。這就是血丞。
他忍住劇痛,努力一抽。
那箭卻紋絲不動,彷彿鑲在石壁中,和石壁融爲了一體。
闊斧已經從頭頂上方劈了下來,鐵球就在胸口前不到十釐米的地方,鐵鏈已經伸到了脖子邊,飛刀已經接近右腹了...
血丞抽不動箭,右手立馬舉起鉤魂劍擋在頭頂,左手狠狠擋在胸前。
“鏗鏘...”
闊斧碰上鉤魂劍,頓時火花四濺,火焰橫飛。
血丞在沒有抽動箭時,就用盡吃奶的力氣,擋着頭頂上的闊斧。
飛向胸口的鐵球,也被血丞硬生生接住。只是此時,左手血肉模糊,鐵球陷了進去。
飛刀毫無障礙的刺進了血丞右腹,大刀嘩嘩譁,狠狠的刺進了血丞左腹。鐵鏈也一下子圈住了他脖子,腳上也被鐵鏈圈住,一支箭再次刺中左胸,穿過肋骨,再一次把他釘在了石壁上。
千瘡百孔的身體,如同決堤的大壩,生命之水,正洶涌澎拜流散開去。
兩根鐵鏈,一把耍刀,一團帶刺鐵球,狠狠一拉,大刀迅速一抽。
血丞一下子被拉飛了開去。
在他被拉飛時,他頭頂拿着闊斧劈下來的盔甲,往後一彈,帶着闊斧離開了他。
他憑着毅力,狠狠一把拉着脖子上的鐵鏈,否則,此時的他,恐怕腦袋早已搬了家。
兩支箭任然鑲嵌在石壁中,箭上帶着肉絲,肉絲血紅血紅的一滴一滴滴着鮮血。
血丞左胸,右胸,左腹,大腿,一股股鮮血噴了出來,弄得盔甲一片血紅,右腹上,飛刀還留在裡面,鮮血正慢慢往外滲。
李霸看着血丞那樣,也不知哪裡來的力氣,怒吼一句:
“你妹的,老子跟你們拼了。”
他被壓在地上,亂蹬,亂咬,兩手,左退,右甩。
也不知怎地,他居然掙脫了小怪物,站了起來。
說起站起來,還不說,他爬了出來。
一爬出來,立馬舉起一個小怪物向血丞那邊拋了過去。
小怪物還在空間,瞬間就被闊斧劈成了兩半,看着不遠處被分解的小怪物,不一會兒便化爲了青煙,消失在整個洞穴中。
李霸很清楚,這小怪物是打不死的。而此時,血丞被兩個四個盔甲拉着,它們拉着鐵鏈,向一下子把血丞分成兩半。
而扛闊斧的盔甲,快速向他衝了過來,彷彿那邊的八個足以對付接近昏迷狀態的血丞,此時,他的任務是幹掉自己。
李霸本來已是疲憊不堪,雖然扔出去了小怪物,但那股力量完全是憑着毅力,憑着生命的極限。
看着來勢洶洶的盔甲,李霸知道不是對手,而且血丞危在旦夕,隨時都會被拉成兩半。
他面對如此不及的身體也毫無辦法,只得拉過小怪物,當着劈下來的那闊斧。
斧子劈下,又是一股血肉橫飛的場面。
橫飛的血肉,弄得李霸渾身都是,只是這渾身的血肉碎粒便不能挽救他。
盔甲越戰越勇,很快,李霸身邊的小怪物已經沒有了。
最後一隻小怪物剛一死去,地上再次冒出12只,而就在闊斧向李霸劈下來時,那陣陰風再次襲來。
剛好劃在李霸背上,李霸被這一帶,一下子往前撲了開去,躲開了那鋒利的口子。
在他被小怪物壓在地上時,那陣陰風一直沒有出現,彷彿他穿了件防彈衣,陰風無法攻擊他,只得尋找機會,誰知這一下還救了他。
剛從地上出現的小怪物比原來的那六隻厲害的不知好幾百倍。
它們一出現,立馬朝李霸飛來,有的抱住他的頭,有點托住他的腳,有的飛到背上...它們一上李霸身體,紛紛左錘右打,撕咬着。
李霸早已不知疼痛一般,渾身亂甩,拉着怪物就是撕咬,如狗咬狗一般,只是此時,是一羣瘋狗咬着他。
扛着闊斧的那個盔甲也好不到哪裡去,這些小怪物不僅僅對李霸下手,也對着盔甲下手,只是他們捶打着盔甲,盔甲卻毫無反應,彷彿沒有感覺一樣。
血丞憑着最後一絲意識,雙手死死的拉着脖子上的鐵鏈。
那隻被鐵球撞上的手,早已模糊不清,而且再次陷進了鐵鏈之中,而另一隻手爲了擋下要命的闊斧,狠狠握着鉤魂劍,此時,也變丞紅殷殷的。
脖子前面是早已放下武器的盔甲,他們四個一起,死死拉着鐵鏈,而腳上,也纏着鐵鏈,鐵鏈被四個盔甲拉住,一副拔河的樣子。
只是這樣子看上既詭異,又血腥。
血丞早在躺在地上時,就已經接近了昏迷狀態,此時的他,除了雙手拉着鐵鏈外,一切的一切都足以證明他已經命歸西路了。
李霸一直被那麼一羣小怪物纏着,根本衝不過來,而且自己的身體也漸漸變得如同軀殼一樣,沒有了任何感覺,一切一切都是憑着意志,憑着家裡有個女人等他回去娶她的意志。
兩邊的那羣盔甲眼裡冒着精光,它們相互對視了一下。彷彿把他當着一個玩物。
狠狠一拉。
這一拉,血丞一定會被分成幾半。
李霸雖然知道,但也只得眼睜睜的看着。
“血海深仇未報,怎麼能隨便死。”
昏迷中的血丞彷彿看見了個人,他長得跟自己一模一樣,脖子上帶着活心玉,手裡提着鉤魂劍,一副冷峻,霸氣的樣子。
不,他長得跟自己不一樣,他長長的頭髮,面前的頭髮遮住雙眼,眼神血紅,閃爍精光,精光中透露霸氣,霸氣中全是責罵,責罵中顯得無奈,他穿着獸皮,獸皮五彩斑斕,好像老虎皮,但又比老虎皮珍貴的多。
他的聲音鏗鏘有力,有力的聲音中充滿火藥味。濃濃的火藥味,嗆的血丞無法呼吸。
“咳咳咳...咳咳咳。”
咳嗽聲,讓八具盔甲有些好奇,好奇中停下來拉動。
血丞被這一嗆,醒了過來。
雖然渾身血淋淋,左右兄,左右腹,大腿,全是傷,全都冒着鮮血,但畢竟不是心臟,也不是腦袋。
他一醒過來,猛的發現,活心玉里傳出的一股靈力修復。
這股靈力之強,是血丞前所未有,而且靈力不僅僅修復他的身體,而且那種火辣辣的劇痛,也減緩了不少。
儘管如此,自己已被鐵鏈拉住,而且每邊四具盔甲。
盔甲的力量,血丞也不幹定奪,但是他清楚,剛纔箭一下子刺穿自己,釘在石壁之上,自己拉都拉不動,而現在雖然正在修復,但是面對如此陣容,血丞也覺得醒來不過是看着自己死去。
他瞟了一樣李霸,希望他能想辦法幫助一下子自己。然而他失望了,失望透頂。
李霸與七隻小怪物滾成一團,不是他咬它們,就是它們咬他。
看着它們,嘴角鮮紅,鮮紅的如同吸血的殭屍。
“李霸。”
血丞還是呼喊了一聲。
他也不確定自己爲什麼會呼喊一聲,或許是因爲他想到了辦法。
而這辦法就是他看見另外五隻小怪物狠狠的圍住了盔甲。
儘管盔甲左劈右砍,但是那幫小怪物也不傻,左躲右閃,倒好像也遊刃有餘。
“小怪物,快過來,快過來殺我,快呀!”
以前的他,一遇到困難總是會想起鉤魂劍劍靈,而此時他卻把希望放在了小怪物上。
他前後的那四具盔甲看了幾下血丞,又相視看了一眼,彷彿覺得他醒來,也沒有什麼,更影響不大它們拔河一般。
“我命令你,鉤魂劍劍靈趕快出竅,我是你主人。”血丞雙手死死抓住脖子上的鐵鏈,咆哮一聲。
“咔嚓...”
兩邊的盔甲,拉的鐵鏈嘩嘩作響,血丞也聽了咔嚓一聲。
“我脖子斷了。”
血丞不知道自己是死了,還是活着,只覺得剛纔咔嚓一聲。
“作爲血家後人,真是沒用,沒用之極。”
剛纔意識中穿着虎皮的男人,再一次出現在血丞眼裡。
“我沒死,我沒死。”血丞一看見這個跟自己一模一樣的男人就知道自己沒死。
而且不僅僅沒有死,脖子上的鐵鏈,腳上的鐵鏈也不知何時消失不見了。
“作爲血家的後人,真是丟臉。”說完,又消失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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