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什麼呢？你這小子，該不會對我產生興趣了吧？我可告訴你，老孃我早就金盆洗手了，就算是出再高的價，也不會接客。”
這老女人還真是夠有自信的，我不就覺得她一把年紀了，身材還保持得這麼好，大腿那麼修長，看着還有些白嫩。略微有那麼一些吃驚，就多看了兩眼而已，她怎麼能自作多情地認爲，我會對她產生興趣呢？
“剛纔我那電話，是你接的嗎？”別說薛姐了，就算是江夢那腿，都比這老女人的好看太多太多。所以，爲避免再遭誤會，我趕緊把眼睛從她的大腿上移開了。
“是我接的”老女人伸出了手，說：“按照這兒的規矩，進門之前，得先把那寫着電話號碼的名片拿我看看。”
我把名片摸了出來，遞了過去。
老女人看了一眼，點了點頭。
“你叫我鳳姨便是了，跟我來。這名片不能搞丟了，要這次喜歡，下次再來，還得帶上它，不然進不了門。”鳳姨把那名片遞還給了我。
“爲什麼這裡不用電燈，用蠟燭啊？”我指了指燭臺上燃着的白蠟燭，一臉好奇地問。
“我們這兒，就這風格。”鳳姨並沒有解釋太多，只是簡單地回了我這麼一句。
我被帶進了一間大屋子，屋裡有張古牀，還有古式的梳妝檯什麼的。由屏風隔出來的隔間裡，還有一個大木桶，是用來洗澡的。
屋裡沒有電燈，點的是一支紅蠟燭。
“選姑娘之前，你得先表示表示。”鳳姨把手伸了出來，意思是讓我給錢。
“表示多少啊？”我問。
“2000塊。”鳳姨說。
2000塊？雖然我沒來過這種地方，但這價格，我覺得還是有些太高了啊！那些老司機們不都說，幾百塊就可以全套之類的嗎？
“光是選選就這麼貴啊？”我問。
“這可是在五星級酒店裡，而且我們這佈置，又是這麼的特別。”鳳姨說。
“是很特別，像鬼屋一樣，都能嚇死個人。”我一臉害怕地回道。
“咱們這兒的姑娘，個個都是天姿國色，不比那些明星差，而且她們的服務，那也是一流的。總之，你在我們這裡消費，絕對不虧。剛纔我就說過，來了這裡，不消費那是走不了的。要選得上，再根據姑娘談後面的價；選不上，只收2000塊，你立馬就可以走。”鳳姨笑呵呵地說。
玩我肯定是不會玩的，剛纔我也僅僅是因爲好奇，纔打了那電話。因爲好奇，損失2
000塊，就當是舍財免災吧！
我摸出了錢包，抽了20張百元大鈔出來，遞給了鳳姨，說：“把姑娘們都叫出來讓我選吧！”
“好嘞！”
拿到錢的鳳姨，立馬就笑開了花。
不一會兒，她便帶着好幾個姑娘進來了。
本來我是想直接說不滿意，然後起身走人的。但是，站在最角落裡的那個姑娘，引起了我的注意。
她穿着一件深藍色的旗袍，腿很長，還很白。其腳上，穿着一雙粉色的繡花鞋。她的腳特別小，就像三寸金蓮似的。
這姑娘的穿着，讓我想起了一個人。那便是第一次去八門村的時候，我撞見那個挽着陳凡胳膊，帶着他進小樓的那個旗袍女。
無論我怎麼想，都沒辦法把那旗袍女的樣子回憶起來。但是，她身上的那件深藍色旗袍和那雙粉色繡花鞋，一直在我的腦海裡。我敢肯定，那旗袍女穿的，和眼前這姑娘穿的，是一身。
“就要她。”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爲好奇心太重，我居然改變了起身走人的主意，而是指了一下那姑娘。
“你這小子，還真是會選。她可是剛來的，年芳二八，不僅水嫩，還該大的地方大，該翹的地方翹。最關鍵的是，今兒還是她第一次接客。”
這些老媽子，不管你選了誰，都會說是第一次接客。這樣，她纔好跟我獅子大開口，要高價嘛！
“直接說價格，我兜裡錢不多，要是太貴，便只有改日再來了。”我說。
“六千八，你想幹什麼就幹什麼。”有了剛纔那兩千塊兜底，這六千八我聽上去，感覺並不是那麼的貴，並不是完全不可以接受。
“可以刷卡嗎？”我身上並沒有那麼多現金。
“當然可以。”鳳姨一張臉都笑爛了，樂呵呵地說：“完事後再付賬，玩得開心！”
鳳姨帶着姑娘們走了，我點的那姑娘，留了下來。
上次這姑娘在見到陳凡之後，是那麼的主動，直接就挽住了他的手，還捎首弄姿的。怎麼這次，她顯得有那麼一些矜持了啊？鳳姨她們都走了，她還在角落裡站着，低垂着頭，根本就沒有要主動過來的意思。
我想起了，鳳姨說她是第一次接客，還因此要了我六千八。這姑娘若不裝靦腆一點兒，演得像一些，那不就穿幫了嗎？
從身高上看，這姑娘跟那旗袍女應該差不多，身段也像。不過，上次那旗袍女是隻女鬼，而這姑娘的身上，卻一點兒鬼氣都沒有，看上去很像
大活人。
“你叫什麼啊？”第一次來這種地方，不知道該怎麼跟人姑娘說話，於是我便極其俗套地來了這麼一句。
“玉兒。”
那姑娘一臉靦腆的用手絹捂住了嘴，說。
玉兒？這名字聽上去，不像是真名，倒像是藝名啊！不過，幹她們這行的，誰又願意把真名告訴給客人呢？
“你知道八門村嗎？”我懶得彎彎繞了，直接就把這個問了出來。
“不知道。”玉兒的神情，看上去有些呆滯。
她邁着步子，走向了梳妝檯那裡，拿起了上面的木梳，梳起頭髮來了。一邊梳，她一邊對着鏡子笑。
最開始，她那笑是靦腆的，笑着笑着，靦腆裡面，似乎多了些陰冷，多了些詭異。
剛纔我還覺得這玉兒是個人，不過現在看來，她真的不是人啊！上次在八門村挽着陳凡的那位，絕對是她。她這笑我記得，就是這麼陰森，就是這麼恐怖。
“鬼啊！”
薛姐在的時候，我可以不那麼怕鬼；江夢在的時候，我也可以假裝無視這些玩意兒。但是，現在那兩個女人都沒在啊！
別說眼前這穿旗袍的是隻厲鬼，就算是隻普通的小鬼，也夠我喝一壺了。
我嚇得趕緊朝着大門那裡衝了過去，可在衝到門口之後，我發現這不是門，是一面牆，門在我背後。
玉兒沒動，她正用手一點一點的，在往臉上塗腮紅。
我趕緊轉身向背後跑去，可在跑到之後，發現這也不是門，門跑到了另一邊。
鬼打牆，這肯定是鬼打牆。
腮紅塗完了，玉兒開始在那裡點脣了。她用的那深紅色的胭脂，把上下兩片薄脣，弄得血紅血紅的，就像是剛吸了鮮血一樣。
鬼打牆這玩意兒，應該怎麼破，我是不知道的。
玉兒站了起來，轉過了身，對着我微微笑了那麼一笑。
在化這妝之前，我承認她那靦腆中帶着幾分清純的樣子，是有那麼一點點的漂亮。但現在，在塗上了腮紅，畫了那柳眉，點了那血脣之後。她的樣子，我真的只能用兩個字來形容，那便是“女鬼”。
“別過來啊！你可千萬別過來！”我一邊往後退，一邊說：“你要知道，我媳婦是很厲害的，你要是敢傷我，她定會讓你魂飛魄散！”
來到這種風月場所，遇到了要索自己命的女鬼，把自己媳婦搬出來鎮場子，我也真是夠了！不過，說曹操曹操到，說媳婦，萬一媳婦也到了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