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2章 叫人
在傳聞中，那寶藏是一件非凡物品，據說是由皇冠、由珠寶組成。
“羅塞爾”看了看眼前的羅曼，不知道是因爲感覺羅曼沒有動手的意思，還是覺得既然在夢境中雖然眼前的戰士擁有奇怪的替身能力，但羅塞爾依舊覺得能夠拿捏。
還是羅塞爾覺得這種消息被告知的、被傳播得越廣泛，對他來說越有利。
他沒有什麼隱瞞，開口說道：
“那是一件神奇的非凡物品，由三個部件組成，一頂黑鐵王冠，一顆赤紅晶鑽，還有一串青色寶珠。”
“將它們三個聚合在一起的時候，會聚合成一件極爲強大、極爲偉大的封印物。”
“有了它，你可以向偉大存在祈求力量，祂可以滿足你的一切願望。”
這濃濃的既視感讓羅曼確認了眼前的洛巴努確實擁有了羅塞爾的部分記憶，與羅曼心中那個猜測則終於吻合。
還好羅曼以前熟讀各種網絡小說，才能一下聽懂這個梗。
黑鐵皇冠，赤紅晶鑽和青色寶珠，可是這個世界並沒有生命至高神……
生命……如果這個世界上能跟“生命至高神”沾上邊的，恐怕只有那位執掌了“月亮”與“母親”兩條途徑的超越真神的偉大存在了。
羅曼瞳孔微縮，在現實世界，羅曼思考一些高位格存在時儘量都會避免直接提及關鍵詞彙。
誰知道“金手指”庇護的範圍是怎麼樣的呢？
羅曼此刻也是，根本不敢想那位偉大存在的本質，心中謹慎。
他盯着眼前的“羅塞爾”，語氣中帶着疑惑，又帶着些篤定：
“集齊了它們之後，要向哪位偉大存在祈求呢？”
那邊的“羅塞爾”笑容帶着一些虛幻和未知的語氣，開口說道：
“當然是向我祈求。”
羅曼搖了搖頭：
“如果是之前的你，當然可以迴應這個祈求。”
“但現在你恐怕空有位格，卻沒有力量，怎麼賜予集齊三件物品的人，滿足他的願望呢？”“那麼到底是在向誰祈求呢？你真的是羅塞爾大帝嗎？”
對面“羅塞爾”的眼神突然變得迷離，彷彿陷入了恍惚。
驟然羅曼感受到了夢境的破碎，在現實中，對面的洛巴努臉上的表情突然變得極度痛苦。
他甩開了旁邊女士的手，向前猛走了兩步，直視着羅曼的眼睛。開口問道：
“你是誰？”
因爲剛剛羅曼明顯掌握了一些知識，掌握了一些隱秘的情況，才能問出那樣的問題。
但隨後“羅塞爾”表情突然變得異常扭曲，他再次問道：
“我是誰？”
“我是，我是貝克蘭德精英機械之心小隊成員，路德.洛巴努。”
“我是因蒂斯海濱普羅斯伯爵之子。”
“我是，我是羅塞爾大帝！”
“不，我不是，我不是……”他高大的身軀突然跪倒在了地上。
那旁邊的年輕女士想去攙扶，卻被羅曼用手杖擋開。
那位女士明顯看出自己的男伴狀態有些不對，很是焦急，然而羅曼卻沒有管她，只是認真地盯着跪倒在地上的男人。
突然他頭頂的冠冕閃過一絲緋紅的光芒，那光芒彷彿一瞬間就消失在了眼前之人的身上，但羅曼還是看得一清二楚。
隨後他緩緩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塵，擡頭，臉上不帶有一絲表情，目光中不含有一絲情緒，語氣中充滿了淡然，開口說道：
“我是羅塞爾。”
只是他這樣的語氣，他這樣的變化，讓一路走來跟他變得熟悉的那位年輕女士都忍不住向後退了一步又一步，她感覺到有些未知的變化發生了。
羅曼則是向前了一步，目光灼灼盯着他的眼睛，直視着眼神中的緋紅問道：
“你是誰？”
那不含任何情緒的語氣再次響起。彷彿呢喃，彷彿囈語。
“我是……我是羅塞爾”。
羅曼左手緊握手杖，敲擊在了甲板上發出咚咚的聲音。
“那麼你想向誰祈求呢？”
眼前“羅塞爾”的眼神逐漸變得瘋狂。
“當然是向我。”旋即他嘴角的笑容變得邪異，“向獨一無二的紅月，生命與美麗的象徵，所有靈性力量的母親”。
羅曼心中對此早有猜測，在眼前男人開始誦唸尊名的一瞬間，羅曼緊跟着以古赫密斯語，高聲吟唱：
“統治天空的王者，主宰大海的皇帝，偉大的風暴之神！”
就你會叫人？不，就你會叫神？
羅曼誦唸出風暴之主的尊名之後，一邊內心戲活動，手上也沒閒着，他伸手就抓到旁邊的瑞喬德的肩膀，準備傳送離開。
而瑞喬德伸手攔住了羅曼，指了指那位女士的方向。
羅曼心中不解，但此刻並不是解釋的時候，羅曼迅速閃現到那位女士身邊，在她沒有反應過來之前，將她帶着，一起回到了那商船之上。
就在羅曼閃現離開的一瞬間，那艘船上方的天空之上，烏雲逐漸散開，顯露出那鮮紅如血的月亮。
血月！
然而僅僅短暫的血月之後，那片天空重新被遮蔽在烏雲之中，烏雲裡醞釀出了陣陣如咆哮般的雷鳴。
有銀白色的電光不斷在那片烏雲之中翻涌。
那艘海盜船的周圍掀起的滔天狂風與巨浪將那艘海盜船，和上面那個男人帶着東搖西晃。
猛然，天空亮起了一道道粗壯的閃電，那閃電如同急雨一般，一條一條劈向了那海盜船，劈向了那艘海盜船上站立的身影。
轟轟轟轟轟轟！
在那之後，烏雲遮蔽着月亮，雷鳴聲咆哮不斷。
而羅曼帶回來那位女士則跪倒在地上，眼中滴下了淚水。
沒有理會商船上其他人那目瞪口呆的眼神，有些風暴之主的信徒甚至已經跪倒在地上，口中高呼風暴在上。
就連瑞喬德內心也不禁感嘆。
只憑借尊名，就能夠引來神靈的注視和力量，羅曼真的是神靈眷顧之人……
而羅曼沒有理會周圍人那複雜的情緒，而是目光灼灼地盯着遠處的海盜船。
從羅曼剛剛已抵達那艘船上看到船中海盜的情況之後，羅曼就知道那個人必不可能是羅塞爾，或者說那個男人必不可能是正常的羅塞爾。
雖然羅塞爾作爲一位領袖，作爲一位皇帝，他殺過的人很多，因他而死的人也很多。
他也不是聖母型，優柔寡斷風格，而是一位殺伐果斷的執政官。
但是他本質上並不是一個嗜殺的人。
如果他真的恢復到了羅塞爾之前的位格，那麼那羣海盜對他來說就如螻蟻一般，而羅塞爾的人性保持得還算充沛，他不可能做出那種屠殺一般的操作。
所以當時羅曼就知道不對，而後在進入到夢境與那位“羅塞爾”對話，則是確認了這一點。
對於這“羅塞爾”的情況，羅曼心中有一些猜測。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