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攤牌
在羅曼心裡，阿爾傑雖然對風暴之主說不上有多虔誠，但總歸也算是風暴之主的信徒，讓他獲得“風眷者”的配方原則上是沒有問題的。
不過立馬就能拿出來顯得自己就有些奇怪了，還是經過幾次塔羅會的醞釀，再拿出配方比較合理，也顯得自己比較努力。
阿爾傑略帶試探地問道：“力量先生，不知道你需要什麼報酬？”
羅曼看出了阿爾傑的試探，不過卻沒太在意，想了想，說道：
“我需要一株赤蕊向陽花，你可以幫我打聽一下，如果提前過得獲得材料或者消息，我可以提前用金鎊交易補償你。”
赤蕊向陽花……這是哪個魔藥配方的主材料還是輔助材料？
阿爾傑決定回頭去打聽一下，這可以大概估計出力量先生所在的途徑和序列。
這時，正義小姐在旁邊好奇地問道：“‘風眷者’是序列幾？”
羅曼看了旁邊的阿爾傑，沒有說話，
阿爾傑想了想，這似乎沒有什麼好隱瞞的，“‘水手’途徑，序列6。”
哪怕在更古老的年代，序列6也算是脫離低序列，邁入一個全新的層次了。
灰霧之下的克萊恩若有所思地想着。
奧黛麗也爲知道了一個新的知識而開心，她主動分享起貝克蘭德最近發生的一些傳聞。
“用公開考試的辦法選擇政府事務人員的改革計劃在部分上院議員和貴族的圈子裡出現了小範圍的討論，多數貴族都支持這個計劃。”
“上個月獲得爵位的辛德拉斯男爵和韋德男爵開始謀求上院的議席，並與少部分老舊的土地貴族發生了較爲激烈的衝突。”
……
……
聽着正義小姐分享着貝克蘭德政治和貴族圈子裡的新聞，羅曼跟倒吊人先生都沒有絲毫的不耐煩。
倒吊人先生是因爲自身對權勢就很熱衷，瞭解這些權力頂端或是非凡世界的隱秘知識都能夠讓他獲得滿足感。
而羅曼則是因爲即將前往貝克蘭德，多瞭解一些消息總歸沒錯。
更何況，光是從正義小姐分享的日常消息與傳聞中，羅曼似乎就能看得到滾滾而來的變革洪流，只在等待一個契機。
克萊恩在青銅長桌的上首，安靜地聽着，直到沒人再講話：
“這次的聚會就到這裡吧。”
“您的意志就是我們的意願。”正義小姐當即起身，虛提裙襬，行了一禮。
阿爾傑和羅曼也同時起身行禮。
克萊恩揮了揮手，切斷了聯繫，看着灰霧在這片空間安靜流淌，輕笑一聲，也回到了現實。
睜開眼睛的羅曼沒有急於起身，而是開始思索剛剛正義小姐分享的種種消息。
不得不說，一位不引人注目的“觀衆”在哪個貴族圈子裡確實能打探到不少情報。
現在貝克蘭德新舊貴族之間的火藥味越來越濃，遠遠不是幾場聯姻能夠解決的。
羅曼暗自提醒自己，這次去貝克蘭德，如果沒有必要，不要去面見韋德先生。
高層鬥爭裡，可能是一個小噴嚏般的摩擦，對於下層來說，都是不可承受的。
在貝克蘭德，雖然有着“神眷者”身份的自己並不是特別畏懼，但也沒必要捲入無謂的高層鬥爭中去。
羅曼之所以買了後天一早出發前往貝克蘭德的船票，一方面是因爲要參加這場塔羅會，另一方面，明天晚上還有一場“金先生”的非凡聚會。
抱着來都來了的心態，羅曼決定參加完這場非凡聚會之後再動身前往貝克蘭德。
當然了，羅曼事先已經給安妮小姐喬伍德區雷里亞街42號的工坊郵箱寄去了信件，預告了自己的行程。
羅曼沒有忘記自己這次去貝克蘭德的主要目的是精簡自己的裝備，爭取獲得合適自己的武器形態非凡物品或者封印物。
如果條件允許，可以讓安妮小姐幫忙引薦蒸汽教會的主教，委託製作非凡物品。
畢竟，兩份序列5的非凡特性握在手裡不能變成戰鬥力還是感覺有些難受。
羅曼想着，全副武裝地出了門，做着遠行前的準備。
夜晚，碼頭區，水杉街25號。
羅曼從身上取下那枚風暴徽章，放在了面前的桌子上，又拿出了那本亞伯拉罕的手稿筆記，放在了風暴徽章的旁邊。
沒有額外地佈置靈性之牆，左手燃起“黑焰”，羅曼右手向“黑蛇”中注入了靈性，喚醒了凱爾.塔瑪拉女士。
“什麼事……”
從“黑蛇”中出現的凱爾.塔瑪拉女士的靈體陡然浮現，剛剛開口，就看到了桌面上擺放的古舊手稿筆記。
一瞬間，羅曼覺得似乎周圍都陰冷了幾分，煤氣燈都顯得昏暗了不少。
片刻，也許是看到了那枚風暴徽章，也許是靈體狀態的凱爾.塔瑪拉女士能夠有效地控制住自己的情緒。
總之，羅曼感受到空氣中逐漸緩和的氣氛之後，主動消散了左手的黑焰，開口道：
“塔瑪拉女士，我想我們需要談談。”
凱爾.塔瑪拉那彷彿不會有變化的威嚴、清澈的聲音響起，彷彿剛剛羅曼感知到的劇烈地情緒波動是錯覺。
“伱是從哪裡得到這本筆記的？”
羅曼沒有率先回答這個問題，而是若有所指地開口道：
“塔瑪拉女士，在回答你的問題之前，我想我們需要達成一個共識。”
看着凱爾.塔瑪拉沒有情緒的眼神，羅曼繼續說道：
“我們應該有這樣一個共識，我們是沒有足夠的利益衝突的。”
羅曼表情嚴肅：
“而我對第四紀的某些歷史，比如亞伯拉罕跟塔瑪拉的聯姻，比如塔瑪拉的分裂，比如亞伯拉罕家族的現狀，都有着相對充分的瞭解。”
“我無意於破壞某些事，也沒有足夠的動力去完成某些事，所以你大可不必過分擔憂與防備。”
“在某種程度上，我‘神眷者’的身份，能夠在很多情況下對你有所幫助。”
“而你在當前的時代，在你無法隨意行動的現狀下，我想我們有着足夠的合作基礎。”
“不知道你能不能理解我的意思，並充分達成共識？”
“塔瑪拉女士？”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