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上午,大山深處,兩個身披黑袍的人在密林之中匆匆而行。
“聖使,昨夜的異象真的會是有神器出世嗎?”
鄭夜撥開前面擋路的樹枝,側身站在一旁,將路讓了出來。
南平藝快步通過,神情嚴肅地回覆道:“突生異象,要麼是神器出世,要麼是神魔復生……”
“那萬一是神魔復生怎麼辦?我們此行是不是有些唐突了?”鄭夜跟上腳步,在一旁追問道。
南平藝轉頭看了鄭夜一眼:“你是不是忘記我說的話了,你不是決策者,別忘了自己的位置。”
鄭夜眼神沉了下去,低聲應道:“我知道錯了。”
隨後放慢腳步,將自己與南平藝拉開了一個身位,走在了後面。
Wшw★тTk án★c ○ 看着南平藝的背影,鄭夜攥緊了拳頭,眼神之中暴戾一閃而過。聖使?不過只是比我高了半個境界而已!
南平藝此刻並沒有感受到身後異樣的目光,她似乎感覺到自己剛剛的語氣有些重了,便開口向鄭夜解釋道:
“趁着那羣傻子還在團建,咱們必須抓住先機,要是神器就搶先得手,要是神魔的話,也好提前拜會,說不定能爭取到神選者的機會。”
簌簌簌!
南平藝話音剛落,只見幾道身影從身旁的樹林中一閃而過。
“什麼人!”
南平藝暴喝一聲,隨後停住腳步,手握長鞭環視四周。
三個身披黑色立領披風,面色蒼白的西方面孔,從茂密的樹木後面露出身形,走到了南平藝面前。
“美麗的聖使女士,你好。”領頭男子右手貼於胸前,向前微微頷首說道。
“血族的人?你們竟然還活着?這麼多年你們竟然一直潛伏在華夏!”
南平藝神情之中充滿了戒備,不自覺的攥緊了手中的長鞭。隨後繼續說道:“就算你們是爲了異象而來,但華夏的神器,憑你們也駕馭不了吧!”
“當然,不過,我最偉大的血神或許需要呢?”男子微笑答道。
“血神該隱?他不是已經……”
南平藝話說一半,心頭頓時一驚,難道十年前該隱根本沒死?
想到這裡,南平藝向後退了半步,舉起手中的長鞭,厲聲喝道:“我華夏的神器,我們再怎麼爭奪,也輪不到你們異族染指!”
說罷,手臂發力,長鞭剎那間向血族男子揮去。
噗!
長鞭未至,南平藝身形卻突然頓住,她不可置信地看向自己腹部露出的刀尖,滿眼詫異。
與此同時,鄭夜拔出了手中的短刀,從南平藝的背後走到身前,站到了血族的隊伍之中。
南平藝看向鄭夜,眼神之中充滿了不解:“你?爲什麼要這麼做?”
只見鄭夜表情癲狂,幾乎是怒吼着說道:“爲什麼,你問我爲什麼,哈哈哈!憑什麼你只比我高半個境界就能成爲聖使?就可以隨意的對我說教!
憑什麼同爲神選者,你們非要選那個小子當聖子,卻不是我!我問你,這麼多年月使給過我什麼!”
“沒有月使,你現在就是個小乞丐,沒有月使,你能成爲神選者嗎?”南平藝左手捂着傷口,目光緊盯着鄭夜的雙眼,厲聲質問道。
“美麗的女士,現在好像不是討論這個的時候吧,短刀上可是沾染了我的血毒,如果你現在離開,或許你還有機會走出大山,再看一眼外面的世界。不然的話,在這深山之中,你的屍體可能不會保持完整哦。”
血族男子依舊面帶微笑,只是氣質越發的陰鬱。
南平藝聽聞此話,瞬間察覺到了身體發生的異樣,她看了一眼鄭夜,眼神之中盡是怒火與憤恨。
隨後踉蹌着腳步,消失在了密林之中。
“德古拉伯爵,難道就這麼放她離開嗎?”
鄭夜看向領頭的男子,面露不解。
德古拉目光森然地回覆道:“我最親愛的夥伴,不要質疑血毒的厲害,從今天開始,你就是我們血族在華夏明面上的代理人。希望我們合作愉快!”
……
清道夫們對昨夜的異象一無所知,此刻正挽着褲腿,在小河邊捉魚。
“李一白,說好了大家都不用靈技的,你怎麼玩賴呢?”趙強站起身來衝着李一白質問道。
李一白眼皮一番,環視衆人,“誰看到我用靈技了?”
一旁的程胖子看着李一白這副囂張的面孔,嘴裡嘀咕道:“從小到大,我就沒見過這麼囂張的人……”
李一白聞聲挺起胸膛,挑眉回覆道:“誒,那你現在就見到啦!”
惹得大家一陣白眼。
李一白見引起了公憤,收了精神力,獨自嘀咕着:“不用就不用,不就是抓魚麼,我還就不信了!”
這時一條一尺左右的鯉魚在他眼前遊過,李一白慢慢蹲下身子,猛地向水中一撲,鯉魚感覺到了水面的波動,瞬間從一旁快速遊走。
不光沒有抓到魚,反而整個身子滑倒在了小河之中。
“不抓了,你們抓吧!”李一白憤憤地起身回到岸邊。
在帳篷裡換了一身乾爽衣服,回到岸邊坐下,看着衆人在小河中玩的正開心,不由得嘴角泛起了一絲微笑。
沈羽見李一白獨自坐在岸邊,也從河中走了回來,挨着李一白坐下。
“房子花了多少錢?”
“啊?”李一白看向沈羽,沒明白什麼意思。
沈羽目光看向遠處,回覆道:“你買下茜姐的房子花了多少錢?卡號發我,我出一半。”
李一白這才反應過來,揮揮手說道:“不用,我就是想留個念想……”
話音未落,便被沈羽打斷:“我知道你現在很有錢,但是我也是茜姐的弟弟,要不是家裡這些天出了些事情,你買房子的時候,我肯定在的。”
李一白看着沈羽不容拒絕的樣子,只好把卡號發給了他。
“你說,茜姐要是沒離開我們,現在是會在岸邊坐着,還是在河裡抓魚?”李一白看着河裡的人們,低聲問道。
“應該是在搗亂吧。”
微風襲來,吹起些許灰塵,迷了二人的眼睛。
程胖子此時返回到了岸邊,支起了大鍋。
“強子,你不是能跟動物溝通嗎,這麼抓多慢啊,別抓了,讓它們自己跳鍋裡來吧!”
趙強根本沒搭理程胖子的話,而是在河邊與白珍上演了一場泰坦尼克……
太陽高照,衆人支起了遮陽傘,小河邊炊煙漸起,片刻之後便香味撲鼻,一行人圍在大鐵鍋旁邊,大快朵頤。
距離小河五六公里外的深山之中,一道倩影步履蹣跚,踉蹌着在密林之中行走着,不料腳下一滑,整個人栽倒在了枯樹旁,身影瞬間消失不見,一個黑森森的洞口不知通向何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