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二人在這嫣然宮中當差有幾年了?可是這嫣然宮中的老人?”
聽到默默的話,兩個小太監趕緊上前恭敬的回道,“回先生的話,奴才二人並非嫣然宮中的老人,到這安嫣然宮中當差也僅有四年零八個月!”
“那這嫣然宮中的老人都去哪裡了?從昨日入宮至今,好像這嫣然宮中就只有你二人?”默默疑惑的問道。
從一進嫣然宮,他就發現了這嫣然宮中的異常,只是當時只顧着擔心安安,忽略了這些,如今想來嫣然宮這麼大的一座宮殿,只有兩個太監守在這裡的確是有些奇怪。
更何況嫣然宮是皇帝設的禁宮,不許任何人涉足,那應該怕有重兵把守纔是可,這裡居然只留了兩個小太監,實在讓人想不明白。
“回先生的話,這嫣然宮原本的主子是雲貴妃。雲貴妃入宮五年誕下皇子之後便一病不起,不久便香消玉殞。先皇思念雲貴妃便將這嫣然宮封了起來,不許他人入住,直到皇上繼位之後纔將嫣然宮重新開啓,只是皇上也下令嫣然宮爲禁地,不許任何後宮女子涉足。”
兩個小太監將自己知道的事情仔細道來,但他們說的這些根本解決不了默默的疑問。
“雲貴妃?”默默疑惑的問道,“這麼說來雲貴妃還是先皇的寵妃了,那雲貴妃誕下的皇子是哪位?”
“回先生的話,雲貴妃誕下的皇子便是如今的湛王殿下,他是戰王殿下的生身母妃!只是雲貴妃早早離世,戰王殿下小小年紀便沒了母妃,儘管先皇對他呵護備至可沒了。母親的孩子始終是可憐的。也難怪他當初小小年紀便上了戰場,哎!”
兩個小太監說起戰王宣景煜無不是唉聲嘆氣,同情不已。
“雲貴妃當年是因何而亡,你們可知曉?”默默聽到二人的話,深覺裡面有內幕,白眉緊蹙,疑惑的問道。
“回先生的話,雲貴妃去世的時候,我二人還未入宮,對當時的事知之甚少,只曉得這些也只是後來聽宮中的一些老人說起的,好像說雲貴妃本來身體就不好,又加上憂思過重,纔會一病不起,最終隕歿的。”
“憂思過重?”默默更加疑惑了。按理說雲貴妃是先皇的寵妃,又爲先皇誕下皇子,更該是在宮中混得風生水起纔對,爲何會有思過中呢?
看來這其中的許多秘密還有待他們仔細挖掘,或許此次入宮他們將會打探到與戰王宣景玉有關的一些特殊消息。貌似這些消息,斂金閣中也沒有,說不定他還能用這消息傳到一桶金呢!
默默心中想着,臉上的笑容異常燦爛,眉毛微微挑起,鬍子左右擺動着,怎麼看怎麼詭異!
“師公,你的口水流出來了!”安安實在看不下去,高聲叫道,雙眸中的鄙視毫不遮掩,一點兒都不在意,這裡還有其他人在,更不在乎默默的面子。
默默被安安如此說,臉上有些掛不住,瞪了眼安安,看這倆太監又問道,“這嫣然宮既然是雲貴妃的住所,爲什麼這裡沒有看到雲貴妃的畫像呢?”
“回先生的話,這嫣然宮裡以前是有許多雲貴妃的畫像,聽說都是先皇爲其所畫,但後來雲貴妃去世之後,這裡就被封了起來。後來皇上重新開啓之後,這裡的畫像便都消失不見了,據說是被皇上收起來了,但到底是不是如此奴才等就不知道了!”
“哎喲,連個畫像都沒有,這裡的東西倒是打掃的夠乾淨的!”默默揉了揉鼻子,無奈的說道,若是有一副畫像,倒也好打聽,可現在連副畫像都沒有,讓他打聽起來都無從下手。
“哎!”若是宣景煜沒有戴面具,倒是可以從她的容貌上借鑑一二,可他戴着面具想要借鑑是不可能的,這可如何是好?
“不過說來也巧,這雲貴妃的容貌異常美麗,這位小主子倒是與雲貴妃有九分相似,就連吃東西說話時的神態都非常相似。”年長的太監看着正在吃點心的安安疑惑的說道。
怪事年年有,今年尤其多!!
當他第一眼看到安安的時候,甚至有些恍神,總覺得是不是雲貴妃又回來了?可算算這孩子的年齡與雲貴妃去世的時間又不相符,他便打消了這個念頭!今日若非默默問道,他也不會說出這件事,畢竟當初偷入禁地,可是死罪啊!
“哦?此話當真?你是從何而知的?莫非你見過雲貴妃的畫像?”默默聽到年長太監的話,驚訝的問道。
“回先生的話,奴才剛入宮的時候,曾經誤闖禁地,看到過雲貴妃的畫像。不過當時奴才並不知曉這裡是禁地,也不知道那畫像中的人是誰,只是後來聽宮中的老人說的。如今想來還真是後怕,還請先生莫要告訴他人,否則奴才就沒命了!”
年長太監聽到默默這樣問他,萬般恐懼的跪倒在地,衝着默默叩頭解釋道。
果然是禍從口出,他沒事幹嘛要補充出這麼一句來,這不是沒事找事嗎?此刻,他只能祈禱先生不要將此事告訴他人,否則他就真的要爲他的口無遮攔付出代價了。
“放心,老夫什麼都沒聽到,什麼都不知道!”默默微微一笑,搖搖頭說道。
“多謝先生!”年長太監在此恭敬的叩頭答謝道。有了默默這句話,他就放心了!
“我們祖孫二人還要在此多住上幾日,還要勞煩兩位公公多多照顧。”默默上前將年長太監扶起來,滿臉感激的笑容說道。
“先生言重了,陛下有旨,讓奴才等好好照顧小主子,先生又是小主子的師公,照顧您是與小主子是奴才等的榮幸!”年長太監誠惶誠恐,十分恭敬。
“如此就有勞兩位公公了!”默默言語依舊恭敬,面上笑容也依舊燦爛,畢竟他們還要仰仗兩位公公打掩護,還是少得罪人的好。
“先生言重了,奴才等不敢居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