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吹煙走到夏江河眼前停下腳步。
夏江河有些意外,眼前這國民女神的大名他多少聽說過,但是從來沒真正見過。
任務忙是一方面。
性格高冷是另一方面。
“有何貴幹?”夏江河見對方直勾勾看了自己良久,開口問道。
一旁的林木本來還看着柳吹煙,等夏江河這一句話脫出口,隨即一巴掌糊到了對方的臉上。
“臥槽...”夏江河捂着臉,第一次飈出了髒話。
“o mai是要西內啊?這可是日之呼吸特等滅鬼者張錦的繼女,你特麼上來就是一句有何貴幹?!”
林木隨即變了個臉,笑吟吟地對着柳吹煙說道:“哈哈,大姐...呸,師姐,姐姐,大人不記小人過哈,我這哥們不懂事。”
“內啥,我媽喊我回家收衣服呢,咱先走了哈。”林木趕忙拉住還捂着臉的夏江河就要往外走。
沒等他走出兩步,就給柳吹煙攔了下來。
林木:“真的要西內了...”
“你叫什麼名字?”柳吹煙直言不諱地問道。
“我靠?!”
加上林木在內的衆人驚呆了。
高冷女神柳吹煙,居然向一個無名小卒要名字?
就算是彈琴厲害,也不至於吧?!
“夏江河。華夏,長江,黃河。”
“柳吹煙,很高興認識你。”柳吹煙說着,伸出了手。
夏江河把柳若雪的手腕拉起,遞了上去。
“不好意思,我手髒。”
柳吹煙輕輕一笑,握了握柳若雪微涼的手。
這一瞬間,指尖傳遞而來的觸感讓柳吹煙心頭微微一顫。
下意識的,她多看了柳若雪兩眼。
“我們先走了,失陪。”
柳吹煙從口袋裡拿出一張紙條,遞給了柳若雪。
在衆人疑惑的目光下,柳吹煙大拇指和小拇指伸出,對着夏江河放在耳邊晃了晃。
“啥?這...女神把自己電話號碼給那小子了?!”
“不是吧?!傳言中的高冷女神就因爲一首鋼琴曲淪陷了?不是吧?!不會吧?!”
“啊啊啊這小子!我要殺了他!我的女神啊!”
“話說這個女的也是我們的組織的嗎?也好美啊,咋沒見過。”
嗡嗡的大小議論聲絡繹不絕。
“走什麼?”
夏江河還沒擡腳,一旁就傳來了聲音。
是魏源。
“誒,是魏源,傳聞魏源喜歡柳女神,剛剛柳女神要了那小子名字,又給了電話號碼,現在叫住他,該不會是吃醋了吧?”
“肯定點,那就是吃醋了。”
魏源面色陰沉,布有血絲的雙眼微微眯起,盯着夏江河一步步走上前。
一旁的人主動讓開了一條道,在對方經過自己面前時大氣不敢喘一口。
氣氛彷彿凝固。
林木皺起了眉頭,腰間的刀緩緩出鞘。
嗡...
見此情形,旁人紛紛退的更遠了。
“什麼情況?”
羅楊碰了碰一旁雙手環胸,比起旁人淡定許多的衛國。
“這個魏源,早早就開始公開追求柳吹煙了,但是幾年下來連對方的面都沒見過幾次,更別提什麼聯繫方式了。若是換做以前都沒人要到過聯繫方式倒還好,但是如今夏江河用三五分鐘的鋼琴曲就得到了柳吹煙的電話號碼,這不是在側面說魏源不如夏江河嗎?”
衛國輕輕一笑。
“而且,魏源在組織資歷算老的了,自己追求不到的人,夏江河卻輕易得到了其青睞,這換做誰能夠受得了。”
“看這架勢,是要開打啊。”羅楊有些擔心道。
“你在擔心夏江河?”
羅楊微微點頭。
“那你可以把心放在肚子裡。”
“嗯?”羅楊扭頭滿臉疑惑地看了一眼衛國。
衛國緩緩說道:“我和你說了,那個叫夏江河的,明明是新一屆的滅鬼者,卻已經達到了一等滅鬼者的標準,而且他正常走路的時候下盤同樣非常紮實,妥妥的練家子,保不齊是當過兵的,面對隔着這麼遠都能夠感受到戾氣的魏源,還能夠氣定神閒,他絕沒你想的那麼簡單。”
“啊?”
“簡單點來說。”比衆人還要高出一個頭的衛國環顧一圈,“他比在場的任何人,都強。”
“啊?!在場的,任何人?”羅楊瞪大了眼睛。
先前他就聽衛國讚許過夏江河,但依舊不敢相信對方此時說出的話。
不由得,羅楊多看了兩眼鎮定自若的夏江河。
衛國點點頭,“在場的,任何人。”
魏源停在了夏江河的跟前,將手伸出。
“把那東西給我。”
魏源語氣低沉。
夏江河淡淡一笑,轉身從柳若雪手中將紙條拿過。
林木看見夏江河的動作,消瘦的臉上彷彿寫着大大的問號,“納尼?這B這麼說話你能忍?”
魏源皺眉瞥了一眼林木,但沒有理會。
他的目光緊緊看着夏江河手中的那張紙條。
撕拉...
就在魏源伸手想要接過的時候,紙張撕裂的聲音在寂靜的聚會上響起。
林木又懵逼了。
“哦!so desu ga!你玩兒的欲擒故縱!”他幡然醒悟過來,豎起了大拇指。
想要反駁但細想覺得用詞毫無違和的衆人:“......”
夏江河將手中的紙條撕成了屑,灑落在地上。
魏源一把抓住夏江河的衣領,湊近了掄起拳頭怒道:“你什麼意思?!”
沒等他再次開口,一道白光在剎那間閃過,林木手中的刀刃從夏江河和魏源中間自下而上提起。
魏源連連後退,小臂被開了一道口子,鮮血直流。
“呀呀呀,我再快點,這條手臂就沒了。”林木將沾染着鮮血的日輪刀扛在肩上,痞笑着說道。
“這人瘋了吧?敢對魏源動手?!”
“就是啊,看不出魏源已經是一等滅鬼者了嗎?”
林木沒有達到全集中常中的境地,這衆人完全能夠察覺出來,要想對付魏源是完全不可能的。
“找死!”
魏源一想到自己居然被低等滅鬼者擊退,加上柳吹煙的在場,惱羞成怒起來。
他不顧手臂上被撕開的傷口,將別在腰上,用鐵鏈相連接的闊斧和流星錘卸了下來,握在手上。
“巖之呼吸!”
“一之型,蛇紋岩!”
魏燕手中沉重的闊斧和流星錘被猛地擲出,朝着林木夾擊而去。
“水之呼吸。”
“二之型,水車。”
夏江河騰空翻轉,刀刃在半空之中發出的斬擊將闊斧和流星錘輕易擊飛。
強大的力量加上闊斧與流星錘的重量,拉着鐵鏈的魏燕也被拽了過去三兩步才穩住身子。
“好強的力量,這巖之呼吸的闊斧和流星錘每個都至少有十公斤重,更別提離心力的加成了,夏江河居然能夠用刀就將其擊退,還拽動了魏源本人。”公孫離震驚到難以復加。
震驚的,還有魏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