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半刻鐘後,兩人才終於到達了目的地,此時出現在白秋眼前的是一棟頗有古代建築風格的複合木製院落。
一眼看去,後面還有着衆多同樣風格的建築在鱗次櫛比的排列着。
守衛在大門口的兩名守衛,在見到來人是誰之後,立刻收穩雙腳,臉上流露出肅穆之色,恭敬彎腰行禮。
“鳶小姐!”
“請問,您是來找統領大人的嗎,這會兒他好像有事出去了。”
鳶露靈點點頭,她當然知道自己兄長是幹什麼去了。
她正欲擡腳邁入院落之中,忽然之間似乎是想到了什麼,眼中閃過一抹狡黠的光芒,美眸輕微瞟了一眼在旁邊的白秋,隨即問道:
“知道他是出去幹什麼了嗎?”
白秋有些古怪的看了他一眼,沒明白她說這話是什麼意思,他覺得這件事情應該沒有人比她更瞭解了吧。
而聽到她疑惑的聲音,原本還在悄悄上下打量着白秋的兩名守衛頓時正色起來,等到臉上仔細思考過一陣之後,這才道:
“我聽其他人說,統領大人好像是出去找人了吧···”其中一名守衛猶猶豫豫間說道。
而另外一人則是突然想起了什麼,眼前一亮,迅速接着補充了幾句。
“對,沒錯,就是出去抓人了,我聽到統領大人親口說的,‘今天我就直接待在門口不走了,就算是插了翅膀你也別想逃’。”
“哦~原來如此,那我們就先進去了。”
得到了滿意的答覆之後,鳶露靈這才帶着滿臉無語之情的白秋一路來到了一間稍大的院落之中。
“好了,這下子沒有人了,可以將僞裝解除了。”
將禁制開啓,避免外人探查之後,鳶露靈這才轉過身子拍了拍小手。
然而,白秋卻依舊不爲所動,就這麼淡淡的盯着她。
“看我幹什麼。”她淺淺一笑,眸子之中有着茫然無辜之色流轉。
“你說呢,我不信你不是故意的。”
“那我猜你也沒有生氣。”鳶露靈不置可否,輕笑間便將話題給轉到了另外一邊。
搖了搖頭,他不禁暗自感慨了一陣。
和這種聰明的女人打招呼,他是真的佔不到什麼好處,而且關鍵這聰明的女人還很漂亮。
果然越漂亮的女人越會騙人。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着,連一盞茶的時間都沒有到,鳶露靈便忽然看向了進來的正門方向。
“禁制有感應了。”她沒頭沒腦的說了一句。
意思來人了嗎?誰來了?
白秋趕緊跟着凝神望去。
很快,一道對他來說略微有點熟悉的身影出現在了他的視線之中,赫然正是之前曾經檢查過他的人。
對方身着藍白色的萬鳳天都制式衣裝,胸前佩戴有三道由奇特羽毛雕繡而成的徽章。
面容英俊帥氣,清秀異常,看起來令人如沐春風,身上有着一股若有若無的威嚴氣息,令人在與之相處的時候下意識的便會正襟危坐。
然而,這些白秋對他的第一深刻印象,在他剛開口的瞬間便全部化作陽光下的泡沫徹底消散。
“我真的是服了!這小兔崽子是腳底下抹油了,還是背上生出翅膀了。
勞資堵了他大半天硬是連根毛都沒有看見,好不容易知道點消息,居然還是剩下的,跑過去的時候早就被對方跑的連影子都不見了。他到底是怎麼做到這麼能跑的?”
鳶志華邊說邊走邊埋怨,臉上流露出的表情就兩個字——晦氣。
他在出發之前可是跟上面的人信誓旦旦的保證了的,一定會帶着白秋的身影回來萬鳳天司。
結果這都快過去一天了,他到頭來還是連對方的身影都沒有看見過,這怎能不令他感到心煩意亂,埋怨連連。
“等我找到他,你看勞資不···”
看着早已經開啓了的禁制,鳶志華無所顧忌,本欲還想從口中張嘴吐槽出幾句。
結果一轉眼,便看見了兩道正眼神一眨不眨盯着他的目光。
鳶志華:“······”
當時他就是瞳孔猛然間放大,嘴角都忍不住抽搐了起來。
私下裡的樣子被看見了?
那要不要斬草除根?
正當他思緒漫天飛起的時候,突然之間這才猛然醒轉過來。
“不對啊···”
自家妹妹什麼時候跟一個男人走得這麼近了,居然還特意將對方帶到他的地盤上來,而且還是一個他完全不認識的陌生男人。
難不成說,這是在···
好端端的,白秋忽然之間就感覺到這原本氣溫宜人的環境忽然之間就變得冷颼颼了起來,連雞皮疙瘩都已經開始忍不住從他的皮膚毛孔底下升起來了。
在對方剛進來的時候,只是第一眼,白秋就已經清楚明白了對方的身份。
只能說這不愧是兩兄妹,妹妹長得傾國傾城,哥哥也同樣不差,拉出去絕對是很能打的帥哥級別人物。
兩人眉宇之間也是有着些許的相似程度。
不過,這些都不是重點···
聽到對方口中的滿腔抱怨之聲,白秋就明白自己又被鳶露靈在不經意間給擺了一道。
這小妮子根本就沒有告訴自己哥哥他的到來。
否則的話,對方肯定不會剛進來就這樣發自內心的開始抱怨,甚至極有可能她都沒有告訴自己哥哥還有另外一個人被她給帶來了。
這樣的話,鳶志華臉上的神情反應自然也就一切都說得通了。
直到這會兒,鳶志華在看見他的時候臉上都還有着淡淡的錯愕之色,這無疑是更加驗證了他心中的猜想。
至於鳶露靈究竟是用什麼方法把自己親哥召喚回來的,那也就不得而知了。
白秋感覺到有些尷尬,因爲空氣之中的成分似乎並不是十分友好。
而鳶露靈則是依舊淡定的坐在一邊,美眸眯着笑容,十分愜意的從身前的案板上捧起一杯清澈的茶水淺酌着。
白秋已經對此感到無語了,瘋狂的朝她使着眼色,想讓她趕緊出言解釋幾句。
可這小妮子就跟沒有看見一樣,對於他求助似的眼神一直都視而不見。
而這樣子,在鳶志華眼中又是變成了另外一個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