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想,那位男主人是不是真愛八卦墓的女主人,這麼殘忍地對她,是有仇怨吧?”雷子說的時候還在看蕭寧的臉色:“所以我在想,那位大宛的女子纔是八卦墓主的愛人,她死在前,後面的一對是活着進八卦墓的,男墓主在殺了女墓主之後潛入移動墓室裡,完成了一切,然後離開。”
唐三成說道:“離開?你是認爲他還活着?”
“沒錯啊,要不然你們應該在移動墓室發現他的屍體纔對,可是不就是隻有一具女屍嗎?”雷子說完撓撓頭:“不過也只是我的猜測罷了,沒有依據的猜測。”
白逸並不發表自己的看法,雷子所說也有其道理,男墓主有可能就是移動墓室的設計者,假如是,那麼他就是擁有紫紅色血脈的人,與唐三成隸屬同類,這一點雷子並不知道,假如將雷子的分析結合自己所知道的一切,還有一些合理之處,這個能夠訓服盲蛇的男人現在還在世上嗎?
“奇怪,怎麼只有你們兩個人,吳通去了哪裡?”唐三成總算髮現有什麼地方不對勁了,剛纔從水下上來的時候,他就覺得少了一些什麼,現在終於發現了,是吳通,吳通不見了。
“他……”蕭寧正想說什麼,被雷子打斷了:“提起這個人就惱火,他媽的太自私了,還找不到你們的人影呢,找點吃的就找得沒有影了。”
蕭寧微微皺了下眉頭:“也許是迷了路吧,這林子裡我們不熟悉,走錯路也是在所能免的,我們再等等吧。”
提到吃的,唐三成的肚子咕咕地叫了起來,他捂着肚子,樣子有些痛苦,胃都快抽搐了,乾糧浸在水裡,早就泡散了,根本沒有辦法入口,倒是水壺裡還有一些水,可也不能靠水來充飢吧,唐三成苦着一張臉:“唉,我都快餓成紙片人了。”
雷子雙手叉在腰上,一臉地不悅,他和吳通不對盤,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了,眼見得自己獨自一人救出了唐三成三個,而這個吳通只是做一個最簡單的任務不能消失不見,實在讓他懷疑吳通這些的的鬥全白倒了。
“他去了多久?”白逸沉聲問道,吳通也是個有經驗的倒鬥者了,跟着自己這麼些年,他的本事自己還是知道的,迷路這回事不太可能,吳通在不明確的環境裡格外小心,他會在附近留下記號來作路標,讓自己避免迷失,這一招吳通後來又教給了自己的小弟。
蕭寧說道:“在雷子下水之前他就說要去找食物,一直到現在,一點消自己也沒有了。”
“恐怕不是迷路這麼簡單了。”白逸看看周圍的環境,這裡是一片樹林子,擡頭望天,天上的太陽光影影綽綽地透過樹萌照下來,不遠處磅礴的大山此起彼伏,這裡幽然僻靜,白逸取出地圖,地圖外面有蒙上一層油,防水的,比照了一下,白逸說道:“這裡應該是秦嶺,我們七彎八轉,居然來到了秦嶺。”
秦嶺是橫亙於中國中部的東西走向的巨大山脈,西起甘肅省臨潭縣北部的白石山,以迭山與崑崙山脈分界。向東經天水南部的麥積山進入陝西。在陝西與河南交界處分爲三支,北支爲崤山,餘脈沿黃河南岸向東延伸,通稱邙山;中支爲熊耳山;南支爲伏牛山。山脈南部一小部分由陝西延伸至湖北鄖縣。秦嶺山脈全長1600公里,南北寬數十公里至二三百公里,面積廣大,氣勢磅礴,蔚爲壯觀。相傳是春秋戰國時秦國的領地也是秦國最高的山脈遂命名爲秦嶺。
狹義的秦嶺是秦嶺山脈中段,位於陝西省中部的一部分。在漢代即有“秦嶺”之名,又因位於關中以南,故名“南山”。海拔2000~3000米。北側斷層陷落。山體雄偉,勢如屏壁。《史記》中說:“秦嶺天下之大阻也。”因此,它有“九州之險”的稱號。
“這裡最大的特徵就是山高坡陡,河溪深切,水流湍急,在許多地方形成瀑布和急流深潭。”白逸說道:“要是吳通沒有其它的事情消失,那麼恐怕……”
“你是怕他出意外?”唐三成問道。
“沒錯,在這種地方,深潭並不明顯,一旦一腳踏錯,就是一步地獄。”白逸突然有種感覺,假如,假如吳通就此永遠消失,該有多好?自己也免得痛下殺手了,這個活口是留不得的,他太聰明,太自私。
“白逸,你想什麼呢?”蕭寧說道:“我們現在要怎麼辦,總不能一直等在這裡吧?”
“不能等,我們也要走出這裡才行,現在具體的位置不太清楚,這裡地勢又險要,我們只有一邊尋找吳通,一邊尋找出路了。”白逸的肚子此時也叫了起來,他有些尷尬地笑了一下,人的本能是藏也藏不住的。
七邪見狀,突然脫去了上衣,一個猛扎子進了水裡,唐三成知道七邪要幹嘛,一臉地淡定:“好了,一會兒我們就會有東西吃了,慢慢等着吧。”說着,他還伸了一下舌頭,舔了一下自己的嘴脣,一幅饞貓樣。
果然,幾條魚兒被扔到了岸上了,還活蹦亂跳着,七邪的雙手撐在岸上,冒出頭來:“下面的魚不少,只有這些是認得的,安全些,生火吧。”
談到生火那可就麻煩了,火機和火柴都進了水,剛纔才興奮起來的唐三成又像泄了氣的汽球:“得生吃了。”
白逸狡黠地一笑:“這倒未必。”他從溼漉漉的抱裡取出一個火機來:“這是我從國外帶回來的了,有防護套,可以防水,試試吧。”
火終於燃了起來,衆人找來樹枝將魚叉起來烤,雖然沒有任何調料,可是原汁原味,也別有一番風味,蕭寧很少這樣吃,一邊吃一邊感慨:“要是有一些鹽巴,那就太好了。”
其實白逸身上是有一些鹽巴的,鹽和糖,白逸常備,只是在水中早融化了,他笑了一下,突然想到水底移動墓室中變異的盲蛇與螢火蟲,胃裡一陣翻騰,看着手上的魚肉,不自覺一陣乾嘔,蕭寧感到疑惑,白逸揮揮手:“沒事,我只是想到了一些事情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