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人?我倒是非常榮幸。”女孩見到了洪鈞,楞了一下,沒想到這個男人是如此的英俊年輕。
在一愣之後,她也認出了洪鈞:“原來是你啊。”
“你認識我?”這一下,輪到洪鈞吃驚了。
“當然了,你白天治好了小華的病,我們大家都看到了呢。”女孩說道。她認出了眼前的男人,感覺自己和他沒有任何瓜葛,心裡鬆了一口氣。
“哦?你是這個村的?”洪鈞撓頭,他怎麼也沒有女孩的印象。
“不是,我是鄰村的。”女孩回答。
“那你怎麼會知道我的事情,怎麼會認識我?”洪鈞不相信。
“我白天正好在這個村裡有點事情,所以就知道了你的事情,但是,你爲什麼大半夜的要跟蹤我呢?”女孩說道。
“我也是偶然看到了你,要不是大半夜的你鬼鬼祟祟,我才懶得管這件事情呢,不過,現在我發現你們兩個這麼神秘,是一定要管了。”洪鈞說道。
“哎,這件事情,你管不了,這是我的家事,你放心,我們在這裡絕對沒有任何惡意,我奶奶無處可去,這才躲到了這裡,如果你和這家的主人熟悉,還希望你可以給我們行個方便,讓我奶奶在這裡住下去。”女孩的語氣中帶着懇求。
“你們儘管在這裡住就行了,老舅也沒有別的親人,他死後,着東方i在就荒廢了,沒有人會來,你們不用擔心會被人發現。”洪鈞說道。
“那就多謝了。”女孩終於笑了笑。
“不過,我還是想問你能夠將爲什麼來這裡住的理由告訴我。”洪鈞話鋒一轉。
“這……”女孩猶豫了。
“小夥子,我們娘倆都是苦命人。你就不要逼我們了。”老太婆說話了。
“逼你們,這是什麼意思?我今天來,是打算幫助你們呢。告訴我。究竟是怎麼回事,如果你們是被欺負了。我幫助你們。”洪鈞有些奇怪。
“你能幫的了我們麼?我丈夫可是鎮上最有錢的人的兒子,他的關係可廣了,黑道白道都有人,沒有人敢惹他,我看你還是不要管閒事了。”女孩說道。
“哈哈。”洪鈞聽到女孩說自己不敢招惹這個鎮上最有錢人的兒子,直接笑了起來,他認爲自己還沒有不敢招惹的人,此時被女孩如此看輕。臉色有點變了。
“你別笑,我是說真的,我父親,就是被他找人弄進監獄的。”女孩說道。
“你叫什麼名字?”洪鈞問女孩。
“我?你幹嘛問我的名字?”女孩愣了一下,似乎不願意說。
“你現在差不多是我的房客,我知道一點你的事情是不是理所當然的?即使你不願意告訴我其他信息,最起碼也應該告訴我,你姓甚名誰吧?”洪鈞問道。
“哦,這樣啊,你就叫我小薇好了。”女孩說道。
“嗯。小薇,不錯的名字。”洪鈞點頭,“你告訴我。你們究竟出了什麼事情,居然要偷偷躲在這裡?”
“哎,這件事情,還是不要說了吧,告訴你,最多也就是讓你添堵,根本於事無補。”小薇搖頭,她還是不願意說。
“你怎麼就知道,這是於事無補的呢?說不定我還能幫助你呢?”洪鈞反問。
“你?”小薇不相信。
“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你都親眼看到了我只用一杯白酒就將植物人救醒了。如果我還有其他的本事呢?”洪鈞笑着說,“再說了。你即使告訴我,也不見得會對你有任何的壞處吧。”
聽洪鈞這麼說,小薇動心了,她低下頭想了想,又看了看自己的奶奶,終於下定了決心:“這件事情,我可以告訴你,但是你千萬不要衝動,他們心狠手辣,我不能讓你受到牽連。”
“你放心,我有數。”洪鈞心中感動,沒想到,這個女孩不知道被什麼人給逼到這個地步了,居然還想着陌生人的安慰。
“好,我這就是告訴你,”女孩說道,“這件事情要從三年前說起,那個時候,我正在上大學,我的父母和奶奶就住在東村。”
說起東村,洪鈞點了點頭,這個村莊離自己村非常近,但是因爲兩個村莊之間有一條河流阻擋,洪鈞活了二十多年,僅僅去過那個村莊三次,對村莊的事情一無所知。
“本來,我父親在村裡種着一個果園,一年的收入也非常可觀,但是有一天,一個幹部模樣的人來到了村裡,開口就要以極低的價格收購父親的果園。”小薇說道,“那片果園原本可以值十萬塊錢,但是那個人,只願意出一萬塊。”
“你們不要搭理他,不賣給他不就行了。”洪鈞說道。
“我父親但是也是這麼想的,所以他一口就回絕了對方,但是沒有想到,到了第二天,對方又來了,這一次,他不是和第一次那麼客氣了,而是氣勢洶洶的要求我父親將果園賣給他,不過,這一次,他將價格提高了一千元。”
“這完全是個瘋子,十萬塊錢的東西,他居然想要一萬一千元買走。”洪鈞搖了搖頭。
“是啊,當時我們肯定不願意,所以,父親生氣的將對方給趕走了。”小薇說道,“那個男人臨走時,撂出了一句狠話,說要我們等着。”
“哦,一個不講理的。”洪鈞說道。
“我們當時也沒有當做一回事,只是因爲遇到了一個瘋子,晚上吃飯的時候,還將這件事情當做一件笑料呢。”小薇的奶奶插話。
“事實上過了幾天,那個男人再也沒有來過,所以,大家也就將這件事情給忘記了。”小薇說道,“直到一個月後,我父親正在果園勞作,突然來了兩個警察。”
“警察?他們要幹什麼?”洪鈞問。
“是啊,當時我父親也不知道他們找自己幹什麼,因爲我父親一輩子老實巴交,根本就沒有得罪過任何人,更沒有做過違法犯罪的事情,所以,這些警察來到的時候,父親還以爲他們不是找自己的。”小薇說道,“不過,這兩個警察在確認父親的身份後,突然從口袋裡透出了一副手銬,將我父親抓了起來。”
“哦?”洪鈞聽到這裡,已經明白了,這兩個警察肯定是來找事的。
“當時我父親就高聲質問他們,自己沒有做任何違法犯罪的事情,憑什麼要抓他,結果那兩個警察還沒有說話,從他們開來的警車裡面,卻走出來一個人,父親一看之下,就明白了這是怎麼回事。”小薇說道。
“那個人肯定是第一次來的那個幹部一樣的人了。”洪鈞說道。
小薇點了點頭:“是,父親一看之下,就知道,這個人賊心你不死,居然找了警察來,要強買自己的果園。這個果園是他十幾年辛苦打理的,怎麼可能輕易以極低的價格轉手?所以,他只是笑了笑,就任憑兩個警察將自己戴上了警車,因爲他相信,這個世界朗朗乾坤,那個人本領再大,也不可能顛倒黑白。”
“不過,父親想錯了,那兩個警察根本就沒有將他帶到派出所,而是帶到了鎮上一個非常隱秘的大院裡面。”小薇說道。
“沒有帶到派出所?”洪鈞有些不相信,既然是警察辦案,怎麼不把他帶到派出所?
“後來,我父親才知道,這兩個人雖然是真正的警察,但是他們拘捕父親,卻不是公事,而適應那個幹部模樣的人的要求,去幫助朋友的。”小薇說道。
“什麼?身爲公職人員,身着警服,去做私事?這不是知法犯法麼?”洪鈞有些事情,它最氣憤的就是,有些人藉着自己是國家公職人員的幌子,假公濟私,做一些私事。
“父親一到那裡,就被他們三人給綁在了一根木柱上面,還沒等父親開口叱問,那個幹部模樣的人,就順手從旁邊抓起了一根木棍,重重的砸在了父親的頭上。”
“用死刑?”洪鈞問。
“是啊,父親猝不及防,頭上就被打破了,鮮血直流。”小薇說道,“他正要罵,但是那個人的第二下、第三下已經打了過來,父親很快就昏迷了過去。”
“哎。”小薇的奶奶嘆了口氣,似乎是爲了兒子的遭遇而傷心。
“等父親醒來的時候,他吃驚地發現,自己面前有一張果園的買賣文書,而那上面,居然有一個鮮紅的手印。”小薇說道,“那個幹部模樣的人和兩個警察正坐在一邊喝酒。”
“嘿,沆瀣一氣。”洪鈞說道。
小薇搖了搖頭:“這就是他們做的好事,原來,他們趁着父親昏迷,居然將父親的手印強行按在了買賣文書上面。”
“那這張買賣文書,就是讓你父親賣掉果園的憑證了?”洪鈞問。
“是,我父親一眼就看到了,這張文書,確實是果園的買賣憑證。”小薇說。
“可惡。”洪鈞咬牙。
“更可惡的是,他們不但強買,而且還在文書上註明,已經支付了父親十二萬塊錢,是高價買的果園。”小薇說道,“而買賣的見證,就是那兩個警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