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的人都以爲我瘋了,突而我猛然止住大笑,厲聲喊道:“我佟瑤,在此發誓,今天你們對我的欺負,將來我都要一一討回!”
我聽見有人不屑地嗤笑。
我隨手抓起一個啤酒瓶,狠狠敲在桌子邊,‘砰’的一聲巨響,爆了啤酒瓶,在場的人都嚇得驚叫。
我拿酒瓶尖銳破碎的那一邊對準了自己的胸口,玻璃的尖端甚至刺進了我的胸前,漸漸滲出猩紅的血,我帶着亡命之徒的癲狂與狠絕:“來!怕我將來向你們報復的,儘管現在來捅死我!”
全場都噤了聲,無一人說話,也沒人敢上前。
我慢慢地掃過在場的每一個人,記住他們每一個人噁心的嘴臉,我的眼光怨恨至毒,在場的所有人被我看得毛骨悚然。
我將手裡的半個破啤酒瓶狠摔在地上,又發出‘砰’的一聲巨響:“我已經記下了在場的所有人,今天你們放過我,就別怪日後我不放過你們,我一個都不會放過!”
我猛地回頭,指着那對狗男女:“你!趙崢磊!還有你!鄭雨!你們所有人,記住我佟瑤今天所說過的話!”
我踩着十釐米的恨天高,一步步走向門口,原本圍着我的人,自動讓出一條道,沒有人說話,直到我出了包廂,都沒有一個人敢上前來拉我。
回到租的公寓,我攤在牀上。
我已經一無所有,我一點也不害怕那些人暗地裡給我下絆子,甚至他們找人來暗中殺了我,我都不害怕。
死,對我來說,已經是一種解脫,我對這個虛僞的世界已經絕望。
我攤在牀上,不吃不喝,三天三夜。
第三天夜晚,我的門鈴響了,我一直沒管,突然我聽到門被打開的聲音。
應該是我經紀人艾瑪,她有我公寓的鑰匙,我還以爲她已經打算放棄我這個垃圾了。
趙崢磊也有我公寓的鑰匙,但他已經死在鄭雨那個婊子身上了。
只是我聽到的卻是一把陌生男人的聲音,他彬彬有禮:“佟小姐,你好。”
我頭腦發脹,因爲脫水於飢餓,眼前出現重影,看不清眼前的人。
那個人見我這副死樣,扶我起來,餵了我一點水。
我終於感覺好些了,也看清了眼前的陌生男人,他一身黑色西裝,帶着金絲匡眼鏡,文質彬彬。
我的腦子十分遲鈍,也忘了問他爲什麼有我公寓的鑰匙。
只聽他說:“老爺,她好像虛脫了。”
我這時才發現原來屋子裡還有另外一個男人,不過是上了年紀的,他兩鬢斑白,卻身上帶着一股攝人的氣魄。
我腦子完全短路,混沌中,覺得或許是那些人暗中來報復了。
沒過一會,卻有人來給我打針,估計他們是打算毀了我,娛樂圈不乏用毒、品控制,或弄死一個明星的手段。
我漸漸覺得害怕,說不怕死,但真的要面對死亡,每個人都會害怕,這是與生俱來的本能。
過了好一會,我終於清醒了許多,猛然睜開眼,才發現我只是在輸液。
我剛纔看到的那位老爺子,此刻坐在牀邊的椅子上,他目光平靜,但不知道爲什麼,我卻隱隱害怕。
他說:“離開邵峻。”
我一懵:“什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