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快速的趴在地上,手指捏住鼻子,面查下的趴在地上,那些馬蹄子很快就在已經和我內有了距離,我挪動着手生怕他們會踩到我,只覺得一陣陣的陰風從身上吹拂而過,還有一簇簇藍白色的火苗在飛舞着。
我害怕的不行,而那些馬蹄聲卻似乎變成了源源不斷的洪流一樣,一寸寸的吞噬着我的身體,一點點的把我的意識糾纏住,好像有什麼東西在抓住這我的心臟,有一股感受是實在無法忍受的感覺。
那馬蹄聲終於感覺已經剩下不多了,我才緩緩的鬆了口氣,一點點的把頭擡起來,朝着馬蹄奔走而去的方向看了過去,看見的那一幕讓我瞬間不寒而慄,只見那些穿戴着古裝衣服的人,手裡拿着長矛槍,而且身上還插着很多根長矛槍,他們是沒有頭的,坐在馬匹上面仍舊帶着當初打仗時候的那股氣勢。
我的呼吸聲一點點的胸口暈開,從地上爬起身,可我剛爬起來一半,就聽見身後傳來了嘎達嘎達的聲音,像是一匹馬緩緩行走着的聲音,瞬間身體猛地緊繃起來,視線緩緩的朝着另外一個方向看了過去。
當我與那個騎着馬的無頭騎士對上的時候,他即刻揮舞着手裡的長矛朝我衝了過來,我就算速度再快也沒有可能跑過身後的馬匹啊,我簡直就快要把兩隻要擡起來在肩膀上扛着飛起來的速度。
耳邊的馬蹄聲就像是奪命的鼓點一樣在耳邊噠噠噠的響起,我心裡想着如果等下被抓走了,我是不是還能夠像是前幾次一樣的逢凶化吉?能不能?還會有人來救我嗎?此時此刻真是好後悔,爲什麼沒有讓阿鹿跟着我一起過來。
這樣的狀況簡直是突如其來的,腳底下因爲太過快速的運動猛地抽筋兒,身體呼啦一下朝前趴去,一瞬間摔了個狗吃屎的模樣,馬蹄聲也瞬間戛然而止,我只覺得心臟噗通噗通的跳動着,難受不已。
隨即馬蹄嘎達嘎達的走到我的面前,我把臉用力的深深埋在了地上,呼吸系統像是自動關閉上了似的,不再呼吸的埋着頭,就聽見那馬蹄子的聲音噠噠了兩聲後,忽的一下就朝着越來越遠的地方奔跑了過去。
過了幾分鐘後,我纔敢慢慢的擡起頭,看見周圍的路燈已經一盞盞的全部重新亮了起來,周圍仍舊還是那麼的安靜着,安靜的像是空無一人,就只有我一個人的荒山野嶺一樣,我從地上爬起來朝着前面的方向就跑。
跑了十多分鐘後,我擡起頭看見了黃治治的路牌,上面的白艽���字寫的清清楚楚,我朝着所指的方向看了過去,那是一片像是工廠房的地方,但又像是廢棄了很久的別墅,樣式有些老套的那種,反正依舊是黑壓壓的一片。
我朝着那邊懷揣着忐忑的走了過去。
是左祁鹿讓我過來這邊的,我想應該就不會有什麼危險存在,一定是這樣的,於是我沒
有那麼的害怕,而是朝着前面的石頭路一路走了過去,走過去之後才更清楚的看見了,這片地方不只有這麼一座別墅,而是整整一條街那麼長的長度。
我挨個大門的找着地址上的號碼,終於在快半個小時的尋找中找到了那個號碼的別墅。
就是這裡嗎?可是這裡感覺是了無人煙的樣子,我該不該進去?鑰匙緊緊的握在手裡,呼吸也有些急促起來,鼓起了全部勇氣之後,終於擡手打開了面前的門。
門嘎巴一聲被鑰匙打開,我伸手握住門把手,緩緩的把門拉開後,裡面呼啦一片冷冰冰的氣息一涌而出,這讓我更加有些不敢靠近上去,甚至帶着形容不出來的恐慌,黑暗在眼前浮動,那是來自人類最原始的恐慌標誌。
站在門口冷靜了一分鐘後,身體略微的蜷縮在一起,做好一切如何看見什麼,就立刻逃跑的準備。
“啪!”我剛走進來,身後的門突然間被關上,心嚇的直突突,覺得害怕之極,伸手去推門的時候,門怎麼都推不開,隨即身後唰的響起了擦動火柴似的聲音,緊接着身後的明亮起來一抹淺黃色的燈光。
我轉過身去,看見了身後桌子上面閃爍着光芒的蠟燭,剛纔是有人在我身後把蠟燭點燃的嗎?是誰?這屋子裡其實是有人在的嗎?詭異的燭火在空氣中先是猛地縮小着燭光的明亮度,周圍的光線忽的變得暗下來,一寸寸的暗涌的光線裡面,我好像看見放着蠟燭的那片牆壁跟前,站着一個人形似的東西。
神經立即敏感的皺起,甚至連帶着呼吸聲都跟着顫抖。
燭光一點點的燃燒,蠟燭油供養着火苗迅速的把整個屋子照亮大半,而剛纔的那道人影也跟着消失不見了。也不知道爲什麼,那些奇怪的存在,總是在無形中躲躲閃閃的像是捉弄人的玩屁孩子一樣,在漆黑的角落裡面如同會流動的漆黑墨跡似的,溜來溜去。
我懷揣着忐忑的心朝着裡面走進去,站定在燭光跟前,環視着周圍的環境。
這是一座歐式的宅子了吧,氛圍三層樓的高度,剛纔在外面看的時候,頂層還有閣樓,看見桌子上灰塵的厚度,想必已經很有沒有人住了。
那要是真的沒有人住的話,剛纔擦亮燭光的人,真的是鬼嗎?想到這兒就覺得從骨頭節裡裝出來特別長的毛,一寸寸的延長起來,跟隨着身體飄動,帶動起一陣陣陰冷的風,讓人覺得難受不已。
左祁鹿也沒有告訴我,來到這邊做什麼,我現在找到了這個地方,接下來呢?心裡有些忐忑的看着周圍也並沒有什麼異樣,難道是讓我在這裡找到對付左祁哥的方法嗎?我想着要不去樓上看看吧。
伸手去那蠟燭臺,蠟燭顫抖着被我拿在手裡,眼前的大片視野都被燭光過分的曝光似的照亮,以至於較遠點的暗處,明晃晃的有什麼影
子在抽動,我壯着膽子快速的朝着樓上走了上去。
樓梯之上轉過兩側都是走廊,足夠有長度的走廊,是一成不變的深褐色,幾面落地的窗戶,上面還掛着輕薄的白紗窗簾,有蜘蛛網在上面蕩着,外面的風從玻璃縫隙裡溜進來吹拂着那白紗呼呼的飄起波紋。
右邊是一閃閃的門,深褐色的門板被燭光照射着明亮處一大塊光斑,時時刻刻的阽���着身後會突然跳出來什麼詭異的東西,生怕會有什麼東西一下把自己的抓住,在四周各處遊走着的黑暗裡,總覺得好像隱藏着一雙雙恐怖的眼睛似的感覺,讓我覺得不舒服。
我伸手嘗試着去握住了第一扇門把手,扭動的時候發現門是鎖起來的,鬼使神差下直接用手裡剛纔開房門的鑰匙朝鑰匙孔裡塞進去,咔嚓一聲,鑰匙還真的和鎖孔很是契合的扣合在了一起。
我緩緩的扭動着門鎖,逐漸感受到一層說不上來的感覺在心裡浮動,只覺得背後有一層層的冷汗浮動起來,門被推開的瞬間,好像在裡面看見了幾簇暗藍色的光嗖嗖兩下躲閃避開,我害怕的移動着身體,往裡面走了進去。
蠟燭照亮着眼前的一塊區域,隨之將遠處的存在照的愈發昏暗了起來,所以此時感覺是那麼的嚷嚷覺得不安全,帶着幾分害怕站在原地,把手裡的燭火朝着遠處探照出去,可照射了會兒就越發覺得好像有什麼東西正站在我身後似的……
身體猛地轉了過去,手裡的蠟燭也跟隨着一起轉過身去,可就是這麼短暫的幾秒鐘蠟燭瞬間熄滅了,好像剛纔是看見了什麼,但是現在因爲蠟燭熄滅了,所以眼前深陷在一片漆黑當中。
腳步不由的朝後退開,朦朧的升騰起霧氣似的視野裡,逐漸出現一個不斷聚攏在一起的輪廓,雙腳害怕的顫抖,不斷的往後退開,後腰猛地被僵硬的桌子抵住,恐懼化成刺骨的寒冷將身體一下凍結成僵硬。
眼瞅着那個人形越發的清晰起來,恐懼也隨之在身體裡一分一秒的加深,可就在那個人形徹底清晰起來,那人擡起頭視線裡流動而過一抹藍色的光,視線猛地將這個不清楚的輪廓印在腦海中,自動的找尋到對號入座的印象裡面的人臉信息。
這個不是……不是之前的那個男孩,艾德祿嗎?
“沒想到,在我的家裡能夠看見你。”他小孩子的聲音帶着成熟的音調揚起一股聽起來有些高高在上的語氣,這裡是他的家嗎?腦子裡忽的擁擠着好多暫時無法解開的問題,促使我緩緩的站直身體,僵硬的外殼開始融化。
“……怎麼會是你?你、你說這裡是你家嗎?我、怎麼可能……”左祁鹿爲什麼要給我艾德祿家的地址和鑰匙?他是叫我找他嗎?之前艾德祿不是和左祁哥大打出手的嗎?而且他們之間很明顯有着很大仇怨的樣子,所以,怎麼可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