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茫茫苦海,無邊無際,一切皆苦海之,一切皆有因果循環,無論是生是死,無論是凡人還是修行者,都因果循環之,都沉淪苦海里。要如何才能超脫?”
吞噬了整整近個元神,周誠的不滅之身壯大了許多,甚至已經當真擁有了幾分不滅的氣息。這不滅之身就如同是一艘永不沉沒的巨輪,載着周誠的真靈破開苦海,鎮壓風浪,將要直接抵達彼岸。
不滅之身強大了一定程之後,周誠自然而然的明悟了許多事情。他隱隱有了一種頓悟的感覺,一絲絲玄妙而不可思議的東西不停的閃爍他的精神、意念深處。
“逆天而行,無善惡之心,對自己至誠,對天地萬物至私,只求自己的一點真靈超脫苦海,抵達彼岸。這就是修行的真諦!”
“可是一切皆因果之,無論神通再大,力量再強,法力再深厚,都無法讓自己超脫。因此,就算是擁有了可以匹敵陽神境真仙的神通,也不一定可以渡過苦海啊!甚至是力量越強,困果也就是越大,魔障也就越深,當大限來臨時,一切都要化爲烏有!”
“我已經走上了一條錯誤的道路!我這不滅之身雖然強大,雖然神奇,但是並不是真正的不滅,一定還有可以傷害我這不滅之身的力量或東西。重要的是,這不滅之身雖然有着接近於永恆的壽元,但並不是真正的永恆,當大限來臨時,總有腐朽的那一天!因此,無論將這不滅之身強大到什麼程依舊不可能真正的超脫,不可能真正的不朽、不滅!”
其實,周誠並沒有錯,他自身並沒有任何錯,若是非要說他的修行之路錯何處的話,那麼就是修行本就是一件錯誤的事情:想要修行,那麼就要開啓靈智,一步步的打磨肉身,熬練精神,以己心感悟天心、感悟大道的真理,從而擁有了法力、神通等等。可是修行到巔峰之後卻現修行竟然只是一條沒有後路的懸崖,是一條永遠也無法後退的絕路。
之所以說修行本就是一條絕路,那是因爲:無論元神還是肉身,都因果循環之,是苦海的一部分,因此不管有多麼強大,依舊不可能改變這種關係。就如同一條魚兒不管再怎麼強大,依舊只能生活水,這強大也僅僅能將讓他海生活的稍稍好上一點,若是這魚兒想要超脫這水的世界,那麼唯有死亡一途。魚離了水,踏上了陸地就是他死亡的時候。因此,對於魚兒來說永遠也沒有超脫的可能、機會。而修行者正是一條條意圖踏上陸地的魚兒。
苦海之苦,不可言。普通生靈的苦:身陷苦海之卻不自知,要麼靈智不開,身爲只只求飽腹的動物,要麼就是被無窮雜念、俗氣纏生的凡人。
就算是那些開了靈智,可以修行的生靈雖非如此,但是卻有着大的悲苦:一般的修行者只求神通、法術,卻也如同凡人、動物一樣,根本不知修行的真義。而那些有大機緣、大毅力、大智慧的生靈,經歷了千辛萬苦達到修行的巔峰之後卻現修行根本就是一條沒有出路的懸崖。原本以爬上巔峰之後就可以俯覽萬物、超脫凡塵的修行者甚至比普通生靈加可悲。
“原來修行是修行,想要證道、想要超脫,那麼就要捨棄一切!捨棄肉身、捨棄元神,神通、法力都要被拋棄,甚至還要拋棄自我!原來修爲並不能夠證道,修行只不過是爲了給自己鋪就一條抵達彼岸的道路!”
周誠有了一種霍然大悟的感覺。他從來有過如同現這刻一般對修行是如此的清晰,與慶幸。
“原本對於生靈來說,自己的那一點根本就不存的真靈纔是證道與超脫的唯一機會,唯有覺醒了真靈纔有一絲登臨苦海彼岸的機會。因爲只有這一點根本不曾於現實之的真靈纔不受因果循環的影響,因此纔可以徹底擺脫因果關係,脫出凡塵,證道大道,從此永恆不滅!”
周誠知道自己若是再想修行之路上有所進步,那麼自己就必須捨棄了自己這具由元神、肉身演化出來的不滅之身、全身的法力、所有的神通。能夠保留的唯有一枚青蓮道果。
這枚青蓮道果會與真靈融合,演化出如同那神秘祭臺核心處的先天魔神般的存,這就將是周誠以後的本體,也是他的根本,或許也可以將這理解爲一具特殊的身體,一具先天道體,由大道凝聚而成的身體。這身體徹底超脫了凡俗,斬斷了因果。
而那被拋棄的不滅之身、所有的神通、法力,雖然被拋棄,但是並不代表着這些東西已經毫無作用。甚至是相反,這些東西依舊還是證道路途上不可缺少的東西。
這不滅之身將要被祭煉成一件用來裝載自己那融合了道果的真靈。剛剛覺醒的真靈卻是十分脆弱的,融入了道果之後,這真靈就會生奇妙的變化,其擁有大道之氣,因此不再是那種絕對虛幻的形態。這真靈的一部分將會融入到大道之,因此擁有溝通真實,觸摸現實的能力。
當然,這種演化出來的先天道體雖然已然擁有了真實的特性,但是卻又不因果循環之,因爲組成它的就是大道之氣。它只大道之,不入因果,不沾凡塵。
“可是我應該如何擺脫、拋棄自己的不滅之身呢?”
周誠已經明白了自身往後修行的方向與法門,可是卻又苦惱的現自己竟然無法開始這種全的修行。因爲他根本就無法做到拋棄一切。
這並不是周誠捨不得。證得大道、超脫苦海的面前,一切都顯得微不足道了,不可能會捨不得。真正讓周誠困惑的卻是真靈與身體或元神之間有着根本就斬不斷的關聯:真靈本就是不存的東西,是絕對虛幻的產物,是依託於肉身或元神而存的。一旦肉身或元神數失去,那麼這一點真靈也就就此消失了,再也無法顯現。是的,是消失而不是毀滅。憑空消失,就如同它根本不曾出現過一樣。而事實上,真靈確實不存真實世界存過。
就周誠思考的時候,那神秘祭臺與圖騰柱之間的撞擊、爭鬥越厲害了。這兩件無比恐怖的龐然大物不斷相互衝撞着,它們所這莫名之外已經徹底毀滅了,空間坍塌,就連時間也都被攪碎,一切都化爲一片混沌。混沌,唯有那兩件不知被何人操控着的彼岸聖器存。
突然,周誠突然感應到了那圖騰柱上突然傳來一陣恐怖的意念,然後一個聲音響徹整個神秘祭臺內的無數空間:“你們這些該死的聖人,無數年來,我們已經爭鬥了多少次!你們竟然乘着我沉睡的時候強行扭轉這一方世界的氣運,竟然想要徹底斷了我證道的路!”
“圖騰,我們都是已經踏上了真正大道之門的存,難道還要這裡做這些口舌之爭嗎?無窮歲月當,你圖騰一直是這世界的主宰,掌控着這世界的氣運,藉助着整個世界的力量來幫助自己求證大道。可是,現你已經失敗了,你已經不再是這世界真正的主宰,我們,我們聖人已經超越了你!”
那神秘祭臺突然輕輕一振,一下與圖騰柱分開,然後其也出一個宏大的聲音。只是這聲音有些奇怪,似乎是一人,仔細一聽似乎又是千個聲音混合一起,是千人同時說出的話。
而那圖騰柱似乎被祭臺激怒了,其的聲音一下變得有些狂暴。“一羣卑鄙的傢伙!爾等原本只不過是我手下的一羣奴隸而已,只不過是我圈養的畜牲而已。如今不但敢反抗於我,竟然還使出如此卑鄙的手段。早知如此,我早該無窮歲月之前就將爾等徹底抹殺!”
那神秘祭臺卻絲毫不意,只是用一種平衡的聲音說道:“不錯,我等原本只是你圈養的畜牲,你之所以留下我等的性命,也只不過是爲了我等成長起來之後將我等當作糧食吃下去,助你證得大道。只是你卻沒有想到的是,我等的智慧卻是遠遠超過你的估量,因此後擺脫了你的控制,如今是無數次爭鬥之後取得了終的勝利,你將徹底失去求道的機會,而我等必將真正超脫,登臨苦海的彼岸,成就無上的陽神真仙大道!難不成,你還想讓我等來感謝你嗎?不,我等將會徹底的消滅你,你將是我等諸多聖人證道之路上的後一步,只要消滅了你,將你的一切徹底吸收、同化,那麼我等立即成就真仙,從此永恆、不朽不滅!”
“該死的背叛者,該死的聖人!想要打敗我,想要消滅我?自我誕生以來,也不知經歷了多少歲月。時間長河我眼也只不過是一條小溪,輕輕一步就可跨過。我已經融入大道,我就是道,道就是我,我永恆不滅。豈是你等可以消滅的!”
那圖騰柱突然平靜了下來,再也沒有剛剛那暴怒的樣子,用一種冰冷而帶着莫名氣息的聲音說道:“不錯!這一個紀元當,爾等用卑鄙的手段佔據了上風。但是,也僅僅是佔據了上風而已。想要真正的打敗我,卻是休想,至於消滅我,那則完全不可能!時間對我等來說已經失去了意義,億萬年也只不過是彈指之間。既然這一紀元當爾等佔據了上風,斷了我證道的機會。那麼我就降下滅世之災,將這一世界重化成混沌,將這一紀元的一切都徹底抹去,重演化出一方世界!下一紀元,必將是我證道之時!”
說完了這句話,那圖騰柱果然立即抽身後退,瞬間消失了,不見蹤跡。
“爾敢!圖騰,哪裡走!”那神秘祭臺聽了圖騰柱的話之後果然再也不能保持那種勝券撐的姿態,反而顯得有一些焦急,輕輕一振追着那圖騰柱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