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1、名聲敗壞愁愁愁
江流童衣袂飄飄,俊逸瀟灑,他在離地面兩米高的時候停住了腳步,就那麼的凌空站着,用欣賞的眼神看着裴振東,微微點頭:“不錯,師父真的是好眼光,給我找了個好師弟。”
裴振東非常的不爽,即便是師父哈達奇都沒有用這樣的的語氣評價過他,雖然這聽起了是誇讚,但他並不需要,尤其是不喜歡這居高臨下的姿態。
“江流童,你沒有資格說這話,這十年來你可能回去看望過師父,我這個師弟又何曾收到過你這大師兄半點指點。”裴振東氣呼呼的說道。
“呵呵,看來師弟對我有很大的怨氣,我和師父之間的事好像用不到小師弟來操心,不過你後邊的話說的有道理,我這個師兄的確是做的不稱職,你要是真的想要師兄指點,以後隨時可以去南山找我。”
南山就是秦嶺的終南山,江流童這一身復古的裝扮,故作優雅的姿態,能用古稱也不奇怪,他轉頭又對龍國英說道:“小師妹,師兄說過到該見你的時候自會下山找你,我沒有來遲吧!”
裴振東很想說已經遲了,但龍國英似乎比他更快,跳着腳說道:“沒,沒有,大師兄你大人物要做大事,哪會兒有空哪會兒找我就行!”
“來吧!去大師兄的南山玩兒兩天,我再教你些好玩兒的功夫,女孩子在江湖中行走,要多學點本事才能讓人放心。”
江流童扣在一起的雙手緩緩打開,一道彩光泄下,在龍國英的腳下到半空中搭起了一座彩橋。
龍國英興奮的一腳踏了上去,身子緩緩的飛起,就像商場的電動扶梯,將她傳送到了大師兄江流童的身前。
江流童微笑着對裴振東說道:“小師弟,你也來吧,一起到師兄的南山看看,我也順便指點你兩招。”
龍國英這個巾幗的女俠客現在完全變成了小女生,拍着手高興的叫道:“對呀,振東咱們一起去大師兄山上做客。”
此時的裴振東肺都氣炸了,再也忍不住,大吼一聲:“好,現在就請師兄指點兩招吧!”
水火雙臂猛地暴漲,兩條袖子都被撐破,火光和水光噼裡啪啦爆響,左手成拳隔空打向了大師兄江流童。
“裴振東,你幹什麼?”龍國英驚叫道。
“無妨!”
江流童不緊不慢的吐出兩個字,裴振東的拳頭如同擂鼓甕金錘,足有臉盤那麼大,周圍火光熊熊,帶着熾烈的火焰打來。
龍國英的無極神鞭呼的飛出,但被江流童拿住了鞭梢,只見他的左手食指輕輕的探出,點在了大如斗的拳頭上無名指和小指間的液池穴,裴振東拳頭瞬間就沒了火光,暴漲的手臂也突的縮回了原狀。右手快速的捂住了心窩的地方,腰也彎了下去。這個裡雖然叫心窩,但卻是肝膽的位置。
“振東!”龍國英擔心的喊了一聲。
裴振東聽到這關心的叫聲,不僅沒有感到欣慰,心反而更痛了起來,他硬生生直起了腰,雙眼黑白漩渦快速的旋轉,陰陽二氣飛出快速的凝成一把長刀,儼然就是之前貓睛毫光刃的樣子,雙手緊握刀柄,大喝一聲:看刀!
龍國英嚇的臉色煞白,眼中也泛起了怒氣!
江流童也不在淡定,往前踏出一步,手中也出現了一把雙刃長刀,似劍非劍,有點類似土耳其亞特坎長刀,窄細的刀身,尖長的三角刀尖,通體銀灰,泛着冷森森的煞氣。
裴振東的大刀是傳統的華夏古刀樣式,招式也是最爲經典普通的力劈華山,陰陽二氣環繞刀身,遇神殺神遇佛斬佛。
江流童的亞特坎在手,瞬間就恢復了淡定,刀尖直直的點出,正點在裴振東長刀的刀鋒上。
叮~鈴~鈴......
一串清脆的碰撞傳來,裴振東倒退了三步,而在空中的江流童則是稍微晃動了下肩膀,懸空的雙腳並沒有移動分毫。
“大師兄,不要理他,咱們走吧!”龍國英用厭惡的眼神看着裴振東說道。
“師弟,隨時歡迎你到我的南山來!”
江流童撂下一句話,一轉身帶着小師妹龍國英飛入天際,眨眼消失不見。
裴振東呆呆的望着龍國英消失的地方,實在想不通,這女人到底是什麼動物?前一刻還好好的,怎麼說走就走了呢?一點留戀都沒有嗎?
自此以後的好些天,他的世界都是灰色的,彷彿色彩都被大師兄和小師妹帶走了。
許道成看着沮喪的裴振東,發現他消瘦了不少,白皙的麪皮也帶有淡淡的灰暗。
“阿東,放下吧!英子不是沒事嗎?只要她開心就好了,又不是跟別人走了,那個是你的大師兄,本來就是英子最崇拜的人啊!”
“可是,可,小師妹她好像愛的是我,對江流童更多的是崇拜,那不是愛。”
“這個要給她時間,只有自己分清楚纔會懂,不是你我告訴她,她就能明白的。”許道成嘆息一聲,勸道:“想開點,她不是說了嗎,只是去玩兩天,很快就會回來的。”
裴振東沮喪的伸出了手指頭,算了半天:“半個多月了,這是兩天嗎?”
“虛數,就像我們平時說等一會兒、過兩天是一個意思。”許道成搖頭晃腦的說道:“松下問童子,言師採藥去。只在此山中,雲深不知處。再問幾時回,短則三五天,長則三五載。”
“有後邊幾句嗎?”
“我加上去的。”
“這才三句,還差半句。”裴振東笑道。
“請!”
“請回!不送。”說完之後,哈哈大笑了起來。
笑過之後,將腦海中不好的情緒甩了出去,裴振東將話題轉移到了許道成身上:“你的敏敏公主不是投胎了嗎?你不去找她?”
“不用!”
狐玉清冷不丁的冒出一句來,嚇得裴振東和許道成兩兄弟一個激靈,這倆人談的興起,居然完全把邊上的狐玉清給忽略了。
裴振東誇張的拍着心口,不滿的說道:“那個,狐玉清還是扈遇卿,拜託你下次說話的時候打個招呼好不好?”
“諾敏投胎前說了25年後見,今年馬上就過完了,不去找她她也會自己上門的。”狐玉清面無表情的說道。
“嗯,也是,那就等着吧!”
要是真的要許道成去找,他也不知道從哪裡找起,總不能見到個漂亮的,20多歲的漂亮女孩兒就問你前世是不是諾敏,我是你的男朋友。
這顯然很不合適,不被當成精神病,也會被當做瘋子。
剛纔說到了狐玉清的名字,這倒是提醒了許道成,去道成濟度閣找麻煩的人很有可能是天雨老雜毛派去的,說什麼破壞了行業規矩。
他當初在小山下多管閒事卻是有拆同行臺的嫌疑,在風水界和其它的行業不同,其他的行業是冤家,可以相互拆臺。但風水師卻不能,不僅不能拆臺,也不能搶生意。這個規矩同樣適用於古玩收藏市場,一家的客戶到了另一家,店主是絕對不能說別家的閒話,這裡面也沒有貨比三家的說法,競爭就是罵人,罵人的人品,若是相互拆臺的話,這一行就沒法幹了。
“找事的若真的是天雨,咱不僅不能去找場子,還要給人道歉纔是。”許道成拍着腦門說道:“對了,去找過郭明沒有,應該問問他對方是哪個的。”
“我認爲沒有必要,若真的是天雨,他做的也不是什麼光彩的事,鬧大了的話對他也不好。”裴振東認真的分析道。
許道成搖搖頭,說道:“阿東,你錯了,從那件事發生後,店裡就沒有再接到一個客戶,我擔心的不是和天雨糾纏,而是我的那個店還是要開下去的,若是不做出解釋的話,咱在東京公園,甚至是整個榮城都做不下去的。”
“那,那該怎麼辦?”裴振東真的沒有想到這個,他光顧着想龍國英了。
杜紅梅也是處在失戀之中,對店裡的生意也沒上心,要是正常的情況下,他們上下班的時候應該能從同行們看他們的眼神中發現問題的。
既然決定了要在榮城落地生根,一定要融入這片土地,適應這裡的水土環境。
許道成也開始犯愁了,其實這種事在生活時有發生,一個人或者一個家庭的名聲敗壞了後,唯一的辦法就是搬家。一個學生在學校名聲敗壞後也是隻能轉學,別無他途。
人們最常見的就是混娛樂圈的明星,一個明星的人品敗壞後,整個娛樂生涯也就斷送了,每人會給你機會的。
道成濟度閣被人同行揚言要砸店,龍國英還打了人,又整到了公安局,這事的影響太大了。即便是找事的人也不會說出身份的,不管是誰對誰錯,產生這個糾紛一樣對雙方都有傷害。
看到成哥愁眉不展,裴振東心中也有點着急:“成哥,要不就把天雨助紂爲虐的惡行說出來,你那麼做其實也並不是針對他的,咱們也沒有刻意的去提天雨。按說已經給夠他面子了啊!”
“不行,這件事不能在糾纏了,即便是最後整清楚了,對咱們的影響也不好,必須要想別的辦法。”許道成擺手,否定了裴振東的提議。
“那,要不就關門算了,換個名字重新開業。”裴振東又提出一個建議。
“別,這要是讓人知道了,我就真的完了。”
許道成是個很有辦法的人,從來沒遇到過如此傷腦筋的問題,經過了那麼多的大事,都沒像這麼傷腦筋過。
“唉,先放放吧!我就那麼的撐着,反正我不缺錢,真要是有人遇到了困難別家解決不了的時候,是不會介意那些的,畢竟這只是同行間的拆臺,只要不不迴應,不做解釋,愛誰誰吧!反正這也不是犯法的事。”
他放下了這個心事後,反而輕鬆了起來,進而關心起李東望村的事:“阿東,最近那個張思明有沒有什麼動作?”
“沒有,似乎好久沒有見到他的消息了。”裴振東說道。
“嗯?”許道成略微一想,就想偏了。
不會是被張思成給做掉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