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炎月遞給霜月,柳暮緊握着魔劍,一身的殺意已經膨脹到了極致。 說起來,要不是魔劍被陣法神之救贖壓制,那麼柳暮現在的情緒就是魔魂控制其的最好機會。此時的柳暮雖然看不見,但是利用魔劍對於鮮血的渴望,柳暮卻是比起使用精神力更加清楚這些人的位置。
“第一個就用你來開刀吧。”柳暮冷笑一聲,便將殺意鎖定了那個口出狂言的傢伙。
聽到柳暮這樣說,那個聲音粗狂的大漢瞳孔一縮,不自覺的退後了幾步。“快快,給我擋住他,這傢伙只是死撐,他已經不行了啊。”
聽到這話,那些刺客面面相視,最終還是迫於命令擋在了大漢的面前。只不過很快他們就知道這樣做是多麼的錯誤,柳暮化作一道血影,從他們身前衝過。面對着魔劍,他們手中的魔法劍就跟木頭差不多,切瓜剁菜一樣,這些人便被柳暮斬成了幾截。而在柳暮的操控之下,在柳暮斬殺這些傢伙的同時,他們體內的所有精血也被柳暮魔劍吸走。在這些刺客眼中,柳暮已經化生成魔鬼,帶來着死亡與恐懼。
“一羣雜碎,給我全部粉碎·····噗!”柳暮正獰笑着,突然臉一紅,一口鮮血再次吐出。此時的他可是時時刻刻都處在陣法神之救贖的淨化聖光之中,柳暮很憤怒,但是憤怒卻是隻能強行壓制疼痛,卻不能讓他的身體狀況緩解。此時的柳暮身體已經開始龜裂出一道道血痕,鮮血飛濺而出,柳暮的身體似乎就要瓦解了一樣。
“哈哈,我就說這小子只是死撐,現在終於不行了吧。”大漢從剛剛的驚恐變成了狂笑。緩緩的向着柳暮走去,大漢要看看柳暮臨死前最後的絕望樣子。在他的眼裡,現在的柳暮已經是強弓之弩,如果柳暮收起魔劍,那麼大漢就親手解決了柳暮,而如果柳暮寧死不收回魔劍,那麼柳暮就會被陣法淨化。
但是大漢想要看到的柳暮絕望的表情卻是並沒有出現,他看到的是柳暮嘲諷的笑容。
“沒錯,我是死撐,但是我死撐的時間可能會比你們想象中的要長的多。”空間手鐲一閃,柳暮再次拿出了生命之水,然後喝了一大口。生命之水,生死人肉白骨。雖然陣法此時幾乎要將柳暮撕裂,但是有了生命之水,柳暮就不會那麼容易死掉。柳暮的身體在持續龜裂,但是此時這種龜裂卻是並沒有更嚴重下去。因爲生命之水的關係,柳暮傷口的癒合速度快了何止百倍啊。幾乎是傷口剛剛裂開,便已經開始結痂癒合。而與此同時新的傷口又裂開。鮮血一次次的溢出,然後結痂癒合脫落。使得柳暮此時此時就像是一個在不斷蛻皮的血人。
“你這個小子簡直就是個瘋子。”看到這一幕,大漢眼中的驚恐已經到了極點。
“納命來吧。”柳暮一躍而起,魔劍對着大漢力劈而下。
“不!”大漢因爲恐懼所以反應慢了一絲,在他反應過來時已經來不及了,魔劍順勢將大漢斬成了兩半。
“讓我看看接下來的獵物會是誰。”又喝了一小口稀釋後的生命之水,柳暮獰笑的轉過身。雖然柳暮此時閉着眼睛,但是在場的刺客依然感覺有一雙冷漠的眼睛看着他們,那是獵人在看待獵物時的表情。
“啊啊!”慘叫聲傳來,一個個刺客被柳暮切瓜剁菜一樣斬殺,局勢完全變成了一邊倒。餘下的幾個刺客終於崩潰了,驚恐的開始四處逃竄。
“這個傢伙真是太可怕了,不行,我還是快離開吧。”那個刺客領袖見到局勢已經不可逆轉,心中已經完全沒有了戰意。雖然完不成任務,他是肯定回不去了,而且被滅口的可能性很大,但是即使是如此,那也比在這裡被這個瘋子切成一塊塊的好。而正當刺客領袖打定主意想要逃走的時候,一個冷漠的聲音傳來。
“想逃嗎?你不覺得已經晚了。”刺客領袖聽到這個聲音毛髮倒立,當他轉過身的時候,便看到了那個如同魔鬼一樣在獰笑着的青年。刺客領袖慌忙握緊了手中的短劍,但是他還沒有有所動作,柳暮便一腳重重的踢在了刺客領袖的腹部。
一口鮮血吐出,刺客領袖倒飛出去撞在了院子裡面的牆上。這牆壁只是脆弱的土牆而已,但是因爲是陣法的邊界。所以刺客領袖撞在牆上也只是使得牆壁多了幾道裂紋。
隨即刺客領袖的只見到眼前雷光一閃,柳暮就已經到了面前。
“不可能的,以我的隱匿術,別說是你的眼睛已經瞎了,就算是沒瞎也不可能發現我的,你是怎麼做到的。”刺客領袖一臉的不敢相信之色。
“想知道嗎?”柳暮的嘴角一咧,上揚到了威脅的幅度。
“你的劍上沾了炎月的鮮血氣息,就算是逃到天涯海角,我就能夠找到你。”
“血之狂暴,崩山擊!”柳暮雙手握緊魔劍,怒吼着斬下。
轟!在柳暮手持魔劍全力一擊之下,刺客領袖被直接撕成了碎片,絲毫沒有減少的力量隨即炸開了牆壁,轟塌了地面。陣法在這一刻破開,魔劍的光芒在天雲城上空閃過。那股充滿着殺意與狂暴的氣息隨着血光傳遍整個天雲城。
一個大廳裡面,清雪正百無聊賴的打發幾個上門拜訪的勢力大佬。當清雪感受到這股魔劍特有的氣息之後,清雪的臉色一變。神念探出,清雪當即砸碎了桌子,半神的氣息不自覺的散發而出,讓那幾個實力大佬身體一顫,差點一屁股做到了地上。
“混蛋,你們真是好膽,我的人你們都敢碰。”在鬥氣的加持之下,清雪憤怒的聲音直接傳遍了整個天雲城。
而柳暮聽到這聲音,柳暮的臉色一緩。將魔劍收進了空間手鐲,柳暮瞬間便感覺自己的力量好像被抽空了一樣,強烈的疲倦感襲來。
“終於結束了。”柳暮說完便失去了意識,倒在了地上。
這一覺柳暮睡得很沉很沉,柳暮已經好久沒有睡得這麼舒服了。睡夢之中,柳暮就如同回到了孩童時代,懷裡抱着一個玩具,永遠不想醒來。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柳暮似乎聽到了有人在談話,迷糊中的柳暮似乎覺得自己應該醒來了。
當柳暮睜開眼睛的時候,便看到了熟悉的房間裝飾,這裡是他的房間。
“小暮,都睡了兩天了,你終於醒了啊。”視野之中一個金髮女子雙手抱肩的看着柳暮。而在她的身後,霜月正靜靜的看着柳暮。
“已經兩天了嗎?”柳暮看了看自己的手臂,又看了看其他的地方,所有的傷口已經全部癒合了,除了傷口處的皮膚白皙了一些,已經與以前完全沒有了區別。
“雖然這次你看起來手上非常嚴重,但是受的大多是外傷而已,利用生命之水治療起來反而不是什麼難事。只不過你的眼睛到是讓我廢了一點功夫。被魔鱗蛇的毒液侵蝕,你的眼睛已經完全的瞎了,並且還有惡化滲入的趨勢。好在跟着你的那個魔界小女孩將鍊金宗師諾頓請來了,讓他幫你配了解藥。這才讓生命之水治好了你的眼睛。”
柳暮點了點頭,但是很快柳暮似乎想要到了什麼,立馬坐了起來。“炎月呢,炎月怎麼樣了。”
“你想要知道她在哪裡。”清雪聞言臉上突然露出了玩味之色。就連霜月的臉色都有些怪異,這讓柳暮有些莫名其妙。他可是認真的,什麼叫想要知道啊,正當柳暮焦急的就要再次詢問的時候,柳暮突然感覺到被子動了動,柳暮這才注意到被子裡面似乎有什麼東西。
“嗚~,小柳,你終於醒了,早啊。”被子裡面的東西蠕動着,從柳暮的面前爬了出來。這正是一臉哈欠的炎月,四目相對,兩人相距只有十多釐米,而且炎月的半個身體已經趴在了柳暮的身上,柳暮還能夠透過炎月鬆鬆垮垮的衣服,看到裡面純純欲動的大白兔。
“炎···炎月,你搞什麼,啊,好痛。”見到這一幕,太過於激動的柳暮直接頭猛地往後一仰,直接撞在了牆上。
“隨便一提,炎月的毒液早已經被諾頓宗師解了,而且她恢復的比你也快得多。昨天晚上她守在房裡說要看着你醒過來,今天早上醒來的時候,就看到這傻丫頭爬到你牀上睡覺了。”清雪搖了搖頭,有些無奈的說道
“那你們就讓她睡在這裡。”柳暮哭笑不得的說道,這樣想着他夢裡抱得那個玩具不會是炎月吧。
“那是因爲我想給小柳生孩子嗎?姐姐說了,如果睡在一起就有可能會懷寶寶的。小柳,你說我有了沒有,有了沒有吧。”炎月將柳暮撲倒在牀上,紅着臉撒嬌道。而柳暮此時心中只有一個念頭,霜月,你對於炎月的性啓蒙還有待加強啊。
而就在這時,柳暮房間的大門突然被人退開。“聽說笨蛋僕人已經醒了,真是的,笨蛋僕人你也太不小心了,既然讓本大人擔心你·····。”貝亞娜的聲音說道一般便停下了,只見直着眼睛看着牀上的柳暮和炎月。貝亞娜的臉色一下子炸成了紅色,身體微微顫抖着,也不知道是氣得還是羞的。
“混蛋色狼無恥僕人,我要殺了你這個混蛋,吃我一拳。”貝亞娜以百步衝刺的速度跳到了牀上。
“敢打我的小柳,你這個壞小孩,看我不教訓你。”
“喂,別再牀上鬧。”柳暮的剛說完,只聽牀碰的一聲,直接塌了。
“哥哥醒了,太好了,貝亞娜,你跑的太快了,等等我啊。咿呀,哥哥,炎月姐姐,貝亞娜,你們在幹什麼。”諾雅一臉迷惑的站在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