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擊沒有將任瀟灑的竹劍打飛,這倒是讓中村明志感到驚訝。他的眉頭微皺,明白眼前這個年輕人並不是那麼簡單。
中村明志馬上轉換方向揮舞竹劍,速度很快,任瀟灑只能一邊擋一邊退。
果然是一個劍術高手啊。
任瀟灑心中思索着應該如果對付中村明志,可是對方的接連的進攻讓任瀟灑一時也無法進行思考。光是擋格中村明志的攻擊就已經不容易了,要不是因爲通靈後強力的體術戰鬥天賦,以前的任瀟灑根本就撐不到一擊。
大概是因爲了解到任瀟灑的劍術實在是不怎麼樣,中村明志一邊打一邊對任瀟灑說話:“小子,你不穿防護服絕對是一個重大的錯誤。”
“誰知道呢?”
任瀟灑忽然迅速地一揮,中村明志感到這一劍的速度實在是快而有力,馬上停止進攻專注地擋下了這一劍。
這時候開始由任瀟灑反攻,他的揮劍大開大合,力量和速度都是不同於一般人。中村明志開始處於防守的姿態。
“關於我跟你說的生意。”
任瀟灑和中村明志一邊打一邊說話。
“你有什麼會讓我感興趣的生意?如果是小孩子之間的事情就不要跟我說了。”
“你絕對會感興趣!”
任瀟灑再加上一分力量的一擊,將中村明志打退一步。他們謹慎地盯着對方,同時也是在喘着氣休息着。任瀟灑的非同齡人能夠擁有的體能再次讓中村明志刮目相看。
“我要你的女兒。”
任瀟灑認真地說出了這一句驚人的話。
中村明志臉上露出不遜的表情:“還真是狂妄啊,年輕人。”
“五百億日元,以我全部的財產換她。”
五百億日元?
中村明志盯着這個年輕人,只是一個二十歲多點的年輕人,能夠有那麼多的錢嗎?可是中村明志看到他並不是在說笑的樣子。
“我家曾經是中國著名的財團之一,任氏,估計中村先生你也聽過吧。一年半前當時的任氏家發生慘劇後,他的兒子變賣所有財產的事情你估計也聽說過吧。”
中村明志緊盯着任瀟灑,心中掀起一陣巨大的波瀾。
“你是?”
“我就是任家最後一個人,也就是變賣任氏的那個人。雖然臨時變賣使得原本的財產折損了許多,但是就算中村家財大氣粗,這五百億的日元也會比起那個什麼議員要有意思吧?”
“意思是夠了,可是你真的就是那個人嗎?”
中村明志露出明顯的懷疑的目光,就是要故意擺在任瀟灑面前的懷疑。
不過任瀟灑卻是很自信的樣子。
“我的身份以你們家的力量是絕對能夠查出的吧。”
“如此,那個議員。”
“讓他死掉就行了。”任瀟灑露出兇狠的目光。
“成交。”
聽到他這麼說,任瀟灑心中算是放下一塊大石。但是同時也爲中村奈美感到不公,她的父親只是當她是一個貨物那樣買賣。雖然是任瀟灑自己先提出這樣做的,但是那是爲了她好,不是嗎?
親情。這個讓任瀟灑曾經不屑,但是現在又非常痛心的感情。可是中村家卻是這樣的無情。
讓中村奈美離開這裡就好。任瀟灑心中默默地想着。
中村明志忽然說話:“小子,我忽然有一種認真跟你比試的衝動了。”
“?”
任瀟灑看向中村明志,難道他剛纔真的只是玩玩嗎?那已經是很利害的劍術了。
“小心點吧!喝喝喝!”
中村明志握着竹劍踏着瞬步向任瀟灑奔來,氣勢如虹。任瀟灑終於感覺了害怕。
這天晚上,任瀟灑作爲一個客人留在中村家裡。
這是一間客房,可是也十分乾淨,裝飾傳統美麗。
任瀟灑光着膀子坐在房間中央,讓中村奈美給他掙扎着傷口。
他的身上滿是被竹劍打過後的青腫的傷痕。就連臉上也被中村明志狠狠地打過。這讓任瀟灑很憤怒,已經是給了對方那麼多的好處,沒有好話也沒有客氣,給的是一道道身上的青紅的傷痕。
最重要的問題是打那裡也好,不能打臉啊。
不過那個中村明志還真是一個超強的劍術高手。這是無法否認的事實。
中村奈美溫柔地給任瀟灑擦上藥油,雪白的小手在任瀟灑的身上按摩,眼神帶着一絲的生氣和難過。
“怎麼可以不穿防護服呢?”
她的語氣裡帶着責怪意味,但是任瀟灑並不討厭。以前只有爸媽給這樣說他,沒有理解他們的苦心,現在感受到還有人這樣的責怪他,他忽然的感覺到一股溫暖。
明明已經認爲自己是一個瀟灑的浪子,但是原來也喜歡這種柔情。
“對手不穿,我怎麼可以穿讓人小看呢?”
“真是小孩子脾氣。”中村奈美笑着說。
忽然的,中村奈美攬着任瀟灑的脖子,下巴頂在他的肩膀上,眼睛充滿柔情。
她小聲地說:“你將全部的財產都給了我父親,那樣好嗎?”
任瀟灑握着脖子上中村奈美的手,無所謂地說:“錢,對於我來說已經沒有什麼意義。你纔是現在的我的一切。”
中村奈美幸福地笑了笑。
“倒是你,雖然現在才問可能會晚了點,和一個沒有錢的男人在一起,你願意嗎?”
中村奈美輕輕咬着任瀟灑肩膀,說道:“我願意。”
任瀟灑露出笑容,轉過身體,將中村奈美按在地上。
…………
中村家的這一夜並不平靜。
大約是在凌晨四點的時候,這所大屋忽然吵雜起來。
任瀟灑馬上就醒來,聽到外面吵雜的聲音後,將在他身邊睡着的中村奈美叫醒。
中村奈美緩緩睜開眼睛,一臉茫然地看着任瀟灑。
“外面好像出事了。”任瀟灑說道。
中村奈美這時候也聽到了,她馬上清醒過來,連忙穿上她被扔在一邊的上衣和裙子。任瀟灑也穿上衣服。
爲了避開別人的目光,中村奈美在看到外面沒有人注意的時候,悄悄走出任瀟灑的房間,向吵雜的地方走去,前去看看是怎麼一回事。
任瀟灑在中村奈美離開一會之後才走出去。剛走出來就看到一個穿着和服的女僕人着急地走過。
他連忙叫住那個女僕,問她發生了什麼事。
女僕緊張地說:“中村老爺,他,他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