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雲紫向前一步,輕拍了拍周姨娘的肩膀,說道:“周姨娘,不能去法華寺祈福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怎麼這麼說?”周姨娘奇怪的問道。
蘇雲紫微眯起眼眸,眸底掠過一抹狡黠,“你想想看,我們都陪着祖母去了法華寺,但爹不會去。”
周姨娘皺眉想了想,說道:“你的意思是說等你們走了之後我去找你爹?”
“我想,不用你去找他,他也會去清雅居找你的。其實你心中明白爹他是有心向着你的,但因爲祖母的關係,所以這段時間纔會冷落了你。”蘇雲紫說道:“所以,這一次祖母在無意中倒是幫了你一次。”
但,周姨娘仍心有顧慮,“可是,你們明天一大早就會回來,就今天這一晚,有可能……嗎?”
說到最後,周姨娘微微羞紅了臉,即便她已是他人婦,可這些閨房之事仍不能大方的啓齒。
蘇雲紫輕淺一笑,“這可是沒準的事。雖然這湯藥你剛開始吃,但藥裡沒有浣花草,就不會再避孕,而且你的身體本身沒多大的問題。所以就算只有今天這一晚的時間,但也是機會不是嗎?”
周姨娘想了想,贊同的說道:“嗯。你這樣說沒錯。”
忽的,蘇雲紫仿若想到什麼一般,湊到周姨娘耳邊問道:“周姨娘,你上一次月信是什麼時候?”
周姨娘微紅着臉,偏過頭古怪的看着蘇雲紫,“你問這個做什麼?”
“你告訴我就是。”排卵期這些事,蘇雲紫不便與周姨娘解釋。
周姨娘狐疑的看了看蘇雲紫,然後她就給她說了個日期。
蘇雲紫算了算,恰好這幾天就是周姨娘的排卵期,然後她笑着道:“周姨娘,你只管把握住今晚。”
“我知道。”周姨娘心中又何嘗不明白這一點。
可是,就一晚真的能行嗎?
好似看出她心中的憂慮,蘇雲紫又說道:“周姨娘,其他的事情你不要多想。你要是擔心一晚上不能成功懷上的話,我會想辦法幫你。”
“但是,老夫人已經放了話,讓老爺這段時間都留在蘭姨娘的房裡。”周姨娘說道。
蘇雲紫輕笑,“祖母的確說了這樣的話,可如果蘭姨娘這期間有個三長兩短不能伺候我爹,那麼……”
說着,一絲奸詐的冷笑自她脣角逸出。
聽此,周姨娘急急的說道:“雲紫,你可不要胡來呀?要是因爲我,又讓你在老夫人面前不高興了,我心裡會過意不去的。”
蘇雲紫安撫的拍了拍周姨娘的肩,“放心吧,周姨娘,我有分寸的。”
微頓了下,“好了,我也該回去了。你記住我剛纔的話,一定要好好的把握住機會,知道嗎?”
不等周姨娘回答,蘇雲紫向她重重的點了點頭,就轉身走了。
望着蘇雲紫離去的身影,周姨娘輕嘆一口氣,對這樣的蘇雲紫雖覺得有些無奈,但想着她對她的這份心思,她的心暖暖的。
……
柳府
柳玉芝着一身翠綠紗裙,姿態款款,只是腳上的步伐顯得有些着急。
剛走到門邊,一推開房門就急急的朝屋內叫道:“娘!”
柳二夫人正微曲着身子,指點着繡娘給柳老夫人織的刺繡,聽見柳玉芝的聲音,她站起身,朝她說道:“什麼事這麼慌慌張張的?”
柳玉芝走到她們身前,看了眼那繡娘,“娘,我們外面說。”
柳二夫人皺了皺眉,又轉頭叮囑了那繡娘在刺繡上應該注意的地方,方纔跟着柳玉芝出了房間。
後院桃花樹前,柳玉芝猛地停下來,慌亂無措地抓着柳二夫人的胳膊,“娘,派去調查蘇表妹的人回來了,那人說這段時間蘇表妹跟景王爺就走得特別的近。”
“還有,娘您知道,前段時間傳遍整個京城說扒了景王爺褲子的人是誰嗎?”
柳二夫人皺眉道:“該不會是蘇雲紫那賤丫頭吧?”
“娘,就是她!您說她怎麼就那麼大的膽子,竟敢去扒景王爺的褲子!景王爺是誰啊,是我們南熙國的戰神將軍,人人仰慕,她一個黃毛丫頭怎麼就敢那麼做!”柳玉芝氣呼呼的說道。
柳二夫人好似不在意這件事,倒是問道:“她跟景王爺走得近是什麼時候的事?”
“就是她回來以後的事。”柳玉芝舒了口氣,說道。
“這麼說,就是在她扒了景王爺褲子後,他們纔開始熟悉起來的?”柳二夫人問道。
“好像是的。”柳玉芝點點頭,下一瞬好似想到什麼一般,她眯起眸子,陰沉的說道:“那蘇雲紫該不會就是用扒褲子的這一招引起景王爺的注意吧?”
柳二夫人靜看着柳玉芝,對她這話沒表態。
柳玉芝轉而肯定的說道:“肯定就是這樣。娘,您說蘇雲紫她怎麼就這麼有心機呢?這麼恬不知恥的事她也做得出來。”
“別忘了,她是名滿京城的蘇家紈絝三小姐,有什麼事是她做不出來的。”柳二夫人嘲諷的說道。
“不行!我不能眼睜睜的看着景王爺繼續跟她交往下去,我必須揭穿她的真面目!”柳玉芝越想越氣憤,說完就要作勢往外走。
柳二夫人立即橫手攔住柳玉芝說道:“玉芝,給我站住!”
“娘,你幹什麼攔着我?”柳玉芝不滿的道。
柳二夫人走到柳玉芝面前,看着她神情慌亂的模樣,嚴肅的說道:“你看看你這樣子像什麼?你以爲你現在去告訴景王爺蘇雲紫的一些事他就會聽了?玉芝,你真的想得太簡單了。”
“那我該怎麼辦?難道我什麼也不做,就這樣任由着蘇雲紫跟在景王爺的身邊,雖然去調查的人沒有明確的說景王爺喜歡蘇雲紫的話,可是以現在他們的關係,那不是不可能的事。”柳玉芝焦急的道。
“所以,我不能等到他們之間有了感情我再去阻止,因爲到那個時候就什麼都來不及了。”
“就算你現在去,不管你說什麼景王爺也不會理你。”柳二夫人狠狠的潑着柳玉芝的冷水。
“娘,您怎麼這麼說?”柳玉芝有些受傷的看着柳玉芝,不明白柳二夫人爲什麼一而再再而三的打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