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那鬼使者說完了話後消失不見之際,沐宸風站了起來,卻見周圍的鬼魂一隻只的對他退避三舍,帶着畏懼的不敢靠近他的身邊,無邊地獄,黑暗不見天日,卻在下一刻,他身邊的環境不知爲何的發生了一個變化,最先感覺到的是一股陰寒之氣的呼嘯,緊接着而來的便是腳下所傳來的椎心之疼,他眉頭一擰,低頭一看,鳳眸掠過一抺暗光。
“刀山地獄!”
低沉的聲音帶着特有的磁性從他的口中傳出,他看着腳下所踩着的地方,一把把尖尖的,鋒利的小刀向上而起,泛着陰寒鋒利光芒的刃尖正對着他的腳底,此時,他的腳下雖有靴子護腳,卻仍被剌得鮮血淋漓,往前看去,前面的路皆是刀劍倒插鋪成,那鋒利的刀尖在那不刀劍所折射而出的一絲光芒中閃爍着,嗜血而駭人。
也在他擡頭往前所看去時,纔看到,這周圍除了那刀山之外,還有着鬼魂的存在,按理說,這些鬼魂已經是魂體這刀劍應該對它們沒有什麼殺傷力的,但,在這裡面,那些鬼魂全是赤着腳,每走一步,那刀尖上都是沾滿了腥紅的鮮血,觸目驚心,嚎叫的聲音,痛呼的聲音,聲聲的傳出。
刀山地獄,入眼可見的都是那鋒利的刀劍尖端以及那些鬼魂每被劃傷時所流出的血,那尖刀的下面是一片的腥紅,那是血流成的河,依稀能吸到如同水流一般流動的聲音,這讓沐宸風不由的微抿起了脣,地獄之可怕,在於,有着百般的折磨,那些生前做了惡事之人,下了地獄都要用血洗清他們身上的罪孽,受盡相應的苦難才能去投胎,而這些鬼魂的投胎,卻是不能轉投爲人的,因他們所做下的惡事到最後只能進入六畜鬼道。
陽間不知陰間世,在這裡面,只有閻王最大,無論是生前多麼厲害的人物進了這裡面,一切都得聽閻王的安排。
讓沐宸風有些詫異的是,那些鬼魂輕飄飄的靈魂卻能扎出那麼多的血,像是無形中有一雙手,或者是一股能力在按着它們往那刀尖上踩去似的,前面周圍所走着的那些鬼魂,無一可以走得輕鬆,就連他,本想提氣讓身體懸空,卻都無法做到,就像是,有一股能量在壓着他一樣,讓他也跟着去走過這一段刀山,每走一步,都踩上了那尖而鋒利的刀尖,深深的剌入,痛入心椎……
因爲是走這一段刀山,他將窮奇收回了空間之中,保存着它的實力以備不時之需,他清晰的能感覺到,每一步往前走去,每一把刀尖剌入腳板時的那種感覺,同時,也能感覺到,身體中的邪魔之性隨着那腳下的傷,隨着每踩一步,都被那尖刀中的陰寒之氣及吸走了一些。
而就在沐宸風在煉獄中承受着苦難時,八煞和十二龍騎他們都已經準備邁上了前往飛仙界歷煉的路程,除了紅綾和木子黧留在仙門中照顧着莫子漓之外,其他的人都一同去了洛川城,幾個月的時間,各地也漸漸的平靜了下來,就彷彿那前段時間發生的事情不曾出現過一般,但,所有人都清楚的知道,那是存在着的一件事情。
八煞和十二龍騎以及凌子寒他們把唐心所交待的事情都處理好了之後,這一天,他們便也準備往飛仙界而去,他們的主子讓他們先去飛仙界歷練,潛伏下來,先提升實力,因此,把事情都安排好了之後,他們也準備起程。
“筱筱,你還是留在這裡吧!到了飛仙界的地方不知還會遇到什麼事情,我擔心你若跟了我一起去,到時出了什麼事我保護不了你。”冷煞看着身邊的軒轅筱筱說着,今日要離別,心中是濃濃的不捨,但,他卻不能帶着她一起去,因爲他的實力並不是很強大,尤其是在那飛仙界那樣的地方,他更不希望她跟着他去冒險。
“可是,如果我不跟着你一起去,我們就會很久都見不着面了。”她微紅着眼眶,想要兩人要分別兩地,而且還不知要分別多久,心裡就很難受。
軒轅劍站在不遠處看着,看着他們兩人都是一副戀戀不捨的神態,想了想,嘆了一聲,道:“要不,就讓筱筱跟着你一起去吧!這樣一來她也可以提升實力,如果分隔兩地,這一別又不知是多久。”
“這……”冷煞遲疑着,他主要是擔心她的安危,畢竟她的實力也並不是很強。
聽到她爹爹也說出了這話,軒轅筱筱不由的回頭看了她爹爹一眼,心中有着說不出的感覺,這一邊是她所愛的人,一邊則是自己的父親,雖然說兒女長大都是要學會自立的,都是會離開父母的身邊的,但,此時若是她跟着冷煞一起去了飛仙界,這裡就只剩下她爹爹一人了。
軒轅劍走上前來,握住了筱筱的手,嘆了一聲,道:“筱筱,你也長大了,有自己的追求,自己的選擇,如今你也遇到了你所愛的人,冷煞對你也是真心的,把你交給他爹爹很放心。”
聞言,冷煞這才道:“既然這樣,那好,我就帶筱筱一起走吧!”
“嗯,時間也不早了,你們也該起程了。”
唐子浩陪同他的父母也走了過來,對他們道:“那你們路上小心,我還得再等等子漓。”
“嗯,我們會的。”他們點了點頭,對幾人道:“多保重!”
“爹爹,你也要好好保重身體,我以後也會回來的。”軒轅筱筱緊緊的抱住她的父親,此時的心情是欣喜與難受相互在摻和着,攪翻着,一邊,她爲可以跟冷煞一起共同修煉提升實力而欣喜,另一邊,卻又因爲要離開自己父親的身邊而難受着。
“你們放心吧!在這邊不會出什麼事的,你們自己多加保重就好,不用掂記着我們的,等將來有成就了,就抽時間回來看看我們吧!”軒轅劍沉聲說着,知道,他們這一去要回來一趟也是不容易的,這一走,再次相見也許就是十年,或者二十年後,在修仙的世界裡,十幾年的時間說長一晃眼就過去了,說短,卻又有如一個世紀。
沒人知道,與此同時,在仙門當中,服了唐心送回來的藥,醒過來的莫子漓卻是有一部分的忘憶因藥性而遺忘了,他遺忘了心中最深的那一份記憶,遺忘了,他曾深愛過一個女人,爲了這個女人,他甚至連命都願意失去,他記得唐心,卻又忘了曾對唐心的感情,這一點,是誰也沒想到過的。
在前往洛川城的小道上,幾人收起了飛劍下來走走,就出現了下面的一幕。
“子漓,你走得離我那麼遠做什麼?我又不會吃了你。”一身紅衣性感的紅綾有些些不滿的瞪着那避她如蛇蠍的男子,三人就這樣走着,莫子漓卻是越走越開,像是生怕太過靠近那一襲惹火紅衣的紅綾似的,倒是一旁,木子黧抿着脣揚起脣角輕笑着,有趣的看着他們兩人一個避開,一個又靠了上去。
見那一身紅衣着身的紅綾又靠了上來,又是自然而然的伸手挽上了他的手臂,莫子漓臉色一僵,又是往一邊退去,沉着聲音道:“紅綾,男女受授不親,你……”話還沒說完,只感覺手臂上有柔軟的東西撞了上來,他低頭一看,原來是她那豐滿的胸部正撞到了他的手臂上,看到那若隱若現的性感,他的俊臉刷的一聲劃過一抺不自在的紅暈,後面的話也說不下去了。
將他的窘態看在眼中的紅綾眼中劃過一抺笑意,好吧!她就是故意的,她就是閒着沒事喜歡逗逗他,誰讓他這麼純這麼的古板這麼的惹人愛呢?像她這樣性感而妖豔的女子,如果換成是別的男人,不用她自己湊上前那些人就會跑到她的面前獻殷勤了,哪還用她自己主動投懷送抱?不過,莫子漓要是真的像其他男人那樣,她紅綾也不會看得上眼,值得讓她開心的就是,唐心那個女人送來的藥讓他服下後好像變得有些不一樣了,至少,這些日子並不常從他的嘴裡聽到他提起唐心,甚至是她有時探着他的口風,他好像也忘記了什麼似的,這一點,倒是讓她舒心了不少。
她紅綾雖然出色,但也不得不承認,唐心比她更出色,本來她已經做好了等莫子漓醒來後要打長久的愛情保衛戰的,卻沒想到,事情的發展比她想象的還要好,甚至,有些出人意外。
“我怎麼了?嗯?”她眨着勾人的美眸一臉不解的看着他,像是不知道自己的豐滿正蹭着他的手臂似的,表情很是無辜,心裡卻已經偷笑出聲,暗忖,難怪唐心那個女人老喜歡叫她妖女,她還真的有幾分妖女的本質。
一旁的木子黧看了忍不住笑意,只得假裝咳了一聲,道:“那個,大師兄,紅綾,我先進城等你們,你們慢點走沒關係,反正前面就是洛川城了。”說着,帶笑的眸光掃過兩人,提氣便朝前面掠去,留下兩人在後面慢慢的走着。
“小師妹!”莫子漓一臉的愕然,看着那抺飛一般的身影從前面消失,又看了看身邊這一直粘着他的紅綾,不由的,嘴角抽搐了一下,想要抽出自己的手,哪知卻被她挽得緊緊的,這一動,又是碰到了她的柔軟,讓他頓時只感覺面上一熱,有些急的解釋道:“那個、我、我不是故意的,你、你快放開我的手,我……”
“你不是故意的?你不是故意什麼?”她一臉不解的看着他,美眸勾魂,稍是定力不夠的男人根本經受不起她這媚態萬千的眼神,而顯然,莫子漓的定力還是不錯的,畢竟溫香暖玉在身邊,美人如廝,秋波暗送,他卻仍想要退開,不敢去佔她的一丁點便宜,也正是如此,才讓紅綾這一路上開懷不已。
莫子漓目光微閃,沒有去看她,而是道:“我們快走吧!別讓他們久等了。”說着,便也不顧她一直挽着他的手臂不放,直接快步的往前走去。
“哎,你走慢點,我要是摔着了怎麼辦,真是不懂憐香惜玉。”紅綾嘟着紅脣有些不滿的說着。
與此同時,在另一邊,前往天蓬嶺的唐心正來到一處城鎮當中,眼見離天蓬嶺也不遠了,她也不急着走,便放慢下了腳步,進城中休息,吃頓好的。
一襲白衣翩翩的她以着男裝出現在大街上時,立刻便吸引了無數女子愛慕的目光,人,總是喜歡美好的事物的,一個容顏氣質都如此出衆的人,更是走到哪裡都是衆人矚目的所在點,大街上,那些女子們議論紛紛,都在說着,那名白衣翩翩的俊美男子到底是何許人氏?也有的目光一直緊隨着那抺白色的身影而移開,跟在唐心的後面癡癡的看着。
她舉止瀟灑而悠哉,步伐不緊不慢,風姿出衆,氣質脫俗,仿若謫仙,只是,奇怪的是,大街上那些將目光一直落在那抺出色的身影之上的衆人後知後覺的才注意到,就在這俊美男子的身後,一隻肥肥胖胖的大肥喵正用着兩隻後腿慢慢的跺着步伐,前面兩隻貓爪子放在身後,擡頭挺胸一副不可一世的模樣慢吞吞的跟在後面,尤其是,這隻肥喵的頭頂上還停着一隻小小的青色東西,像是兩片葉子掉落在那隻肥喵的頭頂上,又像是什麼別的東西。
看到這一幕,周圍的人更是詫異不已,議論的聲音更甚了,他們這城鎮中出現這樣一個俊美如謫仙一般的男子就不說了,現在,還有一隻肥肥的,胖胖的長得跟肉團一樣的肥喵用着兩隻後腿在走着路,還學着人的樣子負手而走,擡頭挺胸好不得瑟的樣子,讓人看了很是驚奇。
這貓不都是四腳貓嗎?不都是四腳着地的貓嗎?怎麼這隻貓長得模樣奇怪不說,還吃得這麼的胖,彷彿那一身除了肉就還是肉一樣,尤其是,這隻貓竟然還學着人類的樣子走路,還做出一副擡頭挺胸的樣子,真是奇怪得很。
其實,沒人知道,這龍喵是已經走得很快的了,奈何它生來長得就胖,圓滾滾的身體根本就走不快,每走一步都是很費力氣的,不過它的主人就是要讓它趁機減減肥,就讓它在後面跟着,還要外帶一隻小藥靈,由於極好面子,這一來,雖是累卻也死撐着,它是想要開口喊前面的主人等等它,但是,主人說,喵是要說喵語的,喵說人話是會嚇到人的,讓它少開尊口,因此,也只好忍了下來。
好不容易,看到走在前面的主人終於走進了一家酒樓,跟在後面的龍喵幽綠色的眼睛劃過一抺喜意,顛屁顛屁的跟了上去,想着只要進了裡面就有肉吃,有水喝,還有椅子坐了,因此,心中一樂,貓步也走大了一些,卻沒想,尤其走得太久腳痠了,這一邁得快,胖呼呼圓滾滾的身體就那樣直直的撲上前去,一身肉肉砸到地面上,摔了個五體投地,只是,它沒想到,竟然有人敢在它不小心摔倒後在它肉肉的背上踩上一腳。
“哪來的這麼醜的一隻肥貓?居然敢擋在這酒樓大門中,擋去本小姐的去路,真是該死!”
刁鑽刻薄的聲音帶着一絲尖銳與厭惡的響起,只見,一名身着上等綢緞裙子的年輕女子一腳踩在龍喵的身體上,還用力的往下踩了踩,未了還伸着腿就朝龍喵踢去。
“喵!”
憤怒的一聲喵喵的叫聲響起,龍喵也沒料想竟然有人類這麼大敢,敢欺到它堂堂喵大人的身上來了,奈何走路太累,這一倒下一時半刻也起不來,尤其是還被人踩着,更是翻不過身來,下一刻,那冷不防的一腳踢出就將它和趴在它頭上的藥靈一併給踢了出了約兩米遠的地方。
龍喵憤怒的從地上站起來,後腿着地,前爪叉腰,幽綠色的眼眸中盡是憤怒的火焰,那趴在它頭頂上的藥靈原本是在睡覺的,冷不防的感覺轉了幾個圈似的有些莫名其妙,擡起腦袋一看,眨了眨疑惑的大眼睛,正好對上了那名女子驚奇的目光。
“那是什麼小東西?長得真奇怪。”那年輕的女子說着,絲毫不將憤怒的龍喵放在眼裡就朝藥靈走了過去,打算拿起來瞧個認真,看看那小玩意兒是什麼來的,卻不想,她還沒靠近藥靈,憤怒的龍喵後腿猛的一躍,大叫了一聲。
“喵!”
圓滾滾的身體猛的往前竄去,鋒利的喵爪子一亮出,就是朝那女子狠狠的爪了下去,主人叫它不要說人話,可沒叫它不動爪子,尤其是,主人說,如果別人欺負了你,一定要打回去,這個醜女人太可惡了,今天它喵大人就在好好的教訓她!
“啊!”
“嘶……”
“啊……救命……”
“嘶!”
只見,龍喵的飛竄而出,圓滾滾的肉肉身體撞倒了她沒有防備的女子,就在那女子往後摔去還沒來得及起身時,龍喵鋒利而尖銳的爪子一亮出,在陽光下,泛着森寒的光芒,那女子一見到龍喵鋒利的爪子,不禁驚呼出聲,頓不得摔下去身上的疼痛,連忙以手護住她的臉,就怕她嬌美如花的容顏被喵爪子給爪花了,哪知,龍喵的爪子卻是直劃過女子的衣服,鋒利的爪子一經劃過,只聽撕裂的聲音不時傳出,那名女子倒在地上直呼救命,而周圍的人卻都被這一幕給驚到了。
“喵喵喵喵喵!喵喵喵喵喵……”
龍喵大聲的罵着只有它自己聽得懂的喵語,胖呼呼圓滾滾的身體坐在那女子的身上,鋒利的爪子一下下的往下划着,衣服被撕裂,隱隱的已經露出了女子那雪白的胸前春光,那周圍圍觀的男子與漢子們看了不由的兩眼放光,嚥了咽口水,移不開眼睛,那些女子們見狀卻是冷哼出聲,心下在咒罵着那名女子。
憤怒的龍喵大發貓威,其實就是在罵着:本喵大人不發火你當我是病貓,真是找死!本喵大人一定好好的教訓你,看你還敢不敢拿你那髒兮兮的爪子來踩最爲尊貴的喵大人!
直到,那女子的護衛出現,看到女子狼狽的被一隻肥肥的貓壓在地上撕爪着,震驚之餘準備拔劍劈向還在憤怒的咒罵着的龍喵時,周圍看熱鬧的人都以爲那護衛一劍下去,那隻肥肥的貓一定是血濺當場的,卻不想,就在這時,一道不緊不慢的聲音適時傳出。
“不要傷了我家喵喵。”
這突如其來的一道聲音彷彿帶着魔力一般,讓那護衛手中的劍不敢劈下去,像是能感覺到那無形中襲來的一股強大威壓似的,那兩名護衛僵硬着身體,回過頭朝那聲音之處看去,這一看,不由的一怔。
那是一名穿着白衣的年輕男子,雪白的衣服穿在他的身上彷彿有着一種不食人間煙火的絕塵味道,那樣的飄逸,那樣的聖潔,那樣的尊貴而不可侵犯,男子俊美的容顏尤如雲中走出的謫仙,飄逸而出衆,容顏清冷之餘脣角卻帶着一抺似有似無的笑意,正是這抺飄渺而神秘的淺淺笑意讓他看起來如同蒙上了一層神秘的面紗,看着那飄逸絕塵的年輕男子,不知爲何,明明給人的感覺像是很無害,但,卻又不由自主的被他身上散發出一股尊貴而攝人的威壓而震攝住,在他的面前,不敢有一絲的放肆與張狂。
“該死的!該死的死貓!我的腳,嘶!好痛!”
那地上的女子因龍喵從她身上下來而從地上翻坐了起來,只是,似乎是剛纔倒地時扭傷了腳,竟是痛得她直想流眼淚,尤其是在看到那隻肥肥的貓正仰着頭,一副驕傲戰勝了的模樣慢慢的跺着步子走向那酒樓的大門,更是讓她氣得直想剝了這隻肥貓的皮!
“該死的!給本小姐捉住那隻肥貓!我要將它活活放幹了血,我要剁了它的爪……”她那狠毒的話在擡頭看到那抺倚在酒樓門邊的那名俊美如謫仙的白衣男子後驟然而止,滿眼只剩下那抺白色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