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73 鳶尾的驚慌 文 / 火龍汐
聽到這話,沐宸風便道:“那你在這城中找個地方住下來,順便等唐心他們,如果看到他們來了也好先跟他們匯合,我們明日則要起程去封印天魔的天之角看看。”
老頭喝着酒,吃着菜,在聽到沐宸風的話後,停下筷子嘿嘿一笑:“徒兒,老頭先給你提個醒,這天之界如今的掌權者可不會由着你們在這裡面亂來,相信只要你們出了這個城鎮,對你們的暗殺也會隨之而來,進了這天之界的地方,難道你沒發覺你們的實力都被壓制住了?說起來,唐心那丫頭的本事真是不小,無論是多厲害的人到了她這地盤,就算是龍,也得乖乖給她盤着,哪怕是別的地域的領主到了這裡,也得向她低下頭,就你們現在的實力,若是這天之界現在掌權的那人派出個至尊初級的來,你們估計也會很棘手。”
沐宸風神色依舊,他端着酒杯抿了一口酒,深邃的目光讓人窺不見底,也不知他心底在想着些什麼。
而旁邊的帝殤陌則正色的道:“師祖,這天之界所設下的規則跟別的地界不一樣,我們自從踏入天之界的地界身上的修爲就已經被壓至煉神級別。”說着,他的目光落在他的身上打量了一會,問:“師祖的實力也是被以煉神嗎?”
當初他們聖殿的幾大長老用了聖盤避開了這天之界的實力束縛,才能將那天魔壓制封印住,而今的他們,一踏入這裡實力再度被壓,而且還是煉神級別,這樣的實力在這時面只能算是中下的,而於他們最不利的也正是這天之界的這種實力壓制,偏偏只針對外來的人,對於天之界的子民和修士,他們的實力卻不會被壓制,正是這一點,與別的地界是不一樣的。
“當然,你以爲老頭我可以例外?這地方是什麼地方你又不是不知道,老頭怎麼可能例外,如果說例外的,估計也只有唐心那丫頭親自來了這裡,那麼這天之界的規則對她纔會無效,要不然外來的誰來的都一樣,所以才讓你們小心點,免得還沒去到天之角就被這如今天之界掌權人給殺了,實力壓到那麼低,想要殺你們可是輕而易舉的事情。”老頭嘿嘿直笑着,有着幾分幸災樂禍的感覺。
“想對我出手,也要看有沒本事。”沐宸風不甚至在意的說着上,而那深邃的目光深處卻劃過了一抺冰冷的寒光。若不是想讓唐心自己去解決了那叛徒,他還真想找出天之界宮殿所在的地方,將那人給殺了。
而另一邊,天之界的宮殿中,大殿之中,一名紅衣女子慵懶的倚在主位上,濃妝媚眼,眉宇間隱隱帶着一股凌厲狠辣之色,白皙纖長的手指如同姜芽一般美麗,染着紅豔豔蔻丹的指甲更是託得她越發的妖嬈嫵媚,紅色的衣裙,胸前敞露着一大片雪白的春光,胸口處酥胸之上,紋着一朵紫藍色的鳶尾花,妖嬈而美麗。
這個女子,無疑是妖嬈而迷人的,她渾身上下散發出來的媚意是從骨子裡散發出來的,一個眼神,一個動作,都能讓男人半身酥軟,沉迷其中。而這個女人,便是如今天之界的掌權人,也是當年跟在金蓮聖主身邊的一個得力的手下,只是經歷這麼多年,權力的慾望激發出了她內心深處的野心,在金蓮聖主輪迴之後,她漸漸的控制了天之界,掌控了這天之界的一切,成爲這天之界的新一任領主——鳶尾。
“主子。”一名黑衣男子如同鬼魅般出現在大殿中,恭敬的單膝跪地行禮。
“何事?”主位上的紅衣女主漫不經心的問着,連眼角也沒擡一下。
“有消息傳來,金蓮聖主曾在天界露面。”
“什麼!”原本還一副慵懶神色的女子下一刻臉色大變,驚慌的從主位上站了起來,大聲厲喝着:“你說什麼!她、她出現了?”聲音中,不自覺的帶着顫抖。
“是的,消息傳來說金蓮聖主在天界露面過,我們天之界離之較遠,消息收到也較晚。”
聽到那黑衣男子的話,嬌豔如花的容顏瞬間慘白無血色,她不安的在殿中來回走着,一邊無意識的喃喃低語着:“她來了?她竟然來了?隔了這麼多年,她還是回來了,她一定不會放過我的……一定不會放過我的……怎麼辦?怎麼辦?”
“去,查一下她如今到了什麼地方,我要她出現後的所有事情消息!”她冷靜下來,厲聲對着那跪在大殿中的男子喝着。
“是。”那男子應了一聲,迅速退了下去。
待那黑衣男子走後,她整個人無力的跌坐在那主位上,額頭處隱隱滲出了冷汗,此時,一顆心撲通撲通的亂跳着,那種驚慌與恐懼是把心底浮現的,跟在她的身邊那麼多年,她清楚的明白她是一個怎麼樣的人,若是讓她回到這裡,重新奪回了一切,只怕,她連靈魂都會被毀滅……
不!她不能讓那樣的事情發生!她當了天之界領主這麼多年,她早已經習慣了這權力所帶給她的無上尊榮,能爬到如今的這個位置,她付出了多少年,多少心血,別人不會知道,她不想拱手讓出這一切,哪怕這一切原本就並非屬於她的,但,在她撒手不管入了輪迴之後,這裡的一切就已經是她的了!她絕不允許有人從她的手中奪走,哪怕,那個人是她,她曾經的主子,也絕對不行!
三天的時間,短短三天的時間,鳶尾便知道了有關於金蓮聖主的所有消息,知道了她如今的名字叫唐心,知道了她已經成親生子,知道了她的實力又恢復到巔峰狀態,知道她身邊能人甚多,看完了她所得知的消息,她的臉色越發的難看,拿着那些資料的手也微微顫抖着,她知道,若是她來到她的面前,她就是拼死一戰也絕對無法勝過她,好在,好在她還沒來到天之界,她還有時間準備,她還有時間準備……
在另一邊,陪着雲曦歷煉的唐心因和玄月以及墨在不遠處跟着,這一日,她在樹上休息,玄月和墨各守護在她的身邊不遠處,沉睡中的她心頭猛的一動,熟悉的感覺傳入心頭,腦海中隱隱似乎有一道聲音在呼喚,她當即睜開了眼睛坐了起來。
“怎麼了主子?”見她突然起身,兩人皆是不明所以。
“我感覺到這附近有將魂珠的氣息。”她說着,看向這山林的某一個地方,對身邊的玄月道:“玄月,你跟着雲曦,墨跟我去找找,出了這片山林,在下個城鎮匯合。”
“好。”玄月點了下頭,當即飛身躍起,朝雲曦的方向而去。
在玄月離開後,唐心和墨也跟着離開,跟着她與將魂珠之間的一絲牽絆,她和墨往林中深處走去。將來對付天魔,少不了要將用到十二將神的力量,如今還差幾顆就到齊了。
一黑一白兩抺身影行走在這片山林中,偶爾遇到一些傭兵,不過那些傭兵也是見過場面的,見他們兩人氣度不凡,尤其是那一身黑袍血眸的墨渾身散發着濃烈而攝人的煞氣時,雖然有的因唐心的美貌而驚豔,起了壞心思,但卻不敢有所行動,因爲懼於她身邊的墨。
人往往只看表面,那些人並不知道,真正厲害的其實是那看似無害的白衣女子。
在山林中四處尋找着,唐心卻發現,將魂珠似乎離她越來越遠,隱隱就要消失在這林中一樣。她停下了腳步,眉頭微擰着,心下暗自思忖着。
“主子,往哪邊走?”旁邊的墨問着,他並沒有感應到將魂珠的所在,因此,只能問她。
“似乎是被人拿去了,而且,氣息越來越弱。”說着,她的聲音頓了一下,又道:“現在完全感覺不到了,應該是是被人拿去,收入空間了。”收入空間,靈力氣息無法外泄,她也無法再感應到那顆珠子所在的地方。
聞言,墨沉默了片刻,便道:“那便攔住我們所遇到的每一夥歷煉的家族和那些傭兵,將魂珠若真的被人所得,一定可以找得到的。”
聽到這話,唐心笑了笑,看了他一眼,道:“你的意思是去搶?”
“主子不缺金錢,自是不屑去搶那些,但我們要找將魂珠,那些人若真的有所得,也不會乖乖拿出來。”
她笑着往前走着,道:“那這事就交給你辦,不過,不要傷及無辜,我們的目的只是找將魂珠。”
“是。”墨應了一聲,跟在她的身後往林中而去。
因爲要尋那將魂珠,他們每遇到歷煉的家族或者是傭兵都會讓上前查找一番,那些人自然也不可能乖乖的站他們檢查,有的想要動手,只可惜,都不是墨的對手,最後無奈把空間的東西拿了出來,本以爲會被拿走,卻不想他們似乎只是在找什麼東西,並沒有動他們空間裡的東西,也沒傷他們的人。
目送唐心和墨離開的一夥歷煉的家族,有些怔然的看着那兩人漸遠的身影,其中一人開口道:“那兩人實力那樣強,卻沒對我們動殺手,而且也沒拿我們的東西,似乎,是在找什麼一樣,難道,會是什麼非一般的寶物落入這山林之中?”
爲首的中年男子看了那人一眼,道:“無論是什麼寶物,那兩人絕不是我們可以招惹的,想要寶物也要有命纔好,若真的得了什麼珍貴的寶物於我們而言也不一定是好事。”
“不過那兩人似乎不是我們這一帶的人,不是我們這一帶的人,偏偏卻那樣強,那個黑袍男子的血眸也很是恐怖,被他看了一眼就如置身地獄之中,實在讓人心驚膽戰。”
在山林中走着的唐心的墨找了個地方坐下休息,喝了口水潤潤喉之後便盤膝調息,而就在這時,兩人隱隱的聽到不遠處傳來的一談話聲。
“也不知他們得到的是什麼寶貝,竟興奮成那樣,急匆匆的便離開了山林,說要送去拍賣會,也不知他們得到的那東西能拍到什麼價位?真想也跟去瞧瞧。”
“血鷹傭兵團的人可沒人敢惹,要不然也不會得了寶貝沒人敢搶,這要是換成其他的傭兵,估計東西到手還沒看個仔細就被人搶去了,這世界,實力就是說話的資本,實力就代表着一切,我們要是能強大到跟血鷹傭兵團相比,也不用愁接不到高金額任務了。”
唐心朝墨看了一眼,墨起身,走向了那一夥在不遠處休息的傭兵。
“什麼人!”那些傭兵見突然有人靠近,當即厲喝一聲。因爲先前他們隔着有點距離,而且有草叢半遮着,這些傭兵們都沒看到他們就在不遠處,此時突然冒出個人來,瞬間便警惕起來。
“你們所說的那一夥傭兵所得的是什麼東西?”血眸一掃,掠過前面那一衆的傭兵。
“我們憑什麼告、告訴你!”應話的那人在墨的血眸之下,聲音有了一絲的顫抖。
墨冷冷的看着他們:“說!”冰冷的聲音,明明只是那樣說出來,甚至連低喝也算不上,卻偏偏讓那些傭兵人心頭一震,額頭間隱隱滲出汗水來。
“這位尊者,是這樣的,那一夥傭兵是血鷹傭兵團,我們先前在不遠處跟他們相遇到,聽說他們是在林中得了一件寶貝,只是那寶貝是什麼他們沒捨得讓我們看,所以我們也是不知的,他們已經往那一方向而了,想要出林,如果尊者想知道的話,此時追去也許還能追得上。”
後面,唐心緩步走來,瞥了那說話的男子一眼,便對墨道:“走吧!”無論是不是將魂珠,都要去看看,他們不會在此處久留,若能是錯過了,只怕再回來找就有些麻煩了。
墨無聲的跟在唐心的身後,兩人往那傭兵指的方面而去,因是提氣飛掠而行,速度之快,一眨眼便不見了兩人的身影,看着那兩人終於消失在山林中,那些傭兵不由輕呼出一口氣。
“那兩人是什麼人?好厲害的威壓,就那麼一站,一個眼神過來,我連喘氣都覺得困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