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衆官員磕頭如稻米,搶着將自己知道的一些三皇子的事兒,九皇子的事兒,還有左清山協助九皇子在城外屯兵的事兒,一股腦兒的都給拋了出來,只因爲長公主說了,坦白從寬,抗拒從嚴,尤其是長公主還將那變態的雲舒將軍給搬了出來。
這雲舒將軍在審訊方面的手段早就名揚整個蒼昊大陸了,這些官員可不想領教什麼叫做“肋骨根根碾碎”“踩踩嘎滋脆”這些人們越傳越邪乎的審訊手段。
就在一衆官員將一切都交代了之後,沒一會兒,外面便傳來吵吵嚷嚷的聲音。
“老爺啊……”一中年女子濃妝豔抹,嚎啕大哭着衝着勤政殿而來,羽林衛將她攔在門口,被花千顏一揮手,侍衛讓開了,這女子趕緊的衝進來,她先是看見花千顏一愣,隨即便跪在地上抱着左清山哭喊道:“咱們的兒子死了,沒啦!”
“嗯?是哪一個?”左清山剛纔腦袋一直在懵懂着,這會兒聽說兒子死了,他立刻清醒過來,轉頭看着自己的大夫人,他顫聲問道。
“全死了!”這中年女子哭的幾乎要暈厥過去:“妹妹們都在家中上吊的上吊,發瘋的發瘋啊,三姨娘燒了太尉府,四姨娘砸了您最喜愛的白玉馬,還有二姨娘將您的賬本都交到宗人府了啊!”
“噗~”左清山再一次狠狠的吐出了一大口的鮮血,他轉頭看着被他喊做妖孽的男子,喉嚨間發出低沉的如野獸般的吼聲:“是你做的?”
“呵,笑話!”閻王擡手將摺扇打開,邊輕輕搖着,邊道:“本公子一直坐在這兒,你盯着本公子盯了大半個時辰,本公子都被你盯得好害羞了,你說本公子做的,誰能夠信呢?”
“……”一句話,左清山便被噎死了。
確實,這大半個時辰他一直在盯着這妖孽男人看着,這男人真的沒有離開這裡半步。
“你怎麼不問問,你那些公子是怎麼死的,姨娘爲何要那麼做?”閻王的身子微微往前傾,他盯着左清山,輕笑着問道。
“他們……是怎麼……出事的?”左清山艱難的轉頭問身邊的太尉府大夫人,他的結髮妻子。
“老爺……”太尉夫人顯得有點兒爲難。
“說!”左清山再一次低沉怒吼道。
“左春他……是在醉香樓中與宰相三公子起了衝突,被宰相三公子給一刀殺了!”
“……”左清山轉頭看了一眼像個半死人一般的宰相。
“左夏是……在晚香樓中,在一個姑娘……的牀上因爲漏精……”
“噗~”左清山再噴一次血。
此時,四周圍的各路官員都紛紛對着左清山和太尉的這位大夫人嗤鼻起來了,左家四公子,那可真正的是不學無術,卻吃喝嫖賭樣樣精通,在整個東溟京城,百姓們暗地裡都喊他們是四閻王。
如今這二公子死在女人牀上,倒也是死得其所,因爲這左夏最是好色,平素整日混跡在青樓之中,街上強強民女的事情也做的不少,兩年前在街頭被花梨給暴揍了一頓,之後在牀上躺了三個月才下了地,這之後,左夏才稍微收斂了一些,不過,他還是整日逛青樓喝花酒,****笙簫。
“接着說!”花千顏抱着胳膊坐在案桌後面,她冷冷的看着太尉夫人,呵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