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琍和琦哥悄沒聲的退了下去,二人已經合作很久了,打小年齡相近脾氣相合,又一起合作戰鬥了這麼久,默契十足,一個眼神二人就知道對方在想什麼了。
他們壓根不是去休息的,而是直接跨上馬氣給明珠出氣了。
別的事可以忍,女人家的糾紛男人不便出面,但你詛咒我去死,詛咒我未婚妻當寡婦,這事不能忍,老子活着呢,你咒我死,我不能忍!
二人無聲的交匯了一個眼神,趁老爺子不備,直接起了馬衝了出去。
琦哥一邊跑一邊說道:“下人說他們在酒樓吃酒,李家的那個老幺和老三都在呢。我剛纔讓人去查探過了。”
“那就一窩端了,猶豫什麼,我揍大的你揍小的,打丫的!”周琍憋了一肚子火,正愁沒出發泄呢,你們主動撞上來,別怪我不客氣。
二人一路旋風般的衝進了大道上,直接到了酒樓,繮繩扔給了小二。
“李家小子在哪間房?”周琍渾身煞氣,小二嚇的直哆嗦,指了房間門聲都不敢出。
周琍琦哥如狼似虎般的衝了上去,一腳就踹開了雅間的門,“老三,我回來了!”聲音沉沉的,臉色黑如墨。
三皇子還挺高興的,以爲周琍是來找他喝酒的,臉上還掛着笑容,“琍哥你回來了,辛苦了,怎麼連衣服都沒換,可有傷?”
“我還活着,不老操心,你媳婦今天派人跑去明珠那了,你知道麼?”
周琍冷着臉問道。
“啊?什麼時候的事,我不知道啊,怎麼了?”三皇子也不白目,知道他們之間不如以前的關係了,也覺得有點詫異。
轉頭去看自己小舅子,卻發現他臉色有點奇怪,頓生出一種不妙的感覺,“她說什麼了?若是有什麼不妥,我代她給明珠道歉,對不起這事我真不知道。”
“很好,這樣我勉強可以原諒你,但你媳婦的行爲不能忍,不過我不打女人,而且是你的女人,這個錯得你來承擔。還有你!琦哥關門。”
周琍動了動手腕。
“好嘞!這個我最喜歡了!”琦哥一腳將門給勾住了。
“不是,琍哥,你要做什麼,等等,聽我說。哦!天吶,琍哥你敢打我!”
“啊,你個混蛋,你是哪個,爲什麼打我?我告訴你我是李家的人。”
“你不是李家的我還不打了呢。”琦哥上去就是一拳頭。
李家是文官起家的,雖然也練君子六藝,可哪裡是武將出身的琦哥能比的呢。一拳過去臉瞬間就晴了,李家哥捂着臉痛苦的哀嚎。
這還是琦哥捏了力度的,害怕手太重把他打死了,其實打這樣的架沒什麼意思,但不打他心裡不痛快。
左一拳,又一拳,琦哥打的很歡暢,還附帶曲調呢,沒幾下李家哥就倒在地上不行了。
琦哥踩着他的胸膛,看着他厲聲道:“下次再出餿主意我就要你的命,幹欺負我妹妹,我打的你媽都不認識你。”
這話是跟嘉萱那丫頭學的嘴子。
琍哥那頭也把周衍打的哀嚎不已,但比李家哥不能動好多了,到底三皇子也常年練武的。
“你打夠了沒?”三皇子雖然生氣卻始終都沒有還手。
他了解琍哥的爲人,從來都是有一說一的人,不會無的放矢,一定是李輕雲做了什麼不可饒恕的事,才讓琍哥如此暴怒。
“差不多了,這次看你不知道我就饒了你那份。”琍哥動動拳頭伸伸腳,勉強算他過關了吧。
“那你能不能勞駕告訴我,我這頓打是爲了什麼原因吧?”三皇子捂着臉委屈的瞪着他。
“你媳婦派人安慰明珠,做寡婦好歹也是皇家的寡婦,也不算委屈她了,你說你捱打冤不冤呢?我還沒死呢就咒老子死啊!”周琍提起這事就是暴怒啊,恨不得掐死李輕雲才解恨呢。
三皇子愕然的張大嘴,很快臉色就黑如鍋底了,一腳踢在李家哥身上,“這誰的主意,是不是你的?還是她的主意?我怎麼有這樣的媳婦啊,我是倒了什麼黴了?你妹妹腦子是不是有病啊!沒手段也就算了,腦子還不好使麼?”
他朝着李家哥一頓噴,恨不得掐死他們兄妹算了,省的給自己到處丟人惹禍。
“哼!你真沒用,連個女人都弄不住,蠢貨一個,走了!這事就算了,再讓我聽到什麼寡婦這個詞,我就不是揍你了,我會揍你媳婦,你看我敢不敢。我其實殺過女人和孩子的。”他幽幽的說道,轉身就走了。
琦哥不屑的看了看李家哥,“真弱,弱雞子!”明晃晃的鄙視,你是男人麼,連我一下都接不住,原來文官這樣弱的,不行回去得把三弟四弟好好的在訓一回,他可不想要這麼弱這麼丟人的弟弟。
“現在去哪啊?”琦哥下樓伸了個懶腰。
“你不困啊?”琍哥問道。
“不困,睡不着。”琦哥搖頭。
“那就陪我一趟吧,我想去看看他們的親屬,安置一下,好歹先給些錢讓他們應急啊!”琍哥心裡還是惦記這事放不下呢。
“成,你等着我讓人回去拿點錢去,我覺得額應該給他們找個好地方買點田,最好不要太靠近權貴的田莊,免得他們擴充會影響到附近呢,到時候又是一場糾紛。要做就做好了,做的萬無一失。”琦哥是理過庶務的人,很多事他門清。
“成,買地的事你幫我看着點,銀子我有呢,回頭結給你。”
“什麼話,你瞧不起我是吧,要不是他們我早就死了,我用的着你的錢麼,小爺自己有鋪子有錢呢,滾邊去,我又不是爲了你。”琦哥臉色拉了下來,很不好看。
“我會跟皇伯伯爭取撫卹金的。”
“那是你的事,我的是我的心意,不挨邊,這是我家的傳統,你別管。”琦哥擺擺手。
“走,去看看去。”琍哥深深的嘆口氣。
“要是有實在無依無靠的,我覺得先把人接到我孃的莊子上去安置着,我記得小趙他家他是老大,底下還有個弱弟呢,就一個老孃,這樣的買了田也不行,日子長了沒個男人支撐肯定要出問題的,你說呢。”琦哥方方面面都想到了,很周到。
“放我莊子上吧,放你你娘不合適,這是我爹的私兵,我害怕連累你。”琍哥抹了把臉說道。
“你說這話就是和我生分了。”琦哥怒道。
“傻瓜,你是我兄弟,是我的臂膀,我不能自己砍自己胳膊呀,又不傻,該保全的還要保全,是爲了以後能更好的在一起啊。”琍哥越來越懂事了,也越來越懂得政治該怎麼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