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氏姐妹兩個日子過得是紅紅火火,讓人羨慕嫉妒,不光爺們有出息得重用,關鍵是跟婆婆關係處的也極爲圓融和睦,四皇子去年纔有的側妃,並不是皇帝給的人,而是她底下一個侍妾出身的生了個兒子,趙氏主動要求提拔成側妃的。
也算是個孩子一個臉面,四皇子斟酌敘舊,也不太希望有人能越過趙氏去,雖然他們之間沒有愛情,卻有着尊重和理解,對這個髮妻除了生不起愛情旖旎的感覺,其他方面他是十分滿意的,平日裡也是十分敬重她的。
主動跟皇帝請了側妃,本來皇帝是不願意的,他現在看中這個兒子,心裡多有些其他考量,但四皇子主動懇談了一番,皇帝心裡覺得趙氏平日裡做的也是不錯的,趙家也是有眼色有能力的家族,也就擡了手允了。
明珠因爲要養孩子調養身體,在家的時候居多,出門的時候少,宜真會過來小住一陣子,跟她說說宮裡和外面的八卦,姑嫂兩個倒是十分投緣,一說能說好久的知心話。
明雅選定了人家,是老太太親自劃定的人選,老爺子考察過後同意的,是山東來科考的士子,出自弘農楊氏的嫡出一脈,因大周國泰民安,此時正是國力強盛需要人才的時候,央視決定走出山東,這首要的事要有子弟科考入仕,最好還喲潤能幫着提攜一下,免得被人打壓失去一些好的機會,朝裡有人好做官嘛!
楊氏的這名嫡子來京城考試,一句拿下了狀元榜首的名次,很多人都看中了他,但老太太第一個請了他來家裡做客,讓他在家裡準備考試的準備事宜,請了二叔給他提點考校,多番幫助提攜。
楊家郎也很感激,沒想到只是老一輩朋友間的互相慰問,上官家竟然這樣盡心盡力的幫助自己,心裡多少是慶幸的。
老太太和他家老太太是兒時的閨蜜,這次愛楊家二郎來這裡考試,到了京城第一時間就上門拜訪了,老太太一看小夥子長得俊俏磊落,考了考文采,也是言之有物,心裡一下心動了,接下來就順理成章了。
楊家二郎考中了狀元,老太太已經提前將聯姻的信件送往了山東,這眼光和果斷也是別人難以企及的水平。
明雅很快就和他下了定,楊家的人過來看了看明雅,十分滿意,楊家是個大足,對規矩和品行十分看重。
明雅自小就是明珠讓嬤嬤按照最嚴格的要求來調教的,渾身上下的氣度也是溫婉明麗,楊家人觀察解除了幾天,讚不絕口,當即就青了官媒上門提親了,楊家二郎也是十分滿意,早在考試前就相中了明雅了,一直放在心裡也不敢提,這回有了功名纔敢跟家裡寫信提這事呢。
楊家和上官家可以互爲臂助,正事彼此需要幫助的時候,這次聯姻可以說大家都是滿意的,明珠回了趟孃家,仔細問過了妹妹,她也是十分願意的,對楊家郎也沒有什麼排斥和不滿意的地方,對未來去山東的生活也做好了準備,心裡還是開心的,這才讓明珠鬆了口氣。
雖然聯姻有着彼此的需要和目的,但作爲姐姐他還是希望妹妹能幸福的,尤其是明雅是她最疼愛的妹妹。
明雅也開始在家繡嫁妝了,張家派人送了賀禮過來,隻字不提以前的事,張家的長子中了進士,已經娶了別家姑娘做妻子,去外放博政績去了,對方適合張家差不多的文官家姑娘。
沒能得上好名字張家是有些可惜的,但事已至此也無能爲力,雖然有些事已經過去了,但張家老太太對明雅到底有些冷淡了,原不如以前那麼心疼了,說到底是外孫女也不是親生的,又出了李家的事,多少還是有些芥蒂了。
明雅十分聰慧,去外祖家的日子也少了許多,問起就說母親拘着她做繡活磨性子呢,每次去依舊是開朗親熱的樣,但心裡卻明白,外祖家和自己到底有隔閡了。好在他也不是個小性子的人,想通了也就不糾結了。
明珠出了月子還是很忙碌的,得空就帶着孩子進宮給太后看看,哄她老人家高興高興,太后的精神頭不如以前了,經常忘事,現在幾乎不管事了,便是有事也是瞞着她的,到底太后又歲數了,年輕時又受了不少委屈,落下了一些病根難以去除,老了病痛也多了起來。
明珠心裡有些感傷,能做的就是抽空多陪陪老人,哄她高興一會。
太后對輝哥極好,很喜歡他,巴巴的把庫房的東西都拿了賞他,每次見到輝哥都樂的合不攏嘴。
一晃眼又該舉行中秋宴了,周琍說好像查到了一點端王的線索,說這次一定要抓住他不可。
這次明珠沒有過多插手,她認爲端王的事只能有周家人自己去折騰,外性人還是少插手爲妙,幹好了也未必能的好,說到底那是皇帝的親兄弟,好不好都是他說了算,因此這件事一開始周琍就沒有讓她插手的意思,她也知趣的很少問。
嘉蓁嫁了,良辰吉日風光大嫁,身披大紅的嫁衣,明珠也帶着禮物回去填妝恭賀了,有一個人身着道姑的服飾,早早的去了上官家,放下自己的賀禮悄悄的走了。
她是出家的嘉萱,看到妹妹大紅的嫁衣,對過往她有了更深的感悟,對現在的生活卻也是很滿意的。
三皇子出發前去找過她,二人不知道談了些什麼,三皇子出來的時候,眼裡有些潮溼。
三皇子去了南疆鎮守邊疆了,一直也沒回來過,他默默的放棄了那個位子,他知道自己不放棄也沒有別的辦法了。
後來南疆平定後他讓人接回了自己唯一的兒子,找了專人來教養孩子,但沒有再娶,李輕雲一個人守着孤零零的王府,吃齋唸佛。三皇子始終不肯原諒她,他們夫妻關係已經名存實亡。
嘉蓁出嫁那晚,明珠在小酒館和嘉萱一起喝酒,“你爲什麼不去南疆呢?”
現在已經沒有人能攔着嘉萱了,李輕雲也落魄了,有何沒有一個樣。
嘉萱淺淺的笑了笑,搖搖頭,“都過去了,當年我確實愛過他,虛榮也罷對富貴的嚮往也罷,那樣丰神俊朗的人在我心裡留下了很深的痕跡。可我們性格並不合適,我想要的他給不了我,何必再彼此折磨呢,沒有愛情沒有男人我如今過得也很好,很自在很充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