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整個人就是一愣,旋即又在自己的揹包裡摸了摸。結果,我在自己的揹包裡面,也摸出來一本《鬼術》,然後我傻了,這兩本書外形居然一模一樣。這小屁孩,也有一本?
我緩緩的將我自己那本放進了揹包裡,感覺自己的手有些發抖。我想起小屁孩的話來:“我如果猜的沒錯,你應該是沒有得到鬼術真正的傳承。否則,怎麼可能這麼弱。”
莫非,這本書就是小屁孩所說的真正的傳承?一瞬間,無數的疑問在我心裡冒了出來。這小屁孩究竟是誰?他怎麼會有這本書?
難道,我的爺爺除了將鬼術傳給了我,還傳給了別人不成?而且,他傳給我的,還是冒牌貨,傳給別人的反而是正統的?
將書放進揹包以後,我緩緩的蹲在了地上。然後,手有些發抖的將地上小屁孩留下的那本《鬼術》拿了起來。此刻,我心裡更加的疑惑了。
這小屁孩似乎對我是知根知底,他不但知道我有一本這樣的書,還知道我是什麼人,更知道我要尋找玄門三寶。猛然間,我感覺自己好像被人給窺視了。黑暗中,彷彿有無數雙眼睛盯着我,讓我雞皮疙瘩都冒了出來。
這時,我已經將那本書給撿起來了。猶豫了一下,我將書翻開。可誰知道,裡面居然是白紙。我愣了一下,連着換了好幾個位置,也沒看到紙張上出現一個字。
我心中疑惑,難道想看到書上的文字,還需要什麼特殊的方法?
眼見裡面全是白紙,我開始焦急,死勁的翻了起來。然後,連着翻了七八頁,書上終於出現了字。只見那書上歪歪斜斜的寫着一行字:“你還不知道自己身上的使命嗎?”
再翻了一頁,後面一頁又寫着一行字:“你有你的使命,三寶守護人也有三寶守護人的使命。”
我繼續翻,後面一頁又寫着一行字:“我想你爺爺在等待你解開一切,才能獲得鬼術真正的傳承。而只有解開一切,你才佩擁有鬼術真正的傳承。”
再往後翻,後面全部都是白紙了。我看着眼前的白紙,微微發愣。但是我想明白了一件事,這本書真的只是一本白紙,那小屁孩只是想告訴我,還有一本書,跟爺爺留給我的書一模一樣,而那本書纔是鬼術真正的傳承。
然後,小屁孩留給我的這本書上,全是白紙,這是在告訴我,如果我不能解開一切的話,就不佩擁有那本書。
然後他說,三寶守護人有三寶守護人的使命,我有我的使命。我現在大致已經知道三寶守護人的使命是什麼了。
經過這段時間的事情來看,三寶守護人的使命,就是斬除世間最兇惡的厲鬼,保人間太平。凡是大凶大惡的邪物出現,三寶守護人也會一同出現。
然而,我的使命又是什麼?
我將那本滿是空白紙頁的書也一同放進了揹包裡面,站起身來,默默的離開了凶宅。一路回到學校裡面,時間已經快到了早上。
宿舍裡面空蕩蕩的,我走向了自己的牀,躺下。冷清的宿舍,讓我心裡頭有些難受,不過這段時間習慣了,感覺不是太強烈。很快,我睡着了。結果第二天睡過頭了,還沒起牀就接到了班主任的電話,被狠狠批了一頓。
我心裡頭頓時一陣煩躁,有點想離開學校了。我發現自己真的沒有心思在上學,但是我答應了閻雪,要代替李響他們,把他們那一份一起學了。
既然答應了,就不能失約。於是乎,我又昏昏沉沉的去教室上了課。
在教室裡,我見到了劉豔華。也就是我們班那個臉上長着一塊疤的醜女,我發現我每次一出現在教室,這醜女就會有意無意的盯着我看。
因爲太困,我趴在課桌上睡覺,而在半睡半醒中,我看到這醜女居然肆無忌憚的盯着我。被她盯着,我居然坐起了噩夢。然後,半睡半醒中,我睜開了眼睛,還沒擡頭,就看到了她那張臉。
她沒發現我醒了,繼續肆無忌憚的盯着,我感覺自己這一刻無比的尷尬。然後我噌的一下子站了起來,裝着伸了個攔腰,然後,這醜女臉色忽然大變,慌張的轉過了頭。
我看着她的背影,心裡奔騰起無數個草泥馬來,這什麼情況。
我沒有理會這醜女,下課以後經常跟閻雪一起去吃飯。外人看來,還以爲我跟閻雪是一對。而一到晚上,當我一個人躺在宿舍的時候,內心又是無比的惆悵。我想起了自己的父母,想起了李響和劉隋他們,更想起了蠟人張和小龍。
這些人,究竟都怎麼了?張大師有沒有找到鬼醫傳人?
劉隋的病到底治好了沒有?小龍的魂魄,有沒有去地府投胎?最關鍵的是,害死小龍的究竟是誰?
那個鬼紙畫師?
一晃時間過去了兩週,這兩週來相安無事。而在這兩週來,我在練習鬼術中一個鬼臉之術,這鬼臉之術其實就是那招變臉的升級版,只是比變臉更加難以控制,更加高級。
書上,仍舊帶着一幅插圖。插圖上,畫着一張極其醜陋而恐怖的臉。這個人站在一面鏡子前。這是一個老女人,但是那鏡子中照出來的,卻是一張老男人的臉。這一副畫面,十分的恐怖。
畫面一轉,又到了一片樹林裡。此刻,一個老男人站在樹林子裡。而在這個老男人的四周,那些樹上,居然密密麻麻的,全部是一些白森森的臉。那些臉,就好像掛在樹幹上的,又像是從樹幹上長出來的。
下一個插圖,老男人仍舊站在樹林裡,樹林已經恢復往常。
這鬼臉術,其實是一種幻術,跟投湖老者的幻術差不多,只是比投湖老者的幻術差上許多。鬼臉術可以變出一些人臉來,也可以變一些小東西,比如將小蟲變成大狗。不過不是真正的變,而是讓人產生幻覺。
這些插圖畫的實在太逼真,我看得有些入神了。正看着,忽然,一陣刺耳的手機鈴聲,將我從幾幅插圖中拉了回來。低頭一看,張遠中打來的。
張遠中打電話給我,八成不是什麼好事。我毫不遲疑的接了電話,可讓我沒有想到的是,電話那頭居然不是張遠中的聲音,而是一個小孩的聲音。
“我說過,我們還會再見面的。”
我聽到這聲音之後,忽然一愣,這聲音是我在凶宅前遇到的那個手持誅的小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