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徐叔別打了,有話好商量,有話商量。”村長也不敢還手,只能一味的躲閃徐爺的柺杖。
“有什麼好商量的,你們敢動老屋就沒得商量。“徐爺氣得直跳腳,任何人的面子都不看直接指着專家組就罵道:“你們這些酒囊飯袋的玩意,懂個屁,今天誰敢動老屋就先從我身上踏過去。”
專家組裡其中一位較爲年長看起來像是教授模樣的人走上前來勸說道:“老先生,咱們是省裡面派發下來,勘察村裡地質地形的,一沒損害到村民利益,二沒損害到村民的生命財產安全,您沒有理由阻止我們小組的勘察施工啊。”
徐爺用手裡的柺杖直戳村長的臉罵道:“今天你們要去挖張家村還是李家村我都不管,但對我們村下手就是不行,這老屋鬧鬼,村裡又死了三個年輕人還不夠嗎,徐茂才你兒子都成殭屍了,你還敢動老屋的主意。”
教授絲毫沒把徐爺的話聽進去,反而是眼含笑意的說道。
“那不是殭屍,醫院都已經開出證明了,是神經性肌肉僵硬綜合症,是在這老房子裡感染了某種病毒導致的,我們今天到村子裡來,就是爲了調查這種致病因素,好讓村民能夠安心在村子裡繼續生活。”
這教授的一番話說的我差點都要信了,要不是我親手除去那兩條青冥蛇我還真就被他這一番的言論給忽悠過去了。
徐爺朝教授啐了一口唾沫說道:“放屁,我是親眼見到過的殭屍的,當年徐大牛就因爲砸了老屋西牆,死後成了殭屍,傷了村裡多少人,今天你們要是拆了老屋,搭進去可不是你們幾個,還有村裡幾百條的人命。”
這時候專家組裡較爲年輕的一個小夥子,估計是看不過自己的教授被人這麼侮辱便站出來說道。
“你少在這裡倚老賣老,我們在村裡動工之前就已經承諾了,有無影響居民住家,每戶每口人都能得五千塊錢的補助,我看你們現在是嫌補助金太少,想要趁機提高補助金特意讓你老敲詐一筆吧。”
這番話氣得徐爺兩行清淚差點下來了,猛咳幾聲差點直接背過氣去。
“我活到這麼大歲數了,還沒做過一件喪良心的事,儘管今天你這個小年輕對我不恭敬,那我就真倚老賣老一回了。”
徐爺說着拄着柺杖走到老屋門口,盤腿坐在臺階前,手裡握着柺杖在地上是敲的啪啪作響。
“今天你們要鏟了老屋就連同我這把老骨頭一塊鏟走埋了吧。”
這話一出,周圍的村民也開始躁動起來,議論聲越來越大,大多都是阻止動土。
這時攝像機的鏡頭往人羣掃了一眼,竟然停在了我們面前。
女記者像是發現新大陸一般立刻快速往我們這頭趕來,一邊往我們這邊走一邊對着鏡頭報道。
“此時現場出現了特殊情況,在老人的帶動下,村民開始強烈反抗施工,村民的迷信思想到底是被何人洗腦,記者在現場發現了一名身穿道袍的人士,此次的煽動村民言論的始作俑者是不是他呢?我們來採訪一下。”
女記者說完就將話筒塞到清揚道長嘴邊,鏡頭也幾乎貼着臉就過來了。
這時我才注意到道長身上還穿着明晃晃的道袍,奇裝異服讓女記者一下子就注意到了我們。
敢情對方是把我們當成了江湖術士,煽動社會言論助長迷信之風的反社會人士。
女記者直接訪問說道:“據傳老屋鬧鬼,這不實的言論是不是經過你們之口告知村民的呢?”
“是,額……不是……”清揚道長連話都沒聽明白就稀裡糊塗的中了女記者的語言圈套,連忙澄清說道:“老屋村裡確實存在着科學無法解釋的現象,在沒完全調查清楚前,我希望你們不要輕易進入。”
女記者根本不管清揚道長後半段的解釋,直接將話筒接了回去說道:“這位道長自己親口承認,村裡的迷信言論都是由他傳播,那麼在施工現場鬧事的老人,很有可能也是被蠱惑所以才神志不清以至於鬧事,後續的情況本臺將繼續爲您報道。”
我們原本是正義之師,竟然被這個女記者三言兩語給說成了反動派,所有的事情倒成了我們的罪過了。
徐爺頂着烈日端坐在老屋前和他們對峙了足足有兩個小時,但凡有人試圖強制性將他帶離現場,不管穿的是官服還是警服一律用柺杖先敲他兩棍子打走。
施工一度無法繼續,可隨着時間的推移,太陽炙烤着大地,別說是徐爺這麼一個上了年紀的人受不了,就連我都被烤的口乾舌燥的。
“不行,徐爺年紀大了,再這麼下去怕是要撐不住,這要是再添加一條人命,可不值當。”清揚道長趕緊吩咐讓村民先把徐爺請回來,後續咱們再做其他的打算。
徐爺被人揹回來的時候是臉色發白嘴脣發紫大有脫水的現象,見到道長的第一件事卻掙扎着給道長先跪下了,聲淚俱下的請求道長說道。
“老朽我一把年紀了,已經盡力了,還請道長一定要救救我們村,否則我就是死也不會瞑目的。”
道長趕緊把老人家扶了起來,連聲答應說道:“您儘管放心,我在這裡向您保證,村子裡的事情我一定管到底,即使老屋被拆了,我也一定力保村子的安全。”
聽到清揚道長這句話,徐爺這才安心的點了點頭,被人左右攙扶着回了家。
估計是看見村裡最德高望重的老人受到不公的對待,一時間激發了村民的怒意,一個個圍在警戒線外進行言語上的抗議。
村民的呼聲都是抵制拆屋,更有甚者切斷了電路讓施工沒有辦法繼續進行。
兩邊人的對抗一時間陷入了焦灼的狀態,專家組只好暫時先妥協,暫停施工打算先做村民的思想工作。
暫停施工之後過了兩天。村長就帶着專家組的學者教授來跟我們進行交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