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死老鬼見我過來,一個鯉魚打挺便飛了起來,想要逃走,嘿嘿,還好我掌功了得,一掌過去,正中心口,老鬼悲鳴一聲,又飛了出去,將客廳裡的電視都砸了個稀巴爛。
我看了看自己的左手,沒想到這小小的一個符文,竟然能產生這麼大的力量,得意之餘,還帶着小小驚訝。
再看那老鬼,已經渾身冒黑煙,身上的污水竟然變沒了。看他在地上痛苦掙扎的樣子,很是可憐,就像是路邊乞討的老乞丐那樣,一瞥之下,我竟然生出憐憫之心來了。
這時,身後的老道突然喊道:“還愣什麼,過去幹掉他!”
我回過神來,不再猶豫,可這時,那老頭已經站了起來。他突然大吼一聲,然後手中做出怪異的姿勢,嘴裡不斷念着什麼。
我看着奇怪,老道的眉毛卻動了動,說:“糟了!”
這時,整棟樓房開始動搖,我和老道趕緊跑到牆角去,扶着牆,我大驚失色,說:“要死啦要死啦,地震了!”
老道一巴掌飛過來:“地震個毛,是那死老鬼的道法!我們得趕緊離開這房屋!”說着,老道便跑到門前,想要打開大門,可是,大門任憑他怎麼拉,都拉不開!
我摸着腦袋走過去,老道一攤手,說:“看來真的要死了,門打不開。”
我一摳鼻,心裡罵道,這傢伙真是的,危險已經像一把尖刀那樣架在脖子上了,竟然還不當一回事兒,真想狂扁他一頓!不過我卻開口說:“門開不了,那找窗戶呀笨!”說着,我便徑自走到窗戶面前,對着窗戶的玻璃便是一腳飛過去。
本以爲玻璃會破碎一地,可沒想到,我這一腳踹過去,竟然像是踹在了石牆上那樣,玻璃沒碎,我的腿骨卻差點碎了。
老道走過來,一把將我扯起來,無語地吐了一口氣,說:“門打不開,窗戶肯定也被這死老鬼封了啦,你竟然笨到用腳去踹?”
我扶着疼痛不已的腳,罵道:“丫蛋,你又不早告訴我!早點說會死呀!”
“我以爲用屁股都想得出來的問題,你這個和屁股一樣的腦袋也會想得出來。”
我立即滿臉黑線,可這時,老道卻說:“好了,現在不是和你鬥嘴的時候,生死一線呀!”
這時,我看了看那老頭,發現他嘴裡還在念咒,而這棟房屋,還在緩緩往下沉,整個房間都還在不停地顫抖。
“那我們現在怎麼辦?”
老道說:“你去辦了那死老鬼唄,別讓他再將這屋子往下沉了。”
我有些不樂意了,說:“你爲什麼不去?”
老道立即一腳踹我出去,說:“給你做主角你都不要呀,信不信我將你扁成豬頭!”
我被這坑貨一踹,便來到了那老頭的面前。
其實老道的用意很簡單,正所謂一物降一物,老道的道法貌似對這老頭沒什麼作用,而我使出來的那蹩腳的辟邪術,卻好像非常有效,所以讓我上也是情理之中的。
我不再多想,趕緊使出辟邪術來,往那老鬼身上便是一掌拍過去,可是,出乎意料的是,這一掌,卻沒能打中那老鬼!
不是因爲他閃了,而是因爲我的掌擊到他面前的時候,竟然有一股無形的力量,將我的掌擋了下來!
那老頭一發力,我整個人被彈飛了,飛砸到地上,砸得地上的一張椅子粉身碎骨。這無辜的椅子,實在是太倒黴了,可再倒黴,也沒有我的腰那麼倒黴,丫的,這一砸之下,我只覺得整條腰都快要斷了,痛得我喘不過氣來,臉都扭成了一團麻花。
樓房繼續下沉,這時,房屋漸漸暗了下來,整棟樓房竟然沉入地下了,再一看窗外,一片漆黑模糊,像個黑洞似的,什麼也看不見。
老鬼看了看周圍,哈哈大笑起來,大聲說道:“你們逃不了了,你們死定了!”
我趕緊爬起來,跑到老道身旁,說:“怎麼辦?”
老道面無表情,冷冷說:“看來這次真要涼拌了。”
我見老道如此表情,便知道事情的嚴重程度已經超出了我的想象。我驚慌不已,轉而又心一橫,丫的,不就是死嘛,豁出去了!滅了這死老鬼,再來想怎麼出去也不遲!
這樣想着,我便衝了上去,老道想要攔我,卻沒有攔住。
我趕緊在手中畫一個辟邪符文,迅速唸咒,對着那老頭又是一掌過去。
讓我意外的是,那老鬼竟然不閃不躲,也不做阻擋!
我這一掌拍下去,“碰”的一聲悶響,可是,那老鬼卻沒有像我想象中的那樣被打飛,只是被我打中的部位冒出一小縷黑煙而已。
額,我這辟邪術,簡直就和段譽的六脈神劍一樣不靠譜呀……
老鬼低頭看了看我的手掌,突然一個冷笑,說:“在這裡,你只是一隻螞蟻!”說着,他突然一起腳,一腳便將我踹飛。
老道見我快要砸在地上,一個躥步,來到我背後,將我擋了下來。
我驚魂未定,額頭已冒出無數冷汗來,還好,沒有摔成一灘爛泥……
“怎麼回事?我的辟邪術怎麼對他不起作用了?”我疑惑不已。
老道好像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那樣,一點都不驚訝,淡淡地說:“這裡是黑囚牢,能將道法的力量削減百分之八十,你剛纔那招,能讓這死老鬼冒出一絲黑煙來,已經是很不錯的了。”
“黑囚牢?”我更加疑惑了。
這我聽說過,不就是那次老道的師兄林銘用來困住我們的陣法嗎?
難道這斷腿傢伙又來找我們麻煩了?
這時,老道對着空氣大喊:“師兄,你還是那麼喜歡躲在黑暗裡頭呀,再這樣下去,恐怕就要成見不得光的老鼠了。”
這時,空氣中傳來詭異的笑聲,這笑聲如幽如鬽,讓人不寒而慄。
遠方黑暗處,突然出現一個白點,這白點越來越近,最後來到那老鬼的身旁,讓我覺得詭異的是,至始至終,我竟然沒有聽到他的腳步聲。
再一細看那白衣人,果然,就是老道的師兄林銘!
此時的林銘,依舊是瘦得皮包骨,活像非洲難民。他那被老道砍了的右腿,好像竟然接上去了,看上去,兩條腿都好像完好無缺!
我有些驚訝,轉而又悔恨不已,老道當初爲什麼不一劍就滅了他呢!
不過現在想起來,當時我還勸老道不要斷他腿呢。如今看來,是我的婦人之仁留下了禍根!
這時,林銘微微一笑,說:“師弟,別來無恙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