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廢棄醫院籠罩在一層白色霧氣中,其中靈壓不斷起伏,也讓郝帥等人根本琢磨不到怎麼回事,只覺得這個廢棄醫院,危機四伏,而鞋底雖然沒有把整件事情的經過告訴郝帥,他也能感覺到,這裡的靈壓非常奇怪,本該怨氣沖天的地方,卻變得異常平靜,平靜的讓人害怕。
所以郝帥斷定,這所廢棄醫院,背後一定有人在操縱,把這裡的高靈壓不斷壓迫,目的就是爲了引他們這羣人進來。
“帥帥……我怕……我怕……”
我緊緊摟着郝帥的手臂,全身汗毛都豎立起來了,心臟砰砰直跳,郝帥則一直安慰着我,眼神卻警惕的看着四周,道:“萌萌不怕,有我呢。”
郝帥雖然這樣說,可是他的心臟卻砰砰亂跳,也是我第一次看他這樣。
“轟轟轟……”
“嗚嗚……”
忽然整個走廊開始扭曲,我和郝帥的視線也開始模糊起來,感覺整個天地都在震動,然後我們兩人聽到整齊的腳步聲,還有女人的哭泣聲。
“帥帥我怕……我怕……”
一瞬間所有聲音全都停止了,之前扭曲的走廊恢復了正常,等我再看一眼走廊,倒吸了一口涼氣,顫抖的指着走廊上的房門,道:“帥帥你看!”
只見之前破敗不堪,搖搖欲墜的大門,現在變得嶄新,而且還有股生漆味道,一看大門就是剛剛刷過油漆,不過這次郝帥也驚奇了,指着門上的牌子,念道:“停屍房!”
我和郝帥面面相覷,對於剛纔發生的怪事,也無從解釋,感覺腦袋都是蒙的,不過看到眼前的停屍房,郝帥抿了抿嘴,道:“走,我們進去看看,說不定看完後,就知道怎麼回事了。”
“吱嘎~”
我們兩人走到門口,門就自動打開了,嚇了我一跳,不過進了屋子後,整個屋子黑漆漆的,什麼也看不到,也因爲屋子裡拉上了厚重的窗簾,所以外面的月光也照射不進來的。
郝帥找到了電燈的開關,可是這電燈剛一打開,燈光不停的明暗閃爍,而且還夾雜着女人的哭泣聲和嘆息聲,要命的是,郝帥一聲大喝:“誰!”
“咔!”
郝帥這麼一吼,這電燈忽然就滅了,整個屋子陷入一片漆黑,而郝帥推門而進,結果發現一個全身熒光的女人,站在屋子的正中,只見她胸口上全都是血,裡面的內臟全都不見了,不僅如此,我瞪大着雙眼,把整個屋子環視了一遍,顫抖的喊道:“帥帥……你看……你看……他們都……”
整個屋子裡的人,全身裹着熒光,有的全是燒的焦黑,露出陰森的白骨,有的則內臟全都被掏空,有的則少了半點腦袋,總之這裡什麼樣的屍體都有。
只見他們咔咔一笑,混合着女人毛骨悚然的哭聲,就要朝着我們撲來,郝帥卻及時拿出茅山特有的符咒,在手心一展,只見一道金光把整個屋子照亮,這些鬼哀嚎一聲:“啊~”
郝帥看着這些鬼全都怕了自己身上的符咒,哼了一聲,把大衣解開,只見衣服內貼滿了靈符,靈符一出,整個屋子金光閃閃,光線刺眼,讓衆鬼鬼哭狼嚎,亂成一片,而郝帥這才喝道:“你們也不打聽打聽,老子是誰,我乃茅山掌教,就你們這些鬼,也敢在我面前耍威風!”
正在此時,一個聲着紅衣的女人,身上穿的十分豔麗,頭上戴着一朵花,嘴脣塗得鮮紅,上前一步,道:“你們是中國人?剛纔聽你說是茅山的道士?”
“對,我們是中國人怎麼了,我乃茅山掌教。”
這下子,整個屋子沸騰了,不停說道:“太好了,太好了,我們有救了,我們有救了。”
這下可把郝帥搞糊塗了,摸了摸腦袋,在看着這些人,全都穿着四五年代的長袍大褂,以及學生裝,還有中山服,而這位紅衣女鬼,也穿的跟個風塵女子似得,這讓郝帥心裡一個咯噔,道:“你們誰能告訴我,你們到底是誰,這是什麼地方?你們都怎麼死的。”
大家說的七嘴八舌的,郝帥也沒有聽明白,指着紅衣女鬼,道:“你來說。”
紅衣女鬼穿着一身輕薄的紅色長袍,眉眼一擡,風情萬種,盡顯嫵媚,不過眸子裡卻有着一股憂傷,她嘆了一口氣,然後陷入了痛苦的回憶,說道:“我叫羅小翠今年二十一歲,之前在上海歌舞廳唱歌,本來唱的好好的,也打算在唱個一年,就和未婚夫符心東結婚,哪知道,遇到一個有錢的主,說我容貌長得好,要帶我去重慶發展,可以賺大錢,而且就三個月的時間,我就想啊,三個月時間倒也不長,就騙過未婚夫過來重慶,哪知道他們把我帶入這所日本人的醫院,天天讓我給日本人唱歌跳舞,而且還不要我走……”
當郝帥聽到羅小翠嘴裡說的日本人,猛地一驚,道:“小翠姑娘,你給等等,我問你,今年是哪一年。”
羅小翠看了郝帥一眼,道:“1931年啊。”
“什麼!”
我和郝帥對視一眼,簡直不敢相信,難道說,我和郝帥穿越了!
郝帥靈活的眼珠子一轉,壓低了聲音跟我說道:“萌萌,我早就發現這裡不對,之前你還記得,走廊上突然變得扭曲起來,然後好像地震的感覺,實際上是空間扭曲,把我們帶回了1931年。”
我仔細回想歷史書上說過關於1931年發生的事,對歷史倒背如流,道:“1931年9月18日,日本在瀋陽製造“九一八事變”,強佔我國東北,在3個多月時間裡佔領我東北全境,使我3000多萬名同胞淪爲日軍鐵蹄下的奴隸。”
“小妹妹是讀書人啊,真有文化,什麼都懂。”
羅小翠妖媚的對我說道。
而我看了她一眼,心裡想到:那是自然,我可是21世紀的人,你們發生的,全都是歷史。
郝帥沉了沉,道:“你繼續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