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此時,明叔低着頭,扭扭捏捏的看了外婆一眼,然後又捏了捏自己的衣裳,紅着臉,道:“蘭心,那你剛纔說的話,算數嗎?”
外婆一愣,道:“什麼話!”
“就你剛纔說的!”
外婆這纔想起,剛纔對明叔承諾過,只要醫好萌萌,自己就嫁給明叔的話。
外婆想到這裡,抿嘴一笑,然後故作失憶的樣子,道:“什麼啊,我不記得了。”
明叔心裡這下可急了,那窘迫摸樣,就跟小孩一樣,只見他一張老臉通紅,不住的跺腳道:“蘭心啊,你說的,只要萌萌好了,你就嫁給我,怎麼現在玩失憶啊。”
當外婆看到一向有禮節的明叔,竟然也會在小輩面前,出這樣的醜,噗嗤一下竟然笑出來了聲。
雪琴看到這裡,也爲明叔開心,拍手道:“明叔你就放心吧,外婆一定會嫁給你的,我可是聽得清清楚楚,有證人哦!”
“嘿嘿,蘭心,我有證人,這下你可跑不掉了!”
外婆看着明叔跳着雙腳,歡喜如同小孩的摸樣,也開心的笑了起來,也把這麼多年的大事放了下來,道:“阿明,等到萌萌醒來後,恢復了體力,我們就舉行婚禮!”
“你說的真的,蘭心!”
明叔激動的看着外婆,眼眶裡含着淚水,這可是明叔半輩子的願望,這下子眼看就要實現了。
“恩,阿明,我想好了,以前是我畏身畏尾,欠你的太多了,總覺得自己是血祖,有重大的責任在身,盡而讓你等我了大半輩子,現在我們也都不年輕了,我們也學學年輕人那樣,浪漫一回,在黃泉村舉辦一場婚禮,如何!”
“好好好!”
明叔激動的牽着外婆的手,頓時老淚縱橫,而外婆也忍不住哭了起來,而雪琴看到這裡,也激動的抹眼淚,開心的握住我的手,對昏迷中的我,說道:“萌萌,大喜事大喜事啊,外婆和明叔有情人終成眷屬,你一定會很開心吧,對不對!”
鞋底親自觀戰,在看到崔志被陰長生殺死後,這才喜滋滋的回去了。
然而木木也知道了崔志被殺的消息,她對崔志的死,耿耿於懷,特別是看到鞋底回來後,木木直接指責鞋底道:“陰長生和崔志大戰,你爲何不救崔志,反而要救萌萌!”
“你都看見了女兒!”
木木用仇恨的眼光,看着鞋底,冷笑一聲道:“當日的情景,我當然看到了,賀萌萌本想自殺,你卻出手阻止,你什麼意識父親,你明明知道,我恨賀萌萌,我恨不得立馬殺死她,還有!你爲何不出手救小志!眼睜睜的看着他去死!”
“呵呵,我的女兒啊,你不是恨崔志嗎!”
木木眼圈紅了,淚水像豌豆一樣,啪嗒啪嗒落在冰涼的水泥地上,喃喃道:“縱然小志不喜歡我,討厭我,可是我的心裡只有他,只有他一個人,你當時明明在現場,你明明就有能力救他,你爲何不救小志!”
鞋底聽到這裡,嘿嘿一聲笑了,道:“女兒啊,當日的事,既然你都看到了,你又爲何不出手去救小志,你也不是害怕得罪了陰長生不說,還有可能死在陰長生手裡,女兒啊女兒,說來說去,你對崔志的愛,實在是太廉價了,又怎麼比得了賀萌萌,爲了崔志寧願去死的決心,不過好在我及時阻止了!”
鞋底直接說出了木木的心裡話,這讓木木又羞又憤,可是眼前這個人,竟然就是自己的父親,也讓木木實在不平,他指着鞋底道:“我知道,你之前跟賀萌萌這些人相處過一段時間,怎麼!賀萌萌這狐狸媚子,也把你給迷住了!”
鞋底一聽,那雙眼睛陡然一怔,啪的一聲給了木木響亮的一個耳光,讓木木的臉頰上有了鮮紅的五指印,也讓木木實在不相信,自己的父親,竟然這樣對自己。
“好好好!今日你這一巴掌,打的太好了,你我父女之情,從今日開始恩斷義絕!”
木木捂着臉,快速跑開了,而鞋底看着木木跑遠,哀嘆一聲道:“你怎麼就不明白呢!”
王健看看木木離開後,這才從樹林中走了出來,對父親安慰道:“父親就不要跟姐姐一般見識了,姐姐又怎麼知道,你不出手幫崔志,那是因爲崔志只有死一回,才能和血魔融合,爆發出無限的能力,而你救了萌萌一命,也是期望崔志他日復活後,能夠感恩,站在你我一同陣線!”
“唉,你那姐姐脾氣固執的可以。”
鞋底哀嘆一聲,顯得有些無奈,而王健則繼續安慰道:“父親你就不要多想了,姐姐興許只是生氣,出去走走,回來就好了。”
“也許吧。”
鞋底閉上眼說了一句,返回屋中。
然而木木被鞋底扇了一巴掌後,負氣走在草叢中,手拿鞭子,胡亂鞭打着草叢,惹得草叢漫天飛舞,裡面蚊蟲嗡嗡一聲草叢裡,撲撲飛了出來,朝着木木的臉上撞去。
“可惡可惡!就連這些可惡的蚊蟲也跟我作對!”
木木不斷驅散着臉上的蚊蟲,那一臉兇殘的摸樣,實在讓人唏噓。
然而在這個時候,不遠處一個聲音響起:“呵呵呵,是誰把我們木木大小姐氣成這樣啊!”
“誰誰誰!有種你就出來!”
木木望了望草叢,這個聲音是從草叢後發出的,只見這個時候,果不其然,從草叢後串出一個人來,而這個人在熟悉不過了,竟然就是之前戴着牛頭面具的男人,李鑫。
“李鑫是你!”
木木只知道牛頭面具男人叫做李鑫,喜愛戴着牛頭面具,卻從未看過此人的真容,而此人出現在此處,必定是何目的的。
“對,是老夫,木木近來可好啊。”
然而木木並不回答,可是李鑫卻先人一步回答道:“我知道你過得並不好,父親不救你心愛之人,反而去救你的仇人,還給了你一巴掌,我這師弟啊,是越來越不講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