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心底有股說不出的敬畏,讓它下意識不敢與之爲敵
靜默了片刻,它終究是按捺不住好奇,詢問道:“你是誰?”
龍魂牌空間,它也是進來過幾回了,卻從未發現這道聲音的主人存在,是對方太強了嗎?所以它纔沒有察覺到。
“……你不需要知道,現在最好想想該怎麼和白銀月解釋!”金龍憤怒的丟下一句話,再度消失了。
過了一會,就在大家以爲它已經消失了,金龍那蘊含着殺意的話再度響起:“記住,沒有下次!”
這道聲音清冷飄忽,卻讓人打心底知道,它並非是說笑的。
天地陰火陰沉着一張臉,和金龍相熟的它,自然知道這是金龍的底線了,而它沒打算挑釁金龍的底線。
它很是鬱悶的瞪了天心神火一眼,顯然,今天是吃不了這傢伙了!
該死!
掃了一眼被它們燒燬的地盤,天地陰火驀然了片刻,然後一閃,憑空消失了。
“哎,你去哪裡?”天心神火後知後覺的喊了聲。
只是四周,哪裡還有天地陰火的蹤跡!
天心神火心虛的瞧了一眼四周,默默的回到顏曉凌的體內。
這一切,它們自認爲悄無聲息,卻不想早已經被人發現了,第一個發覺的,自然是龍魂牌的主人白銀月。
剛結束一個周天調息的她,心底忽然有股不好的預感,讓她立刻警覺的睜開眼。
原本還想再調息幾個周天的,現在也顧不得了,她蹙眉,打量了一下四周。
龍魂牌空間中的一切,都和她息息相關,她的意識能夠控制整個空間,下意識的,她將整個空間都探查了一片。
驀的,她柳眉緊蹙,面色陰沉的望着一處方向,隨即身形一動,快速的朝那個方向走去。
正是天地陰火和天心神火交戰的所在!
看着四周近百畝的地方全部被火燒成灰燼,一股怒氣在她心中久久不散。
“天地陰火,你有什麼好說的?”一字一句,皆是咬牙切齒般說出的。空間中,只有天地陰火最值得懷疑,所以她當即詢問了懷疑對象。
藏在她體內的天地陰火很想裝死,它不出聲!
白銀月冷笑幾聲,雖說他們之間沒有認主,但是她的身體,難道還不能自己完全掌控嗎?
在白銀月幾乎自毀般的逼迫下,天地陰火終於按捺不住了,不敢真讓白銀月自己傷了自己,它很識相的從它體內出來,一抹灰白色的火焰漂浮在虛空。
“怎麼了?這不是流雲火燒燬的嗎?當初可是爲了給你解開薄冰,才這樣做的,不這樣的話,你早就被薄冰弄死了。”天地陰火裝作這和自己沒啥關係般,很是不在意的說了句。
白銀月挑眉冷笑,反問了句:“你覺得我瞎?”
天地陰火遲疑了下,這怎麼回答?只好說:“不瞎。”
“那你覺得我傻?”
“……不傻!”其實很傻好不好!但是這句話天地陰火只得在心底默默的吐槽。
“既然我不瞎又不傻,難道你以爲你能夠騙過我?還不老實交代!這到底怎麼回事!我那一大片百年人蔘怎麼全部沒了?嗯?”
尾音輕揚,帶着濃濃的質問怒意。
無疑,她生氣了!
“是天心神火乾的!”在白銀月的暴怒下,天地陰火絲毫不遲疑的將某個傢伙出賣了!
既然吃不到你,那麼就出賣你吧!
好歹還算是有點用處!
“是它乾的,但是和你也脫不了干係吧?”白銀月立即接了句,一臉‘我已經將一切都知曉’的模樣。
那一臉高深莫測的模樣,讓天地陰火小心翼翼的覷了她一眼,嘗試着辯解:“真沒和我關係。”
“你還是覺得我傻?”
天地陰火:“……”
好吧,它不吭聲了。
“老實交代!”白銀月纔不允許它不出聲,就想矇混過去,燒燬了她這麼多靈草,心都疼的滴血,哪裡肯輕易算了!
白銀月原本就對自己的東西很是愛護,在金龍對她的潛意識影響中,更是朝守財奴的方向越走越遠了,不得不說,看到這麼多靈草沒了,她沒暴怒的發瘋,已經是她素質很好了。
“……我怎麼知道?估計天心神火發瘋了吧。”天地陰火撇嘴,依舊裝作自己不知情的樣子。
“嗯?”
簡單的一個字,就表達了她的不信和質疑。
僵持了一會,天地陰火想着橫豎得把這件事了結了,只好破罐子破摔,很是無所謂的說道:“我和天心神火比試了一番,一不小心失去尺寸了。”
它一臉的‘你說咋辦就咋辦吧’,擺明態度很無賴了。不過隨即想了想金龍的警告,天地陰火也乾脆賣白銀月一個好,所以接着真誠的道歉,說了句:“抱歉,不過你放心,絕對不會再有下次了!”
白銀月深深的看了它一眼,靈草已經被燒燬,無回天之力了,但是這件事,卻不能就此算了,只不過她開口的內容,卻和靈草沒了關係,而是一句她早就想說的質問:“你跟在我身邊,到底有什麼索求?”
一直以來,她都不知道天地陰火跟隨她,是爲了什麼。
是被她的魅力折服了嗎?
白銀月再自戀,也是不信的。
之前天地陰火裝作沒有靈智,從不和她溝通,所以她看在天地陰火好用的份上,也索性將錯就錯,人生在世,難得糊塗麼!
可是現在天地陰火已經暴露了它自身,有些裝糊塗的事情,自然不好繼續裝糊塗下去。
白銀月必須得保證,這傢伙不會在關鍵時刻背叛自己。
因爲沒有認主,所以她根本無法制約它!
當它想背叛時,幾乎不費絲毫之力!
天地陰火一愣,顯然沒想到話題一下子跳的這麼快。
“你覺得我跟着你,有什麼索求?”它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反問了句。
話裡的意思,卻擺明白銀月對它沒啥用處的感覺。
所以,白銀月有股被鄙視的感覺。
怒意才顯露,又被她不動聲色的壓制了下去:“既然我身上,沒有你索求的東西,那麼你可以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