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俞少行跟任盈兒之間的區別,也是向天賜沒辦法接受現在這個任盈兒爲徒的原因。
越是遇到事情,就越是要冷靜,不管有沒有她在身邊,越是混亂的情況,越是要好好動動腦子,分析情況,別傻頭傻腦跟個沒頭的蒼蠅似的亂撞闖禍。
曾經的俞少行也犯過類似的錯誤,可是向天賜只點撥了俞少行一次,俞少行雖然不能一下子改過來,卻也是在慢慢改變的。
向天賜要求比較嚴格,卻不至於到達嚴苛的地步。
所以,只要看到對方有進步,向天賜不至於像對任盈兒那個樣子的。
偏偏任盈兒已經在向天賜面前犯過兩次傻,受過兩次點撥,第三次依舊一點改變都沒有。
向天賜不得不懷疑,自己不是對任盈兒太過溫柔了。
如果說聰明的話,其實俞少行不如任盈兒。
爲此,只能說明一件事情,任盈兒太過感情用事,把所有的心思都用在了嚴波的身上,把她教的,通通都忘掉了。
一個會爲了男人而忘記師父所教一切的徒弟,要來做什麼?
向天賜教再多,任盈兒也記不住,甚至是在關鍵的時候犯錯誤。
還是那句話,她只能是任盈兒的師父,永遠都不可能成爲任盈兒爹孃。
正像她不可能代替嚴波活下去,替嚴波報仇,護着嚴波的一生。
同樣的,她也不可能在任盈兒每次犯錯、犯傻的時候,跟在任盈兒的身邊,一次次地救任盈兒。
這不是給自己找了一個本事的傳承之人,那完全是給自己找了一個永遠長不大的孩子!
向天賜表示,她是一個耐心極差的人。
至少現在她的耐心不足矣教這樣的任盈兒。
“知道,老大。”
俞少行點點頭,哪怕他對任盈兒動心,甚至已經非常喜歡任盈兒了。
但是已經習慣了向天賜行事處風的俞少行,並沒有一般人面對心上人暈倒時的那種驚慌,有的只是心疼。
俞少行把任盈兒放在牀上,打開被子,幫她蓋好:“傻姑娘,你跟老大那麼久,老大的脾氣還不知道嗎?犯了錯就是犯了錯,必須要受到懲罰,想躲是不可能的。”
看着閉着眼睛,可是眼皮子底下卻有些動靜的任盈兒,俞少行只有嘆息:“以你現在的性子的確是不太適合做老大的徒弟。老大要做的事情太多,而你又太容易出狀況,我相信,你也不希望有一天因爲你的不理智而拖累、傷害了老大,不是嗎?”
說完這句話之後,俞少行就不再說其他的話,直接起身離開了。
俞少行知道,接下來,他只需要把空間讓給任盈兒,讓任盈兒好好想清楚。
俞少行一離開,任盈兒的眼睛便睜開,眼淚順勢而下。
倒不是任盈兒之前在裝暈,只不過就練氣者的身體素質,也就只能暈那麼一會兒。
任盈兒一拉被子,直接躲在被子裡哭了起來。
她也知道自己錯了,惹師父生氣,可她不知道要怎麼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