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叫睜眼說瞎話?
如果不是那面具男子動的手,郭長老又怎麼跟陷入魔障似的,自己殺了自己?!
他們見過無恥的,卻沒見過這麼無恥的!可偏偏他們愣是找不到話來反駁。
因爲確實如他們所說的那般,君寒淵根本就沒有動手,甚至沒有看到他是是怎麼控制郭剛的。
“你們看到了嗎?”雲初睡了一覺,精神好了不少,微微偏了偏頭,望向郭家家族的人:“還是,你們看見了?”
她在笑,如星星般耀眼的眸子卻不帶笑意,反而帶着一絲威脅。
彷彿只要他們一點頭的話,他們的下場就會如郭長老一樣。
郭家家族的人到底也怕追究下去,君寒淵會殺人滅口,當下只能狠狠的就這口氣往下吞。
“哼,還不是仗着有君公子給她撐腰,神氣什麼。”
另一邊,水凝兒見雲初這般,不由冷嘲一聲。
在她眼裡,墨雲初不過小小一個門派之主,敢用這種語氣說話,還不就是仗着有君寒淵給她撐腰,若沒有君寒淵,這女人可什麼都不是。
想到君寒淵的實力,水凝兒心中就很不是滋味,她好不容易有看上眼的男人,那男人卻被那可惡的女人迷惑住了。
“君公子到底是什麼人?”水凝兒問北辰傲,待她回到南嶽皇宮後,一定要叫人好好查查他的底細。至於墨雲初……
水凝兒眼中閃過一道寒光。
如果她死了,君公子即使再喜歡她,一個死去的女人,還能在他的心裡存在多久?
是的,只要她死了。
北辰傲看着水凝兒眼中的算計,心裡忍不住嗤笑,作爲南嶽帝國的人,他好心的提醒道:“本少勸你最好不要動歪心思,墨雲初沒有你想的那麼簡單。”
水凝兒不屑:“難道她還有三頭六臂不成?若不是有君公子,在座的這些人,誰會給她那個臉色看?”
北辰傲道:“據說她是最先發現木系魂體也能夠治療的人,她所創立的木修門正是專門修煉木系治療之力的門派,擁有這樣的天賦,你覺得她會是普通人?”
水凝兒道:“可你有見她使用過嗎?本公主看,那倒更像是唬人的。”
“公主殿下,別忘了我們來此處的目的是爲何,切記以大局爲重,不要感情用事。”
“這本公主自然明白。”看北辰傲的樣子是不打算跟她聯手,水凝兒漸漸不耐煩起來。
北辰傲見水凝兒不聽自己的勸告,索性也不在多言,作爲南嶽人,他已經將他自己的忠告送到,她聽與不聽便不關他的事情。
衆人在原地休整。
溫長空來道雲霄宗所在的休息羣,對雲初道:“雲初姑娘,我們可還要繼續往前走?”
雲初道:“他們已經發現了我們,我擔心他們會把小白藏在其他地方,此事不能耽擱。”
溫長空正有此意,便道:“夜晚的傀儡族實力增強不少,怕是不好對付。”
雲初道:“這你不用擔心,我自有辦法。”
對付傀儡族她也不是第一次了,算是老手了,要怎麼才能最快的殺了傀儡族雲初心中有數,何況來之前,她可不是什麼準備都沒有。
溫長空離開後,雲初給雲霄弟子每人發了一瓶小瓶子的毒藥。
雲霄弟子各個不解:“夫人,這是啥玩意兒?”
“可以吃的咩?”睡醒的小霸王覺得有些餓,看着那好看的小玉瓶,有種想要搶過來一口吞下的衝動。
“不能吃。”雲初嚴肅的道:“這是用來對付傀儡族的毒藥,不過你們千萬要小心,不能碰到這毒藥。”
這還是在忘歸宗的時候,她準備好的,用來騙顧承天的毒藥,不過給顧承天的是稀釋過的毒液,而這些是沒有稀釋過的。
她準備了不少,剩下的都偷偷塞給了禪宗弟子,給禪宗弟子防身用。
溫長空將他們的決定告訴了衆人。
“什麼?溫宗主,你是說行動繼續?”
“溫宗主,剛剛你也看見了,現如今陰氣這麼重,對傀儡族來說,更加不好對付,依我看還是明天一早再行動吧。”
“對啊,溫宗主,敵在暗,我在明,方纔我們已經摺損了不少兄弟,大家魂力都消耗了不少,若再次遇上傀儡族,恐怕……”
溫長空道:“諸位,正是因爲傀儡族已經知道了我們的行蹤,若不趁勝追擊,他們極有可能有其他準備,何況即便天亮,陰風山的死氣亦未必會減少多少。”
衆人面面相視,溫長空說的也是在理的。
於是在休整一番之後,衆人還是繼續上了路。
路越來越難走,屍骨殘骸隨處可見,這些人也許是被傀儡族殺死的,也許是因爲中了屍毒而死,但無論是何種原因,衆人一下看了這麼多的屍骨,心裡還是有些不舒服。
“前面是懸崖!”
忽然有人高聲喊道。
衆人這才發現前面漆黑一片,的確是一座不知有多深的懸崖,崖底的陰風陣陣吹上來,讓人毛骨悚然。
“沒路了,難道傀儡族藏在下面?”
“怎麼辦?溫宗主,我們要到懸崖下面去嗎?”
君寒淵站在懸崖邊,眸子冷凝:“崖底有東西。”
雲初偏頭看他:“你發現什麼了麼?”
君寒淵沉聲道:“這是陰煞之力。”
陰煞之力?
雲初第一次聽說這東西,有些不解,她沉吟片刻,回頭對連祈風和溫長空道:“我們先到崖底看看情況,如果這懸崖不深,再讓其他人下來。”
連祈風和溫長空都表示沒意見。
雲初掌心向上,一道比手臂還粗的藤蔓源源不斷瘋狂生長,她一口氣催生四條足有上千米長的藤蔓,分別給了第一輪下懸崖的人,至於君寒淵,以他的實力根本不需要這種東西。
將藤蔓的另一頭綁在了粗壯的樹幹上,雲初等人抓着藤蔓,從懸崖頂上一躍而下。
崖底的風呼嘯的撲打在了臉上,雲初迎面朝下,忽然就想起了第一次遇見君美人的,也是這樣高不可攀的懸崖。
她嘴角微微翹起,露出一個笑容,時間過得真快,不知不覺,竟認識他這麼長的時間了。
崖底上,衆人都在靠近崖邊的地方等着下面的消息。
水凝兒朝某處使了個眼色,一名侍衛趁衆人不注意,慢慢的靠近了雲初藤蔓纏繞的那一顆樹,手中匕首寒光一閃,悄悄的砍斷了纏繞在樹上的藤蔓。
正在往懸崖下攀爬的雲初猛然感到手中的藤蔓一鬆,整個身體頓時急速往下墜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