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云雲”
妖孽大喊了一聲,顯然也發現了那蟲子,想要提醒她。
雲初無處落腳,撲在她身上的食人族緊緊的勒住她,張開大口朝要朝她的身上咬了下去。
正在這時,一隻修長如玉的手指扼住了食人族的頸項部位,讓它張大的嘴巴無法合上,再用力將食人族從雲初的身上扯了下來,甩了出去
但這僅僅只是個開始。
已經攀爬到洞口處的食人族已經發現了他們,他們也不管是不是騰空,直接朝他們撲來。
如同烏雲遮天蔽日,洞口完全被密密麻麻的食人族封閉住了,就好像是天都塌下來了一般,無數食人族朝他們壓了下來。
雲初等人擡頭看去,那些食人族極爲密集,這要是壓下來,能夠直接將他們一路壓到洞內深處,到時候他們要是想再爬起來,就根本不可能了
就在這一瞬間,妖孽猛然變身成一朵巨大的蓮花,撐在雲初和曲懷殤上方,扛下了那些撲過來的食人族。
食人族全部壓在了金色的蓮花上,尖銳的牙齒就像是利刃,開始瘋狂的啃咬妖孽的蓮花之身。
“爺要吐了小云雲,我們快走,爺扛不住了”
任這些食人族咬下去,縱然他是上古第一妖花,他也會會吃得一乾二淨。
“不,我不能走孩子,君美人還在這裡,他們一定就在這裡。”
雲初整日來隱忍的擔憂在這一刻盡數爆發了出去。
她索性瘋狂的往洞內深入。
“雲初”曲懷殤急忙抱住她,以往溫潤如玉的俊臉在這一刻,變得嚴肅而認真:“不能下去,下面危險。”
“我要去”
她怎麼能,怎麼能將君美人和孩子都丟在這裡,她怎麼能
“雲初”曲懷殤還想說什麼,密密麻麻的食人族突然停了下來。
他們下意識的擡頭一看,妖孽金色的蓮花瓣已經被食人族咬得殘破不堪,在食人族動作停下來之後,他立即恢復人身,眼淚汪汪的看着雲初:“小云雲,爺好疼爺全身都疼”
而此時,停下了所有動作的食人族,有些因爲失去了目標,直直的掉進洞內深處,很久很久都沒有傳來任何回聲,有些則呆呆的停留在井壁上凸出來的位置,呆呆的擡頭看向漸漸露出光亮的洞口。
只見越凌溪輕飄飄的落了下來,來到了他們面前。
此時他們的身上都非常的浪費,只有越凌溪依舊一身乾乾淨淨的清爽。
越凌溪飛到了雲初面前,深深的望入雲初的眼中,妖豔的俊臉緩緩涌上一絲異樣的情緒。
“想知道我是怎麼在這裡活下來的嗎”
雲初,妖孽,還有曲懷殤都看着他,沒有說話。
三人心中都帶着驚疑不定。
越凌溪慢慢的擡起頭,脣際勾勒出一道殘冷的弧度:“這裡,只有我能。”
話音落下,越凌溪身上猛然爆發出一陣磅礴的力量,刺骨的寒意鋪天蓋地的蔓延開來,井壁上漸漸浮現出一層厚厚的冰層,一點一點的往洞內深處蔓延,四周一切所有在蠕動的血魔蟲逐漸被冰雪覆蓋,迅速冰化。
無數食人族,無論是正在攀爬的,還是正呆呆看着越凌溪的,在被那股寒意蔓延到他們身上的開始,他們身上逐漸浮現起冰塊,形成了冰柱。
冰封十里
幾乎半個血魔洞都被冰封住了,除了他們之外,所有的的一切都變成了靜止的。
越凌溪凌空的身影這才慢慢的落在了井壁凸起處。
他轉身,看向了雲初等人。
妖孽眼眸瞪大,已經快找不到自己的聲音了:“臥臥槽還可以這樣”
越凌溪將一切都冰封住了,因此任何危險的東西都無法再傷害他分毫。
難怪這傢伙能夠安然無恙的從血魔洞中走出來,這簡直太逆天了。
雲初跌落在他腳邊,怔怔的望着眼前這片已經變得白茫茫的世界,望着那深不見底的洞底深處,微微喘着氣,沒有人知道此刻的她心裡在想些什麼。
其實,在進入這血魔洞的時候,她就讓妖孽幫忙搜尋君美人的氣息。
可是沒有。
妖孽的神識往下搜索了很深很深的範圍,都沒有到底,更沒有感應到君美人的氣息。
他們不過纔剛跳下血魔洞不到十米的距離,就承受了這麼危險的攻擊。
何況是洞底深處
而這血魔洞裡,到底有沒有人存活的人類,從食人族的反應就可以看出來。
如果有存活的人類,這些食人族早就暴動瘋狂了,而不是等他們出現了纔開始出現混亂。
曲懷殤也輕輕的落在井壁凸出來的巖壁上,看着雲初,清透出塵的眼眸深處,是憐惜和心疼。
“雲初”他輕喚出聲。
“他們不會死的。”雲初擡眼,似乎急於讓曲懷殤給她確定的答案一般,眼眶紅紅的看着他:“對不對他們一定還活着,就在洞底深處。”
曲懷殤抿脣,卻不知道要怎麼回答,他不想說謊話騙她,更不想給她希望之後,再讓她從雲端摔下來,粉身碎骨。
“小白,對不對我說得對不對”
曲懷殤緩緩的嘆口氣。
雲初等不及答案了,她咬着牙,強忍着心底的情緒,踩着井壁的凸起,一段一段的往下跳。
她會找到他們的,她一定會找到他們的。
越凌溪慢慢的說道:“我的力量冰封不了這裡多久,也只能在這百米範圍內。”
這就是以前他所活動的範圍,三天,他只能冰封三天的時間,這三天內,他必須儘快恢復力量,吃飽肚子,以確定自己有足夠的力氣在三天後,重新冰封出一段可以供他行走範圍的距離。
至於吃什麼越凌溪勾脣,他想,他們不會想知道的。
雲初將他的話當成耳邊風,繼續不斷的深入。
“百米之外,依舊是煉獄,至於洞底深處,我從未深入過,誰知道下面到底有什麼呢”
雲初依舊充耳不聞,一段一段的跳,卻在跳到某一處的時候,猛然停頓了下來,震驚的看着腳踩的冰面。
只見冰面之下,一枚古樸墨玉的戒指,緊緊的躺在那裡,被無數凍僵的血魔蟲包圍着。
那是子母戒。
雲初身體漸漸顫動起來,她看着那枚墨玉戒指,那一直戴在君美人手上的子母戒,突然瘋狂的砸向冰面,把冰面砸開後,她抖着手挖出了子母戒。
雲初微紅的眼眶,再也隱忍不住,落下淚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