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木兮兮臉上純真無害的笑,墨雪顏輕笑一聲,拿了筆走過去,也寫了幾個字。
但是,結果可想而知。
她的狂草一出來,衆人頓時鬨堂大笑。
“這是寫的什麼啊,真是難看死了。”
“這寫的是字嗎,不是吧,也就胡亂畫了下而已。”
“小孩子也比她寫的好啊。”
就因爲幾個字,墨雪顏再次成爲了全場的焦點。
墨雪顏回頭看向木兮兮,眼神複雜。
木兮兮沒有料到她回頭,頓時一愣,結結巴巴道:“雪姐姐,你,你是故意寫這麼難看的吧。”
“故意的?”
又是剛剛那男人接口,“替長輩祈福,竟然還能故意寫成這樣,這女人可真是蛇蠍心腸。”
“不,不是這樣的,你別誤會。”
木兮兮慌忙向那人解釋。
那人便道:“姑娘你心善,看不出這女人的惡毒,這女人一看就水性楊花,不孝順公婆,你以後可要離她遠一點,不然肯定會被她害死的。”
看那人說的如此振振有詞,似乎真的很瞭解墨雪顏似的。
木兮兮拿着孔明燈瞬間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在那站了許久,她才拉着墨雪顏的手道:“好了,好了,咱們就在這把孔明燈放了走吧。”
隨後,她壓低了聲音,用只有兩個人的聲音道:“雪姐姐,別理他們,他們肯定是故意的。”
墨雪顏笑看着她,心中燃起一抹不屑。
他們故意不故意,難道你不知道?
這女人演戲的功力,的確是很強。
墨雪顏也沒說什麼,隨着她的意思把孔明燈放了。
她很有興趣的站在那,看着木兮兮手舞足蹈的放孔明燈祈福。
很想看看木兮兮還能怎麼擠兌她。
這一晚上可真是有趣啊。
別人城中的習俗,倒是成了她被擠兌的舞臺了。
木兮兮挑的孔明燈都不錯,她寫的字也好看,因此孔明燈升上天空,帶着那紅綢,上面寫着吉祥話,的確很不錯。
她還高興的對藍老爺子道:“爺爺,您一定會健康平安,長命百歲的!”
這一聲爺爺,讓墨雪顏忍不住挑了挑眉。
她忽然惡趣味的看着木兮兮道:“錯了,你應該喊外公。”
“啊?”
木兮兮頓時一臉懵逼。
隨即反應過來,竟然沒有反駁墨雪顏的話,反而羞紅了臉。
墨雪顏看着冷笑連連。
這是什麼意思,意思是默認了她說的不成,還真的想要嫁給獨孤邪啊。
也真不知道這女人的臉呢。
好歹是堂堂木老將軍的孫女,怎麼不做好事,就想着搶別人的夫君呢。
自從木兮兮出現那天,墨雪顏心頭就堵得慌。
果然,這女人來了,就沒避諱她的意思。
墨雪顏忍不住揉揉額頭。
真不知道獨孤邪的爛桃花,這輩子她能不能剪的完。
情敵未免太多了,還有好幾個在邊疆沒有解決,這又來幾個,還真是……
就在她站在這胡思亂想的時候,忽然有人喊了一聲。
墨雪顏擡頭望去,臉
色頓時黑了。
原來是她剛剛放飛的孔明燈,竟然直接落下來了。
只有她的反孔明燈一直降落,最後狼狽的摔在了地上。
而木兮兮的孔明燈卻越升越高,越飛越遠。
孔明燈掉落是非常不吉利的。
而且這城中一直有這樣的習俗,因此他們做的孔明燈一向是最好的,幾乎沒有掉落的情況。
誰知道到了墨雪顏這就都掉了。
她一共放飛了兩盞,結果直接掉了一對。
她的掉在了地上。
木兮兮的飛到了天上。
兩人的孔明燈對比還真是鮮明的很。
因爲孔明燈掉在了地上,人羣頓時炸開了鍋。
有人大聲嚷道:“這女人是災星,孔明燈掉落,她會禍害家人的,她會剋夫的!”
“是啊,從未見過孔明燈掉落,這女人可真是天生帶煞啊。”
“據說這樣的女人會剋夫,從進門就會讓夫家不順,還會有血光之災,最後會讓一家人倒黴。”
“不過也有破解之法,把這女人浸豬籠就好了,就能化解災難。”
“休妻也可以,只要休妻就不會給家中的男人帶來災難了,不然成親兩年內,必然會有大事發生。”
周圍的人低聲議論着,說的頭頭是道。
墨雪顏抿了抿脣,眸中閃過一抹冷厲的光。
她跟獨孤邪成親很快就有兩年了。
兩年內休了她,似乎這個時機正合適啊。
一切都那麼的巧合。
木兮兮臉色有些白,急忙抓着墨雪顏的手安慰道:“雪姐姐,你別多想,只是燈掉下來而已,沒什麼大事。”
“這位姑娘,你這就不懂了,我們這的孔明燈可是非常靈驗的,你看你的就很好,這說明你是個有福氣的人,誰娶了你,家中一定會興旺昌盛,但她的孔明燈掉了,那是因爲老天不收,她蛇蠍心腸,剋夫克子老天自然不收了。”
一位老者開口。
看上去那老者已經八十多歲了,說話很有權威。
但八十多歲的老人,對墨雪顏說出這樣惡毒的話,還真讓人覺得這人爲老不尊。
“死老頭!”
不想這時,北冥少主突然找了個梯子,爬上了高臺,衝着那老頭就是一陣怒罵,“你說誰蛇蠍心腸呢,好像你知道別人家的事似的,你難道一路跟着我們了,跟我們生活在一起了,你知道個屁!”
失憶後的北冥少主,向來沒什麼顧忌,想說什麼就說什麼。
他當着這麼多人的面指責老人。
很多人就不樂意了,紛紛怒罵北冥玄,“你就是她的野男人吧,對長輩說話這麼難聽,一看你們就是一路貨色。”
“我是誰用得着你管?”
北冥少主站在那,看向衆人罵道:“別人家的事情,你們知道嗎,誰給你們的權力指責我嫂子的,都想死了?”
難得北冥少主還能正兒八經的叫墨雪顏一聲嫂子。
隨後,他指着木兮兮對衆人道:“這女人武功不錯吧,你們看到了吧,她武功那麼好,但我嫂子輕輕一推就倒,倒了還擦破手,騙鬼呢!”
“不是的,北冥大哥,你誤會我了。”
被北冥少主直接戳穿
僞裝,木兮兮的臉色頓時一變,急忙解釋道:“我身體不太舒服,而且,而且雪姐姐的力氣也很大的。”
“狗屁!”
北冥少主站在她面前,衝着她大罵。
大罵也就罷了,偏偏北冥少主大罵的時候,唾沫星子噴了她一臉,好不尷尬。
木兮兮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不已。
“看你玩的這麼自在,又是彈琴,又是跳舞,還作詩,你身體不舒服,睜着眼睛說瞎話呢?”
北冥玄不給任何人反駁的機會,繼續罵道:“你明知道我嫂子不擅長寫字,卻故意說她寫不好,這是什麼居心!”
“還有你!”
他忽然指向剛剛一直帶頭怒罵墨雪顏的男人,冷聲道:“看你罵的頭頭是道,好像跟我嫂子認識,知道我們家都發生了什麼事似的。”
“所以,我懷疑你這跟白蓮花是一夥的。”
當然,北冥少主跟四姑娘久了,也知道白蓮花是什麼意思。
“那個,那個誰……”
北冥少主氣勢強硬的怒罵了那人一頓,隨後便開始撓頭。
墨雪顏:“……”
剛剛看北冥玄這麼一本正經的樣子,還以爲他恢復記憶了,結果看他現在這傻樣,才知道他其實根本沒恢復記憶,還是那個傻樣。
所謂的一本正經都是裝的。
“那,那個誰來着?”
北冥少主有點蔫,撓撓頭,然後看了一圈,纔看到初寒,頓時拍着腦袋道:“對了,就是你,凌寒!”
初寒:“……”
少主這是將他跟凌絕的名字混合起來喊的嗎?
“凌寒,你去查查這些人都是什麼身份背景,我覺得他們有問題。”
終於找到了人,北冥玄的腰板立刻挺直起來。
初寒一愣,隨後點了點頭,嚴肅道:“是,屬下立刻去查。”
“你們幾個跟我來。”
他對幾個兄弟招手。
絕情宮的兄弟立刻跟了上去。
“北冥大哥,你做什麼,這是人家的地方,你不要胡鬧啊。”
木兮兮急忙站出來道:“他們對雪姐姐有些誤會而已,你別……”
“白蓮花滾蛋,我不想跟你說話。”
北冥玄二話不說,一腳踹向了木兮兮,想把木兮兮從高臺上踹下去。
不過木兮兮身懷武功,根本不可能會傷到,因此很輕巧的避過了北冥玄這一擊。
“北冥大哥,你幹什麼啊。”
木兮兮有些委屈。
北冥玄瞬間指着她對衆人喊道:“你們看,你們看,這白蓮花真會裝,我這一腳她都能躲得過,剛剛我嫂子只是輕輕推她一下,難道她就躲不過,真是不要臉!”
木兮兮氣的差點哭了。
“不是這樣的,北冥大哥你欺負我。”
她着急的辯解着。
北冥玄還在胡攪蠻纏。
終於,旁邊的人看不下去了,指責北冥玄道:“你就別欺負這位姑娘,爲你的情婦說話了。”
“這位姑娘心地善良,純真耿直,大家都是看在眼裡的,你可不要想着欺負老實人。”
“是啊,我可告訴你,你若是再欺負這位姑娘,我們可不客氣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