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情一吻,纏綿不絕。
墨雪顏被他緊緊抱在懷中,手臂很用力,似乎要將她刻入骨子中,再也不讓她逃開。
半響過後,獨孤邪放開她,看着她緋紅的小臉,點了點她的鼻尖道:“等你過生辰之前,我一定萬里紅妝娶你過門。”
墨雪顏身子微抖。
他看着她傻乎乎的模樣,又加了四個字,“絕不食言。”
他這是在用行動告訴她。
無論她經歷過什麼,無論她做過什麼。
粗俗也好,鄙夷也好,不堪也罷。
他獨孤邪都不在乎!
他要的就是她墨雪顏,一生一世都不能改變。
墨雪顏依舊傻乎乎的看着他。
那模樣簡直是蠢萌蠢萌的可愛。
獨孤邪看了她兩眼,忽然仰頭笑出聲。
他喜歡的就是她,那個鮮活的她,有性格有執着也有迷糊。
這份愛,從很早前就開始,一直延續到現在,再到以後永遠都不會變。
一個人若真的愛你,即便知道你所有的過去,也能坦然接受。
接受你的壞脾氣,接受你的缺點。
愛到深處,自然會愛她的一切。
若真愛一個人,縱然她有太多的缺點,那又如何。
愛便是愛了,奇妙的感情,並非幾句話就可以解釋的。
墨雪顏的心情釋然了很多。
縱然她把以前那些藏着掖着不好的過去都說出來了。
獨孤邪對她的心,還是沒有任何改變。
而且,她能感覺到他在聽了那些之後,對她比以前還要心疼了。
那些不堪的過去,她以前都選擇遺忘,選擇忽略,作爲心底的秘密,不肯告訴獨孤邪一星半點。
或許是她根本就說不出口。
二人回去的時候,已經是半夜三更了。
墨雪顏窩在牀上倒頭就睡,並沒什麼異樣。
但獨孤邪卻是皺着眉頭,一直睡不着。
看着懷中的小女人睡的安穩。
他心中卻根本不踏實。
沒人比他更瞭解墨雪顏的脾氣。
她有什麼事,永遠都是藏着掖着,絕不會表現出來。
所以這樣的她才更讓他擔心。
她並非表面上看起來那麼沒心沒肺。
不在乎的事她會一笑了之,可若她在乎的事,一定會壓在心裡,一旦爆發不知道又要做出什麼。
所以第二日獨孤邪沒出門。
放下所有的事,陪她在將軍府呆了一天。
第三日的時候,被墨雪顏趕出去忙了。
他的心思,她又如何不知道。
總不能爲了她,一直耽誤許多事。
太子府那邊沒什麼動靜傳來。
三天回門的時候,獨孤燁跟江流影也照常回來了。
回門禮很是厚重,獨孤燁跟江流影坐一輛馬車。
還有兩輛馬車是專門裝禮物的。
墨雪顏坐在自家院子裡的梧桐樹上看熱鬧。
獨孤燁剛剛下車走進院中,轉頭便看到了她。
他淡淡一笑,表情很是溫和。
墨雪顏也對他一笑。
二人先前那些恩怨似乎都沒了。
江流影左肩的傷比較嚴重,裡面包紮的嚴實,甚至透過衣服都能看到裡面包的綿綢。
而且行動不便,一直由丫鬟攙扶着。
不過太子妃行動不便,並不是因爲肩膀上的傷,而是邁不動步子,似乎走的急了,身子就會抖,臉色一片緋紅。
墨雪顏拖着腦袋看了半天,頓時腦補出許多少兒不宜的畫面。
“太子可真厲害,都三天了太子妃走路還不利索,真懷疑她當天下沒下來牀。”
一道戲虐的聲音響起,帶着幾分品評的味道。
墨雪顏轉頭看着坐在旁邊的夜擎,一臉懵逼。
“夜壺,你輕功這麼好了,爲什麼你來我一點都不知道?”
“你是在專心研究太子跟太子妃的牀笫問題吧,所以纔沒察覺到我來。”
夜擎也跟墨雪顏一樣,託着腮向前看江家一家人衆星捧月的太子跟太子妃迎了進去。
隨後還不忘補了一句道:“不過我輕功的確很好,你沒說錯。”
墨雪顏:“……”
夜擎這傢伙當真越來越不要臉了。
“墨小四。”
忽然,夜擎神經兮兮的喊了一聲。
聲音之大,隔壁院子都能聽到了。
獨孤燁剛剛走到前院門口,還沒進去,便聽到夜擎一聲怒喊,於是便停下了腳步再次向這邊看來。
先前沒有察覺的衆人,也都向這看來,一臉的疑惑。
他們兩個在那做什麼?
文昌侯倒是態度好的很,率先打破了這一僵局,對二人笑道:“今個太子跟太子妃回來,江府設宴,你們若有興致,可以過來。”
墨雪顏慌忙搖了搖頭道:“多謝侯爺的美意,我就在樹上乘涼,沒想去你們家蹭飯。”
夜擎也忙點頭道:“我是來墨小四這蹭飯的,不會去江府蹭你們的,侯爺放心。”
文昌侯:“……”
他不想跟這兩個不靠譜的小輩說話。
江流影也停下了腳步向着看來,目光放在墨雪顏身上,勉強扯出一絲笑。
她的臉色很蒼白,滿是疲憊,眼圈甚至都是青的。
即便撲再多的粉,抹再多的胭脂,也掩蓋不了她憔悴的事實。
剛剛出嫁的新娘子,就這麼滿臉憔悴的回來,估計江家人也是心疼的。
但看文昌侯那殷勤又尷尬的樣子,也知道他對自己女兒做的事一清二楚。
所以面對太子的時候,小心翼翼的。
生怕這位太子殿下會動怒。
“夜擎,你剛剛大喊什麼,非要跟文昌侯打個招呼才行?”
墨雪顏回頭瞪着夜擎,這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傢伙。
如果不是他,自己能這麼丟臉的被人發現?
“誰讓你喊夜壺了,你以後再喊,我就直接把你扔江家院子裡去!”
夜擎也是一臉怒氣的瞪着她。
“你現在才反應過來啊……”
墨雪顏頓時一臉愕然。
這傢伙肯定智商不足,反射弧真夠長的。
看夠了熱鬧,墨雪顏也沒下去的打算。
墨離白送來一堆賬本,站在樹下面開口道:“小姐,這是這個月府中的賬本,您要不要親自過目?”
墨千塵在府中的時候,偶爾也會看兩眼。
墨離白不知道墨雪顏的習慣是不是這樣的,所以才抱着賬本來問。
“你看吧,那麼多字頭疼。”
墨雪顏
搖了搖頭,本能的拒絕。
像她這麼懶的人,存點錢夠自己花的就可以了。
看賬本什麼的,簡直太痛苦。
墨離白也就來問一下,聽她這樣說,便默默的抱着賬本離開了。
果然,事情還是要交給自己做。
他明明不是賬房先生,爲什麼現在淪落到看賬的地步?
不過他走了沒多久,墨雪顏卻又扯着嗓子將他喊回來了,“墨離黑,你等等。”
墨離白轉身,神色麻木的走了回來。
走到樹下,才反應過來墨雪顏喊的是墨離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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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他又默默的抱着賬本走了。
“小黑,你做什麼去,我讓你等等。”
墨雪顏見他神經兮兮的回來了又走,頓時忍不住衝着他喊道。
墨離白好像沒有聽到似的,越走越遠。
墨雪顏:“……”
“夜擎,他是不是耳朵聾了,爲什麼聽不到我的話?”
“很有可能,所以你需要爲他找個大夫看看耳朵,不然若是耳朵聾了,怎麼做事,敵人都到背後砍死他了,估計他還聽不到動靜。”
夜擎點了點頭附和。
聞此,墨雪顏頓時拍了拍腦袋道:“是啊,這可是個大事,那我得讓涼月趕緊去找大夫。”
聽到二人對話的墨離白,總算忍不住停下腳步,看了二人一眼。
而後又走回來了。
墨雪顏:“……”
夜擎:“……”
“小白,你是猴子派來的逗比嗎?”
四姑娘眨了眨眼睛,很是真誠的問。
來回走着逗她玩呢,到底是那隻猴子派來的逗比。
“小姐。”
墨離白擡頭看着她,神色認真,一字一句道:“屬下的名字是公子給的,屬下名叫墨離白,不是墨離黑,不是小黑,也不是小白。”
“哦,你的意思是我沒喊對你的名字,所以你不搭理我?”
四姑娘歪了歪腦袋問。
墨離白瞬間沉默了。
雖然小姐一連喚了三個稱呼,可他這個做下屬的也不能不搭理小姐。
但那幾個名字真的是……
“那這樣好了,我以後就叫你白加黑,墨離白跟墨離黑混合組合,你覺得怎樣?”
墨雪顏看着沉默不語的墨離白,再次開口問道。
墨離白:“……”
白加黑是個什麼鬼。
“我哥都能給你取名字,爲什麼我不能,難道你只聽我哥的話,不聽我的話?”
墨雪顏揉了揉腦袋,語氣頓時有些酸。
墨離白那張百年不變的臉,總算有了變化,急忙跪下道:“是屬下錯了,屬下謝小姐賜名。”
他只是個做奴才的,怎能忘記做奴才的本分,不聽主子的話呢?
看着誠心認錯的墨離白,四姑娘頓時仰頭望天。
嗯,她是不是太壞了,欺負這麼一實誠的孩子。
“行了,跟你開玩笑的,把賬本扔給我瞧瞧。”
墨雪顏指了指他手裡的賬本總算一本正經起來。
墨離白雖然有些奇怪她突然的轉變,但還是將賬本都給了她。
他則站在樹下等着,並沒有任何離開的意思。
很多賬目都是經他的手辦的,所以墨雪顏若是有問題,也得需要他來解答纔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