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嬈兒,你快跟你父王說,你知道錯了,以後再不會去招惹那墨家四小姐了是不是?”
寧王妃跪在地上不肯起來,急忙抓着女兒的手道。
聞此,葉嬈面色頓時一變,終究伸手甩開了寧王妃的胳膊,而後別過了臉去一字一句道:“母妃,女兒沒錯,是墨雪顏該死,是她毀了我的一切,我此生與墨雪顏結怨已深,不死不休!”
不死不休!
葉嬈話語中滿是恨意。
也就是說二人終究只有一個人能活。
寧王終於忍不住,一個巴掌打了下去。
啪的一聲,葉嬈臉上出現了一個清晰的巴掌印。
“混賬東西。”
寧王恨鐵不成鋼的看着葉嬈道:“你好如何,不好如何,在宸王眼中你依然什麼都不是。”
“墨雪顏就算真如你說的那樣,宸王也喜歡她,你也爭不過她,不是你的非要搶來,這簡直是強盜行爲!”
寧王一身正氣,從小對女兒更是精心培養。
誰知道到頭來會是這麼一個結果。
面對父王的怒罵,葉嬈終於忍不住,心中的怒氣,全部都發泄了出來。
她抓着頭髮,眼睛通紅的看着自個的父王道:“墨雪顏是強盜,我纔不是強盜,那個女人早晚要死!”
說罷,她連鞋子都不穿,便披頭散髮的跑了出去。
這次的事情沒有成功,對她的打擊很大。
她設計毒害墨雪顏,已經不是一兩次了。
可沒有一次能成功。
時到今日,她已瘋癲成魔,一日不殺了墨雪顏,她心頭的氣便一日消不了。 • тt kǎn• ℃O
“嬈兒。”
寧王妃嚇的慌忙去追。
寧王卻伸手攔住她喝道:“讓她滾,這般執迷不悟,我寧王府沒有她這個女兒。”
寧王府鬧的不安寧,宮中更是不安寧。
“蠢貨!”
皇后寢宮內,成文帝憤怒的聲音陡然傳來,震的外面的奴才一個個的都噤若寒蟬,大氣都不敢出,生怕一個不小心惹惱了盛怒中的皇帝,會沒了性命。
殿內,獨孤凝被五花大綁綁了個結實。
何幽兒也一併被綁着,跟獨孤凝跪在一起。
太子與靜樂長公主在旁邊站着。
“父皇,我不是有心要害母后的,我只是討厭墨雪顏,想要將她殺了,我真沒想會害到母后。”
獨孤凝眼圈泛紅,說着說着便哭了出來。
之前,她便跟何幽兒商量好要設陷阱毒害墨雪顏。
所以便用了毒蛇計,而且還聯合了葉嬈。
葉嬈劍上抹了藥粉。
那藥粉能吸引毒蛇。
所以毒蛇出現之後,便只攻擊墨雪顏,並沒有攻擊其他人。
若不是赤紅及時出現,號令羣蛇,只怕情況不妙。
“胡鬧!”
成文帝冷着臉厲喝一聲道:“你堂堂公主,在皇宮就敢這樣害人,若是此事傳出去,你要朕拿你如何?”
“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你是不是也想朕將你斬首。”
“父皇,錯不在兒臣,在墨雪顏那賤人,是她先招惹了女兒,女兒才找她算賬的,正因爲女兒是堂堂公主纔不能容忍她這般胡作非爲。”
對於自己的
錯誤,這位六公主絲毫沒有認識到。
前些日子的乖巧,也不過是變相的蟄伏罷了。
“凝兒,母后現在這個樣子,你還有心情去顧忌你的個人恩怨?”
獨孤燁瞬間冷了臉,開口怒斥。
獨孤凝最近乖的跟兔子一樣。
所以他便沒有防範,才導致這樣的事情發生。
“哥,你又幫墨雪顏說話,我知道你並不是擔心母后,你只是擔心墨雪顏而已。”
獨孤凝冷冷的別過了臉去,對這個哥哥失望至極。
“何幽兒,那些毒蛇到底是從何處找來的?”
成文帝又將目光轉向了何幽兒,眉頭皺的厲害,厲聲責問。
如果查找到毒蛇的根源,或許就能救皇后一命。
皇后畢竟是一國之母,他的髮妻,怎能不救。
那些蛇全部都是何幽兒找來的,獨孤凝只是負責命人將蛇帶進宮罷了。
何幽兒支支吾吾的開了口。
那些蛇是她早先派人出去從捕蛇人手裡買來的。
捕蛇人只是抓蛇來賣蛇的,雖然認得這些毒蛇,但根本沒辦法解蛇毒。
聞此,成文帝頓時大怒,怒喝道:“何幽兒,你身爲六公主的表姐,不但不以身作則,反而教唆她害人,你該當何罪?”
“皇兄。”
靜樂長公主突然跪了下來,用了尋常的稱呼,“幽兒被墨雪顏跟顏汐公主設計毀了容貌,想她大好年華,還沒出嫁,便毀了臉,這打擊讓她如何受得了,所以她一時糊塗,爲了報仇做了錯事,還望皇兄饒她這一次。”
“饒她這一次?”
成文帝面色微微一變,冷聲道:“如果不是她設計別人在先,她又怎會落到這地步?”
“如今皇后被毒蛇咬傷,昏迷不醒,危在旦夕,你要如何給朕一個交代?”
一句話瞬間讓靜樂長公主啞口無言。
皇后身上的蛇毒,連太醫都沒有辦法,她又該怎麼辦?
“既然此事是你女兒惹出來的,那朕便命你尋找醫治皇后的法子,不然若是皇后出任何事,朕立刻封了長公主府!”
成文帝猛地一拍桌子。
靜樂長公主忍不住心肝一顫,面如死灰。
最終被成文帝轟出了宮,而何幽兒則被扔進了大牢。
在公主府反省對她來說沒用任何作用。
再不嚴厲一些,以後還指不定會做出什麼事。
就連六公主都一併被關進了牢房。
不過是跟其他犯人隔開關的。
皇室的人犯錯,自有單獨的牢房。
靜樂長公主慌忙召集長公主府所有的人,開始到處尋訪名醫爲皇后解毒。
不然,若她找不出來,她女兒就不僅僅是坐牢這麼簡單了。
同時,成文帝也命人貼了皇榜,尋找能人異士進宮解毒,給予的賞賜自然是豐厚的。
而且誰若能解了皇后的毒,若真醫術了得,還能進入太醫院任職。
要知道一般大夫想要進宮做太醫,那簡直是難上加難,根本是不可能的事。
所以這次機會實在難得。
外面鬧的這些事,獨孤邪都不想去理會。
轉眼,他醒過來已有三天的時間。
雖然如今依舊
不適合動武,但身體已經好了很多。
可墨雪顏還在昏睡,好像經歷了這一場爭奪,她所有的氣力都被奪去了,只剩下一具空空的軀殼。
當時,葉嬈臨陣逃跑,已經算是輸了。
所以場面雖然混亂,可墨雪顏還是這次比武大會的第一名。
墨雪顏一連睡了十天方纔醒過來。
這十天對於獨孤邪來說,簡直比十年還要漫長。
怪老躲着他們,根本不肯露面。
因此,對於墨雪顏的身體情況,他實在是擔憂的很。
墨雪顏醒來的時候,獨孤邪在一旁守着她,瞧見她醒了,正要開口。
墨雪顏卻笑看着他道:“小九九,你看我贏了呢,比起她們我是不是一點不差?”
那些人總肖想着自己琴棋書畫盡通,可以嫁入宸王府,她墨雪顏怎麼就不可以?
她墨雪顏好歹也是堂堂將門之女。
這次比武大會又拿了第一,以後誰還敢看扁她?
墨雪顏壓在心裡的一樁心事,到底是得以解開。
“我的顏顏永遠是最好的。”
他伸手將她抱在懷中,緊緊的,一刻也不肯放鬆。
他低頭,有些心疼的在她耳邊道:“顏顏,爲何之前不告訴我,這樣冒險的法子,很有可能讓我失去你知不知道?”
“獨孤邪。”
墨雪顏擡眸,笑看着他道:“我總要自己站起來一次,只有這樣的我,纔能有資格嫁給你。”
他是不在乎這些。
可她在乎,她絕不許自己爲他帶來任何污點。
墨雪顏醒了之後,喝了一小碗粥,精神有所恢復。
不想下人來報,獨孤燁來訪。
他是來見獨孤邪的。
“王爺,太子說他知道您早就醒了,所以希望您能見他一面。”
冷風站在外間,單膝跪地回稟道。
獨孤邪對外一直稱自己還病着,拒絕所有人來訪。
不過獨孤燁沒有來過,也沒有派人過來,今個倒是稀奇。
墨雪顏靠在獨孤邪懷裡,輕輕咳嗽了一聲,閉着眼睛半睡半醒。
獨孤邪低頭看了她一眼,而後對冷風吩咐道:“不見。”
冷風去了,沒多久又折身回來。
說是獨孤燁不肯走,非要見獨孤邪不可。
其實獨孤燁已經猜出來獨孤燁是在躲懶,閉門謝客,不見任何人。
但爲了自己的母后,他不得不來。
“那就讓他在外面站着。”
獨孤邪面色一冷,有些不耐煩。
豈料,這時候墨雪顏卻是輕輕的扯了扯他的袖子道:“去見見他吧,不然他不會走的。”
“顏顏,此次的事與六公主脫不了干係,你還要見他?”
獨孤邪微微皺眉,略有不悅。
墨雪顏睜了睜眼睛,疲憊的看着他道:“那與他無關,你還是聽聽他怎麼說吧。”
聞此,獨孤邪有片刻的沉默,隨後吩咐冷風將人帶到這來。
他起身,拉過被子給墨雪顏蓋好,低頭吻了吻她的脣道:“顏顏,你好好躺着,多休息幾日再起身。”
獨孤燁到了外間。
二人站在外面談話,墨雪顏能聽到清清楚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