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星塵掃了他們一眼,看向旁邊的那個梅管事,道:“梅管事,你爲了洛家兢兢業業,維護了洛家的體面,這麼多年你也不容易,今兒你就當這個莊頭吧。這片農莊就歸你全權負責,什麼人能用什麼人不能用,你自己來決定,只需要將田莊打理得好好的就行。”
梅管事呆住了。
這是天上掉下來的好事?
“不,不行!”李婆子哀嚎着,“我們當家的是這裡的莊頭,這是夫人親自認命的。”
李莊頭也一邊磕頭饒命,一邊用陰狠地目光掃着洛星塵,咬牙切齒,恨之入骨。
奪了自己莊主的位子,等於是要了自己的前程,沒有了前程沒有這權勢富貴,就等於要了自己的命!
她要自己的命,自己就跟她拼命!
他想着還得讓人來像對付洛星華那樣對付這個廢材七小姐,心下就有了計較,給旁邊那婆子使了個眼色。
此時洛星塵卻冷冷地道:“主人家說話,有你插嘴的份兒嗎?掌嘴!”
芸兒如今功夫可不是白練的,上前兩步,左右開弓,噼裡啪啦打得李婆子滿嘴流血,牙齒掉下來三四顆,疼得李婆子嗚嗚啦啦的話也說不清了。
洛星塵揚眉,笑了笑,在場的人卻覺得她那笑容比刀子還可怕。
“還有誰不服氣,要來辯論辯論的。”
哪裡還有人敢說話,恨也只是心裡恨,不敢表現出來。
洛星塵這才道:“夫人說的,夫人說的只能在她自己的陪嫁田莊裡生效,這是洛家的田莊,不是林家的!這是我父親給我母親的,你們不要忘記,我可是還有哥哥姐姐的,到時候我們名下的田莊、店鋪只怕還要多呢。你們這羣狗眼看人低的,你們知道什麼是爲人的本分!”
她重重地哼了一聲,元氣威壓外放,頓時一地的人噤若寒蟬。
她瞥了那陳婆子一眼,手指一挑,一把匕首扔在地上。
“你哪隻手打的。”
她就好像是在陳述什麼一樣,語氣平緩,沒有半點怒氣。
可落在陳婆子耳朵裡卻好像平地驚雷,讓她抖得頭都擡不起來。
洛星塵的意思都明白,那隻手打的,就廢了那隻手!
陳婆子哆嗦着握住了匕首,那是一把極爲鋒利的匕首,看起來樸實無華,可刀鋒寒意森森,吹毫斷髮。
看來自己逃不掉了!
陳婆子眼中殺機頓起,陰冷的視線怨毒地掃過那鵝黃色的裙襬。
她猛地躍起來,舉着匕首朝着絳娘兇狠地扎過去。
“你敢!”芸兒怒斥。
衆人只聽“咔嚓”一聲,就看陳婆子的胳膊鮮血不要錢一樣玩兒命地噴灑而出,同時一隻斷手啪嗒跌在地上。
那陳婆子抱着手臂悽慘地嚎叫着,在血水裡滾成一團。
衆人瞪大了眼睛,只看見洛星塵手裡把玩着那把匕首,根本沒有看清她是如何將匕首奪回去又削斷了陳婆子手腕的。
好狠辣的小丫頭!
他們哪裡還敢動,一個個跪地哆嗦。
洛星塵輕哼,也不理睬他們,只讓梅管事和他婆娘起來去收拾一下,她要接母親回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