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開大門,巫小唯看着門口站着的人不禁露出一抹詫異:“謙哥?怎麼是你?”
門外敲門的人正是白謙。此時的白謙依然是一身深藍色剪裁得體的休閒西裝,一張平淡無奇的臉上帶着溫潤儒雅的氣質。他靜靜的站在門口,看着巫小唯笑了笑,笑容乾淨溫柔,就像一抹和煦的陽光。
看了看巫小唯的臉龐,他不由得皺了皺眉頭,關心的問道:“唯唯,你要去哪兒?”
巫小唯呆呆的看了白謙半天才反應過來,隨即瘋狂的抓着白謙的衣服喊道:“謙哥,君燁,君燁失蹤了,我要去半步多,我要找伊川去找他!”
然而白謙卻一把抓住巫小唯的胳膊,接着柔聲道:“唯唯,別急,我有話對你說。”
“謙哥,我真的沒時間。”巫小唯皺了皺眉頭,甩開白謙的手,一邊焦急的往外跑。她要去找君燁,她一分鐘也不能等了!
“唯唯。”然而白謙卻依然沒有放開她的手,反而抓的更緊了,接着堅持道,“跟我走一趟,我有東西讓你看。”
巫小唯詫異的看着白謙,心中不禁狐疑,今天的謙哥到底是怎麼了?以前從來不會這樣子的。
皺了皺眉頭,她一邊試圖掰開白謙的手,一邊悶悶的道:“謙哥,對不起,我今天真的沒時間招待你,你先放開我,讓我去處理完君燁的事,回頭再去找你,好不好?”
白謙的臉龐依然那麼溫潤儒雅,他垂了垂深灰色的眼眸,語氣平靜的道:“唯唯,對不起了。”
對不起?
巫小唯不明所以的看向白謙,然而讓她沒想到的是,下一秒白謙竟然拿出一塊白色的手絹捂到了她的口鼻上。
瞬間一股刺鼻的味道鑽進了她的鼻腔,緊接着她就覺得腦子裡一陣眩暈,隨即身子一軟就昏了過去。
乙醚?
白謙這是要做什麼?!
臨昏迷前,她只剩下這一絲意識,以及耳邊傳來的蘇天吉一聲尖利而又痛苦的慘叫聲。
也不知道昏迷了多久,睡夢中
她似乎又看到君燁在一片黑灰色的天地痛苦掙扎。
“君燁.”
她忍不住低聲叫了一聲,緊接着緩緩的睜開眼睛。
腦子裡,依然是一片昏沉眩暈,她瞪着眼睛定定的看了眼前的天花本很久終於緩和了一點,甩了甩沉重的腦袋,她這才顧得上打量自己所在的環境。
這是一件裝飾的十分雅緻的房間,房間中擺滿了深棕色的傢俱。這些傢俱都是用雞翅木打造的,雞翅木顏色暗沉也不名貴,不像伊川房間中的滿屋子的紅木一看就帶着富麗堂皇的氣質,但是這些不起眼的木頭打造成傢俱卻別有一番高雅貴氣的感覺。
這間屋子巫小唯倒是並不陌生,是白謙的房間,以前她曾經來過幾次,每次都對白謙的品味讚賞不已,然而這一次她卻沒心思去讚賞,而是有些驚慌的四下看了看。
白謙到底要幹什麼?
爲什麼把她劫持到這裡?
還有蘇天吉。
他把蘇天吉怎麼樣了?
她明明聽到小蘿莉的慘叫聲,他不會傷害蘇天吉吧?
想到這裡,她心中不禁一陣焦急,急忙走到門口想要推門出去。
然而,讓她沒想到的是,他推了二下卻怎麼也推不開,門似乎是被人從外面鎖死了。
這個情形讓她心中更加狐疑,白謙到底要做什麼?他是瘋了嗎?
“謙哥!”一邊想着她一邊大力的開始拍門,同時還瘋狂的叫着,“謙哥,你在是不是?你要幹什麼?快點放我出去!”
喊了也不知道多久,就在她的嗓子都快喊啞的時候,門外終於傳來一陣腳步聲,緊接着就聽到白謙的聲音從外面響起。
“唯唯。”
白謙的聲音依然溫潤儒雅,可是此時在巫小唯聽來卻帶着絲絲冷意。
“謙哥!”她又錘了兩下大門,“你要做什麼?幹什麼把我綁來?”
“唯唯,別急。”門外白謙淡淡的說着話,聲音平靜如常,“很快你就能看到一場好戲了。”
“我不要看好戲!”巫小唯聽到白謙這麼說,心裡更加莫名其妙,一邊焦急的捶打着房門,一邊對着白謙瘋狂的喊着,“謙哥放我出去,我要去找君燁啊!他有危險!”
門外接下來是一陣沉默,可是巫小唯卻知道白謙並沒有走,雖然隔着們,可是她卻依然能感覺到他身上傳來的冰冷和陰沉。
過了也不知道多久,白謙才重新開口,聲音中似乎帶着一絲隱忍:“唯唯,君燁他沒危險,你很快就能見到他了。”話說到這裡,他又頓了頓,似乎掙扎了很久才又加了一句,“只是,我怕你會傷心。”
見到君燁?
巫小唯聽到白謙這麼說心中閃過一抹驚喜,可是很快又聽到他的下一句,心頓時一沉。
“謙哥!”她忍不住慌亂,急忙拍着門叫道,“謙哥,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什麼叫怕我會傷心?到底發生了什麼?”
話說到這裡,她頓了頓,心中不禁產生了一絲不好的預感:“謙哥!你是不是對君燁做了什麼?你要什麼我都答應你,求你不要傷害君燁!”
門外,白謙又是一陣沉默,過了很久他纔開口,聲音中帶着一絲苦澀:“唯唯,在你心裡你謙哥就是這種人嗎?”
“謙哥,不是的!”巫小唯慌亂的搖了搖頭,急忙反駁,“你聽我說,你.”
“唯唯。”
然而,巫小唯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白謙打斷了,白謙的聲音依然溫潤儒雅一如詩中所說的,‘謙謙君子,溫潤如玉。’
“我一直喜歡你,喜歡了很久了,從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就喜歡了。”他輕輕的開口,聲音中帶着一絲顫抖,“我等了你六年從你十六歲開始就等着你長大,曾經夢想着可以爲你披上婚紗,爲了這個目標我也一直努力着,努力賺錢,努力可以給你富足的生活。”
“謙哥.”巫小唯聽到白謙的話心不由得一陣疼痛,她當然知道白謙的心思,從很早就知道了。可是緣分這種事沒法預料,也沒法改變。
他們兩人註定有緣無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