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爺多慮了,七皇是何身份,我們還是很清楚的,四姐姐並無母儀後宮的心思,自然也不會稀罕那正妃的位置。”沐千尋斜睨了一眼慕斯然,十分不喜他嘴角邊勾起的那縷笑。
“都說好女不侍二夫,出了昨夜的事,四小姐莫不是還打算要嫁與旁人?”慕斯然看出了沐千尋眸間的不喜,卻並未收斂,反倒還笑得更歡了。
“這個不牢世爺操心,四姐姐自有她的打算,我之所以會邀二位過來,便是想告訴二位,昨夜的事便就當做沒有生過,四姐姐跟七皇往後不會有任何的牽扯。”
“這當真是她的意思?”景灼華在沐千尋說完的一刻,立刻便出聲詢問,就他臨時瞭解的情況來看,沐瑾貞是個好姑娘,若因爲昨夜的事而誤了其終生,他着實有些過意不去。
而他之所以會立刻上門來求親。
一來,是想尋個心安。
二來嘛……
他也想借此機會跟東菱手握重兵的沐府建立起關係,有助於他順利的坐上東宮的位置。
沐千尋點點頭,並未錯過他眼眸間閃爍的野心。
南菱國的情況她並不瞭解,不過但凡有能力的皇該都想要坐上那至高無上的皇位吧?
這位南菱國風頭正盛的七皇有野心也不奇怪。
再者……
縱使他本無心於皇位,然他有能力,有聲望,他府內的謀士,也並會將他推上奪嫡之路。
景灼華不再說話,菱角分明的面容上盡是不解。
他不明白身爲女的沐瑾貞在這樣的情況下,如何還能堅守絕不嫁爲人妾的信念
且先不說她有無母儀後宮的心思,他這邊就不可能將正妃的位置許給她,他的正妃,便是未來的皇后,那人可以不是他中意的人,卻必須是能給他幫助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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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藻宮裡。
鳳清婉去到君蕪寢殿的時候,君蕪又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鳳清婉也並未立刻離開,就在她牀邊坐了下來。
約莫過了半個時辰,君蕪醒來睜開眼便看到了坐在牀沿的鳳清婉,心裡的委屈頓時傾巢而出,她不可抑制的撲進鳳清婉懷裡失聲痛哭。
鳳清婉也不說話,就由着她哭。
在她哭到哽咽的時候,擡手替她順背,同時沉聲說道:“兒,相信母后,昨日你所受的屈辱,母后定會爲你討回公道的。”
君蕪聞聲依舊淚流不止,縱使能討回公道又如何?
不可能尋回她丟失的清白,也不可能讓她忘了昨日所受之屈辱,她也錯失了嫁入沐府的機會。
“那凌王對你是一見鍾情,兒可願嫁給他?”鳳清婉等到君蕪哭的差不多了,便將她從自己懷裡推離,柔聲問道。
“母后當真相信夜伊琉所言的對兒臣一見鍾情嗎?”君蕪顫着聲詢問,她以爲夜伊琉是怎樣的人,母后再清楚不過了。
“兒,你還年輕,涉世未深,看人的眼光也不準,依母后看來,那凌王所言並無虛假。”鳳清婉柔柔笑道,輕而易舉的掩去了眼中的異色。
當今天下,怕是沒幾人不知夜伊琉的事。
他風流成性,王府內妻妾成羣,且……
還有男寵無數
偏生北菱國的皇上還格外寵他,只要是他看中的,不論男女,不論婚配與否,都逃不出他的魔爪。
君蕪聽了皇后的話,顫抖着問道:“母后要將兒臣嫁給她嗎?”
“是,母后稍後便會去告訴你父皇,你父皇定會風風光光將你嫁往北菱的。”鳳清婉莞爾一笑,眼神溫柔得快能滴出水來,然她說出口的話,卻是無情的將君蕪打入了地獄。
“母……母后……”君蕪驚懼過度,整個人都顫抖起來,她聽母后的話引誘沐少嶸,便是因爲她清楚,只要她嫁進了沐府,便能脫離母后的掌控,故而她拋棄了女兒家的自尊去做了。
可是卻並未成功
因着失敗,她的人生也要結束了嗎?
那夜伊琉就算礙於她公主的身份不會將她怎麼樣,往後卻也是不會與她相敬如賓的,凌王府裡還有那許多的……
想到這,她便不敢再想下去。
與衆多女爭風吃醋也就罷了,還要與男爭,該是多可笑的一件事?
鳳清婉忽視了她眼中的絕望,起身說道:“兒無需太過傷心,凌王還會在咱們皇城逗留一些時日,你不會馬上離開母后身邊的。”
說罷,不等君蕪給出反應,她便拂袖而去。
回到她自己的寢殿,她便立刻將金嬤嬤與別的宮人都遣散了除去,待到殿門關上,她立刻急匆匆的步入內室,站到那牀帳輕輕晃動的牀前,脫口問道:“你好大的膽,竟然白日裡也敢來本宮這裡?”
“呵,爲何不敢?你這鳳藻宮裡大抵是我的人,皇上一年也難得來上一次,有什麼好怕的?”牀上有一人單手撐着頭側躺着,隱在銀色面具之下的那一雙深邃眼眸透過牀幔落在鳳清婉的身上,好似能輕而易舉的將她看通透。
“本宮已收到你昨夜讓人送來的信函,也已按你所言將兒許給北菱國的凌王,你若無事便就離開吧,本宮要歇息了。”鳳清婉說話間去到梳妝檯前,擡手便要拆掉頭上的飾物。
然……
她還未取下任何一樣,那原本躺在牀上的人便鬼魅般飄至她身後,幫她一一將頭上的飾物取下,還挽起她烏黑如瀑的絲放到鼻端輕嗅。
因着他那舉動,她莫名一陣燥熱。
他許久未來,這期間皇上也並未前來,她已許久未與人溫存了。
但是,她身後的人卻在她情動之時俯身抵到她耳邊,以曖昧纏綿的口吻說道:“君蕪那般玲瓏剔透的人兒許給凌王當真是便宜了他,你若不介意,將那丫頭給我玩玩兒如何?”
他這話,猶如一盆冰水,迎頭澆滅了鳳清婉體內的熱度,讓她從頭到腳的瞬間涼了個徹底。
不理會鳳清婉的異樣,那人又繼續說道:“只有讓她成爲我的人,我才能放心讓她潛伏在凌王身邊幫我辦事,你該早已料到我會這般做的吧?”
隨後,他將鳳清婉拉起來,領着她往牀的方向走去,嘴裡喃喃說着:“不用擔心,雖然我的女人無數,你卻是最令我着迷的那一個,在你厭棄我之前,我定不會拋棄你。”
話落,他擁着鳳清婉雙雙倒在那張大牀上。
鳳清婉苦澀的勾脣,只怕他對所有女人都這般說的吧?
然而……
縱使心裡清楚明白,她的身體卻一如既往的在他純熟的技巧中沉淪、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