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非歌淡淡一揚眉。
燒了他的南風館?
倒是個不錯的主意!
說不定一把火燒了,他就能夠抽身而退了!
爲此,他揚脣明媚的笑問:“可要人家派人幫你準備火把?”
聽到這話,沐千尋心頭的怒火瞬間就燒得更加的旺盛了。
她想燒,他還給提供火把?
感情他以爲她是說着玩兒的?
哼!
正好今兒格外的冷,且就放把火來幫他暖暖身子好了!
思罷,她轉身就往外走去。
陌非歌忙道:“陌淞,快去給她準備火把。”
陌淞聞聲皺着眉頭現身,一臉不贊同的望向依舊懶懶散散斜倚在那的自家少主。
少主當真想讓小姐一把火燒了南風館?
見他遲遲不動,陌非歌挑挑眉,催道:“愣着幹嘛,快去啊!”
陌淞這纔不情不願的跟了出去。
目送陌淞的背影走出房間,陌非歌當即閉上眼無聲嘆了口氣。
這幾日夜裡他都幾乎沒睡,白天想要聽個曲兒,放鬆放鬆再好好的去睡上一覺的,卻不是沐兮來搗亂,就是他妹妹過來攪局。
這兄妹倆是故意的吧?
還是他命中跟那兄妹二人犯衝?
想到這個,他就鬱悶的輕嘆了一聲。
一會兒還不知道那小女人得折騰出什麼花樣來,他得趕緊的休息休息。
片刻後。
陌非歌的房門外。
沐千尋輕抿着嘴,衝那手舉火把正欲遞給她的陌淞接連比劃了好些個手勢。
比劃完,她以脣形無聲的問:“懂了嗎?”
陌淞立刻遲疑的搖頭。
他好像有些懂,又好像完全不懂。
見狀,沐千尋無聲一嘆,索性湊過去附到陌淞耳邊,以最低的聲音說:“你拿着火把在這裡等我,我先進去,你之後再進來。”
陌淞忙點頭,俊逸的面上隱過一抹紅暈。
小姐身上好香!
見其點了頭,沐千尋這才斂去自身的氣息,躡手躡腳的往房內走去。
陌淞狐疑的盯着她。
小姐難不成想要進去嚇少主一跳?
若真是這樣……
那小姐可就太幼稚了!
尋思間,他聽見房內傳出一聲慘叫。
還是來自他家少主的!
他想也未想就‘蹭’的竄了進去。
然後……
看着房內的情形,他就傻眼了。
小姐爲什麼跨坐在少主身上?
這也就罷了,小姐爲什麼還好像在脫少主的衣裳?
“痛痛痛,你到底會不會點穴啊!”陌非歌皺着眉毛一臉痛苦,這女人好端端的爲何來點他穴?點得他這般痛也就不說了,關鍵在於,他竟然事先絲毫都未察覺到她的逼近。
“不太會。”沐千尋老老實實的回答。
“嘖!不會你就別瞎點,搞不好會死人的。”陌非歌眉頭忍不住一抽,抽過之後,才終於挑目看向沐千尋那雙在扯他腰帶的手,他就不相信她真會給他脫個精光!
“放心吧,死不了!”沐千尋拍着胸脯說的自信十足,對於穴位她還是記得很清楚的。
“怎麼?你家那位爺滿足不了你,你打起人家的主意了?”
“……”
沐千尋努努嘴,直接無視了陌非歌的話,繼續拉扯陌非歌的腰帶。
半晌後,她終於將那腰帶理清楚,這才衝陌淞說道:“過來將你家少主搬到外面那顆樹上去綁着。”
陌淞驚得直眨眼。
他沒聽錯吧?
小姐要他把少主綁外面的樹上?
可是那棵樹周圍現在……
“快啊!”沐千尋不耐煩的催道。
“少主,屬下得罪了。”陌淞莫可奈何,只能硬着頭皮上前。
“……”
陌非歌輕擰着眉頭,不以爲意的掃了陌淞一眼便了事。
然而……
去到院外後,他立刻就不淡定了。 wWW•TTkan•CO
此刻院內那顆大樹周圍擺滿了柴火!
這女人還真想放火?
待陌淞依言將陌非歌捆綁到樹上後,沐千尋這才翹着腿兒去一旁備好的椅子上坐下,風輕雲淡的說道:“今兒天氣這般冷,你這南風館的魁首要是凍壞了損失可就大了,本小姐好心的來讓你烤烤火,你不用太感謝我。”
“烤……烤火?”陌非歌這才明白沐千尋真正的用意,他還想着這女人打算將他綁出來,然後燒了他的房間呢!
“陌淞,點火。”
“小姐,這個……”
“別這個那個的了,你不點火,我就讓他們將你也綁上去一塊兒烤。”
“……”
陌淞聞言重重咬上脣瓣。
陌非歌卻是不明所以的左右看了一圈。
沐千尋口中的‘他們’指的是何人?
他明明記得,今兒沐千尋是獨自前來的!
一圈看下來,他也的確是一個人都沒有看到。
這時,沐千尋卻沉聲說道:“你們先回沐府去吧,告訴小十二,讓她在那裡等我,晚點我還會去沐府。”
話音落下,空無一人的周遭遠遠的有人現身答道:“是,小姐。”
那人一走,沐千尋就又立刻啓口說道:“陌淞,你可別欺負本小姐這會兒沒帶人過來,不想之後本小姐報復到你頭上,你就乖乖照辦。”
因着這話,陌淞才舉着火把過去將堆在大樹周圍的柴火給引燃了。
“你……”
“別你了,給你一刻鐘,若是你不乖乖說出我想知道的,我保證今兒晚上陌家族長回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紅通通香噴噴的你。”
“……”
陌非歌方纔開口欲斥罵沐千尋幾句,沐千尋就皮笑肉不笑的打斷了他的話,他只能咬牙收了聲。
而後久久未再開口。
眼看那火越燒越旺盛,陌非歌卻又始終不言語,沐千尋隱隱有些急了。
那點柴火,雖是不至於將人燒死,但……
烤傷是肯定的!
難得這貨生得這般精緻動人,烤毀了可就不好了。
因爲這個,她在思慮了一番後,略顯無奈的嘆道:“你該比我更清楚,如今除去秦家以外的七個家族,表面看似團結一致,實際上卻並非如此,若有心之人利用了這次長樂谷的事件,後果將會相當嚴重。”
說罷,她頓了頓,緊接着又道:“定是那位爺讓你們對我隱瞞的吧,其實我沒他想的那麼脆弱,真的!”
陌非歌聞言眉心一凜。
她忽然說這話,是已經知道長樂谷的事了?
此刻問他,不過是想跟他確認?
這短短的一天,究竟發生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