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收服無壽老龜的煩惱嚴格說起來是遠在天邊,不至於迫在眉睫,但與寧水月有直接關連的煩惱就即將來臨,勢必正面交鋒了。
紀以寧使上一股悶勁兒,仰起小臉蛋,張開的洋紅色脣瓣以迅雷不及的速度堵上了他性感得無可挑剔的脣邊,狀似深情輕喃道:“你該是有多期待我這樣免費送貨予你呀?”
語音方落,就着寧水月微微露出的雪白齒牙廝磨了一下下,微擡自身貝牙,又低下與他廝磨一下下,就這樣來來回回,頗具挑逗的交替幾次,看不出任何不耐。
她不遜的動作這廂方休,那廂就眉眼桀驁不馴地挑起,圓潤的鳳眼眯得甚是無辜,出言輕佻,“說說,你有多喜歡?多喜悅?多麼迫不及待?”
被主動纏上的寧水月此時顯得巍峨凜然,不言不語,就像一座巍然挺立的威山懾峰,輕俯離她一拳頭遠的上方,眼對眼,眉對眉,靜默於前,任她無理取鬧,任她任性妄爲,任她自由侵犯。
好啊,不說話,裝酷是吧?
好,本小姐就看看你能忍到什麼時候。
紀以寧又向上仰了些,與他更爲靠近了,猝不及防,揚起手掌,裝模作樣往張成圓形的大嘴拍了拍,一副很是睏倦無力的樣子,空出的雙手趁他眼神微眯露出危險之光的時候就扣上他的後頸,用力壓下,角度拿捏得剛剛好,閃着潤澤之光的嘴脣與他相互吻合,粘貼得緊緊實實,不露一絲絲縫隙,一舉入侵,攻城掠池……
良久,又好像對他多有不捨,再往前貼近,就算已然沒有縫隙,扣在後頸上的大手仍然拼盡全力向下壓制,鬼王,我要衣冠楚楚的你露出陰暗的一面……
你之前不是挺強的麼?怎麼樣,現在輪到一個女人對你用強了,內心可有何特殊感想?
沒有對她施用讀心術的寧水月自然感受不到她此刻腦子裡的邪惡猜想,只是配合着她一上一下的搗亂動作,容忍她那靈丁小舌在自己瀰漫着淡淡檀香味的口腔裡興風作浪。
倒也心滿意享受着從她口裡傳達過去的甜美和馨香。
良久,他被她的靈丁小舌纏得呼吸再次急促,氣息紊亂,全身熾熱之流越聚越明顯,似乎難以再忍住身體的原始需求,情不自禁想與她更貼緊,體與魂一起共舞……
只好閉上眼,在內心吶喊,寧寧,這樣的你,纔是以前的你,癡我,纏我,粘我,此刻就算與你沉淪到萬丈深淵,不能翻身,那也是我自願,我自找。
紀以寧敏感察覺到寧水月全身上下不同的變化,周圍氣流改變太明顯,抓準了他脫離正軌的心思,充滿邪力地挪脣往他下脣輕輕啃咬,繼而又很有成就感的微擡水染般晶瑩透亮的眼眸,以充滿挑釁的眼神看着他。
我就看你如何收場。
鬼王,這一秒幸福,下一秒就是你痛苦的開始。
這世界萬物,苦與痛,喜與憂,樂與煩總是像難看的連體嬰那樣,緊緊相連,就算你想擺脫也只能自嘆無能爲力。
事實證明,服服帖帖的紀以寧對陷入懷想而無法自拔的寧水月用了計。
這不,被啃咬得差點心神俱失的他驀然睜眼,難以置信地盯着眼皮底下這個不知何時嘴角擒起一抹陰笑的她,愕然問道:“你何時把它塞入口中,並傳入我口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