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赫,抽離對方的身體,雙手捂面,“我的妝是不是化掉了,你們別這樣看我,我……我……”
“放心吧,只是掉了一點點,無損於你的美麗。”嘉艾的視線順着她的臉往下看,最後停留在她的一雙腳上。
眸心閃過異樣的光,一種想法在心底生成。
只是……那個想法,有些駭人,但如果發生在二十一世紀的話,那是正常現象。
嘉艾與鳳離墨相視一眼,兩人頗有默契的同時動了動身子。
鳳離墨轉身先行回房,嘉艾則對着藍迭說,“我扶你回屋吧,一會兒讓下人給你備熱水,洗去你身上的鹽水,緩解傷口的疼痛。”
藍迭點了點頭,她現在的確渾身刺痛,可身體再怎麼痛,都不及心痛。
把人送回屋後,嘉艾與她告別,“我還得回牢裡去。”
接收到藍迭疑惑的眼神,她拉了拉身上的衣裳,“我是偷跑出天牢的。”
嘉艾關上藍迭的門後,並未離開,她望了望屋頂,翻飛而上,有輕功就有這好處,愛上便上,愛下便下,偶爾心情不好,還可以“兜兜風”,的確更勝汽車。
缺點就是,出行工具是自己的身體,容易累。
她在心底裡自侃一番之後,小心的湊到屋子的天窗旁,這聖真國的屋頂尖建築,很挑戰人的平衡感,她動手微移了下那天窗,春光一覽入眼底。
雖已猜到,但當看見時,她還是震驚的縮了縮眸,眼底蘊出了冷芒。
藍迭,她到底是誰?
次日清晨,鳳離墨出現在天牢裡。
“女人,差不多了就該出去,別把牢房當永遠的避難所。”
嘉艾冷哼一聲,“如果不避着點,等着讓人暗殺嗎?那個刺客破壞了我的計劃,藍迭又借我的手去加害皇后,敵在暗我在明,不避着點,怎麼查事。”
鳳離墨低低一笑,又豈會不知她的心思和意圖。
“現在事情也差不多了,就剩下藍迭的身份。”她眯了眯眼,“一個宮外的藝女支,竟然能支配後宮的人辦事,她的來歷一定不簡單,而且對皇宮一定也很熟悉。”
“這隻有一個解釋,她不只是一個藝女支。”
那麼,她到底是誰?
她裝扮上的掩飾爲的是容易行事,還是隻是簡單的想討國師喜歡那麼簡單?
嘉艾慢慢的在一旁坐了下來,昨晚出了趟牢房,收穫頗豐,可也帶出了另外一個問題。
藍迭,是不是五年來一直陷害皇后的那個人,還是她不過是湊巧的選在這時候,轉移了她的注意力,隱藏了背後真正的幕後主指?
半晌之後,只見她擡頭,雙眼發亮,脣邊卻是一抹冷笑。
“鳳離墨,救我出去。”
“嗯?”鳳離墨挑了挑眉,“如何救?”
“一命換一命!”
皇后病情急轉愈下,怕是活不過今晚了!
國師收到消息之後,第一時間趕到了嘉艾他們所住的大殿,焦急如焚的守在皇后的牀邊。
鳳離墨像個置身事外的人,冷眼看着國師發紅的眼眶,那撕心裂肺的痛楚,不是輕易便能裝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