拔了一下午的奇花異草,顧容裳頗覺神清氣爽,尤其是在看見墨淵黑沉着一張臉,被氣得說不出話的時候她就更高興了。
她現在唯一的樂趣就是把快樂建立在渣男的痛苦之上。
“王爺,這草~拔得可還滿意?”別當她不知道哦,剛纔她不小心拔了一片某某某種綠色的小草,貌似好像還蠻值錢的樣紙捏!
墨淵額前青筋直跳。
“現在,跟本王去看司徒先生。”
顧容裳拍拍手,跟了上去。
司徒薄被安置在王府裡一個獨門小院裡,而非客房。
顧容裳走進去之前,讓人打水來將自己整理乾淨了,纔到司徒薄的牀前。
“司徒先生今天看起來還不錯。”吃了藥,司徒薄明顯沒有那麼難受了。
“多謝……大夫。”
聞言,一旁的墨淵張了張嘴,到喉間的話卻沒有說出來。
顧容裳到沒多想。“司徒現在現在的狀態可以進行手術,沒問題。今天晚上過了子時之後不要吃任何東西。明天早上也是,保持空腹狀態。”一般進行手術全麻都是要空腹比較好。
“好。”
“你要的地方和東西本王都給你準備好了。”
顧容裳之前要求,要有一間獨立密封的手術室,早在昨天墨淵就吩咐人回來準備了。
“好。”
……
在西京一棟別具一格的建築內。
一身白衣如鬼魅的墨戰斜坐在榻上,手上無意的轉動着一枚小小的脫殼子彈。
“王爺,東西已經找到了。”御朝閃身來到墨戰跟前,手上拿出一個錦盒,打開。
一道淡紫色的光線自錦盒內散發出來。
墨戰動了動,將手上的子彈收進懷中才接過錦盒,將裡面的一塊水晶狀體拿了出來。“紫玉晶髓。”
“是,不過馬老大卻跑了。”
“本王聽說晉王近來一直都在找這個東西。”墨戰隨意把玩着手上的紫玉晶髓,似完全不放在眼裡。
“晉王紫陽功第九層一直都沒有攻破。”
墨戰若有所思的點點頭。拿起桌上的空盒讓御朝跟前一扔。“那就給晉王送給去……”
御錦一愣,瞬間會意。拿起空盒在眨眼間消失。
“人,還是沒有下落?”低啞的聲音再次響起。
御朝不得不硬着頭皮走出來。“屬下無能,已經將西京所有醫學世家都找遍了,卻沒有看見跟那天所見女子相似的。”
“呵,還有些本事,居然能夠躲過本王八大鬼衛的眼睛。繼續找,就是掘地三尺也給本王把人找出來!”
“屬下遵命。”
“嘭”一聲響,屋門被人粗暴踢開。
一抹清瘦的身影走了進來。一眼就看見了墨戰手上的紫玉晶髓。
“好東西啊,給我給我。”說着就上前去搶。
墨戰腳一擡,就將他跟自己隔絕出一段距離。
“想要,拿東西來換。”
夜小馬眼珠子一轉。得意的笑看着他。
“我知道你要找的那個女人的一個特徵。”
墨戰眸底精光一閃而過,微微燃起一抹希冀。
“說出來。”
“你先把東西給我。”
“這東西只對有功夫的人有用,你一手無縛雞之力的弱雞,要來做什麼?”
任是誰被說成弱雞都不會高興,尤其對方還是脾氣火爆的對自己身材很煩惱的小馬哥。
“你愛聽不聽,你就一個個的把西京的女人找來看個遍吧!”
“若是按照你說的找到了,就給你。”閻羅王表示自己已經很大度了。
“好,那女人的背後脊樑骨平肩的位置有一顆紅色的痣。”他會知道,也是因爲之前那女人在演戲的時候,無意中看見的。
“御朝,都聽見了?”
“屬下明白。”
“喂,我說你這讓人聞風喪膽的閻羅王這麼死命的找人家姑娘做什麼?不會是看上人家,要搶回來結冥婚吧?”小馬哥膽兒絕對是肥了!
“冥婚?”墨戰似乎笑了笑。
“聽你這麼一說,我似乎覺得給你結冥婚,也是不錯的主意。”
小馬虎軀一震。
“呵呵,不用了,我還有事,不用送了。”開玩笑,這閻羅王可是說得出做得到的!
墨戰一雙讓人捉摸不透的眼眸望着虛無的方向,右手微動,似乎在回味那女子小手的觸感……
搶回來,這主意聽起來不錯。
……
“王爺,你要是不放心,竟可以在外面守着,但是我話可說在前頭了。若是你們不聽我的交代,事後出了任何問題都與我無關。”顧容裳滿意的看了眼完全密封不透一絲光線的“手術室”,這還不夠,在那張手術牀旁邊,還圍了白色的帳幔。帳子一放下來,站在外面的人就更看不見裡面是怎麼回事了。
“你放心,本王不會出爾反爾。”墨淵雖不悅,但還是從屋內退了出去。
顧容裳滿意的將門關上,屋子裡就只剩下她跟司徒薄兩人。
司徒薄躺在病牀上,有些惴惴不安。
“大夫,這……”
“安靜。”拿出早就準備好的薰藥,在他鼻尖晃了晃之後,司徒薄整個就睡了過去。
顧容裳聽了聽外面的動靜,將門反鎖,開始催動意念,將司徒薄帶進了空間裡。
“將病人擡上病牀。把身上的衣服除去,進行消毒。”
昨晚,她就已經將手術需要的東西都準備齊全。
換上手術服,顧容裳開始給司徒薄進行麻醉。
麻醉針剛一輸入,他就徹底昏睡了過去,完全沒有了意識。
她拿着手術刀,在司徒薄的心口上開了一道口子……
“鑷子……”
“剪刀……”
“止血鉗……”
“快,止血!”
“十六條止血布,鑷子,手術刀……”機器人在細數這次手術所用的器具,這是防止有東西遺留在病人的身體內。
手術在機器人的配合下進行着,因爲人手問題,幾乎都是顧容裳親力親爲,等到她將傷口的最後一針縫上,已經是六個小時之後了。
顧容裳讓機器人給司徒薄吊上消炎藥,整個人都累趴在了地上。
而手術室外,三個多時辰的等人讓墨淵頗有些不耐。
等到最後一杯茶冷卻,他驀地站起身,朝手術室的大門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