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名沒有任何動作,只是安靜的看着這個神秘女人的行動,神秘的女人手中握着金葉項鍊,那白熾的臉龐上流下閃爍淚水,吳名心中奇怪,冷冷的問道:“你知道這個金葉是什麼嗎?”
女人點點頭,沒有回答,她只是微微嘆了一口氣,放下那胸前的金葉項鍊,什麼都沒有說,默默的飄開,落在窗臺前。吳名看着她的樣子,急忙追說:“你既然知道,就請全部告訴我!”女人依舊沒有說話,那悽然的臉上帶着微笑,漸漸的消失在吳名的面前。
吳名躍身,箭步,衝到女人消失的地方,可是對方已經提前離開了,吳名什麼都沒有抓到,他看着自己空蕩的右手,狠狠的自言自語,“告訴我,爲什麼!告訴我!”整個空曠安靜的會議室中只有他的聲音在迴盪。
吳名無力的回到座位上,什麼都不想說,靠在位置上,看着天花板,外面白雪映照的光芒,隱隱的投射在上面,帶着某種說不出的,光與影錯在吳名的面前,不知道說明什麼。
第二天,大雪依舊沒有停止,任不歸奉命去接問鬼了,而狐狸許散愁和閻王同時出現在會議室中,許散愁打開門,看到吳名依舊坐在沙發上,似乎沒有移動過,不過那近乎慘白的臉色說明中間曾經發生過什麼事情。
吳名的眼神因爲他們的出現而移動,看到鬼王的眼睛,狐狸和閻王兩人雙雙一驚,因爲吳名的眼中帶着壓抑的滄桑,似乎有某種牽絆,又攙雜着神秘和陰鬱,吳名看到兩人,笑了笑,聲音沙啞,“你們來了!”
狐狸和閻王急忙走到吳名的身邊,關心的問道:“王,你怎麼了?”吳名搖搖頭,依舊保持着笑容,“我很好,沒有什麼事情!今天任不歸去接問鬼,這裡的防禦佈置得怎麼樣了,我去看看!”說完,起身,可是身體卻搖晃着,重新坐回了位置。
許散愁急忙一把扶住吳名,“王,你到底怎麼了?出了什麼事情!”聲音焦急而擔憂,閻王在一旁也說道:“王,昨天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吳名搖搖頭,“沒有事情,昨天也許是坐得太久了,起來的時候有點不舒服。”
這個理由根本不成立,鬼體之人根本就不使用血液循環,完全靠身的靈氣,出現這種情況只有是靈氣滯結而造成的,不過吳名不說,那他們也沒有辦法。
吳名稍微調整了一下,他再次站了起來,走到窗前,看着外面的風雪,“走吧!我們出去看看!”昨天整整一個晚上,吳名重新梳理了一遍鬼王的記憶,在這個浩瀚的記憶倉庫中,他沒有找到鬼王的來歷,沒有鬼王的身世,所有的記憶都是成爲鬼王之後開始的,而歷代鬼王都似乎沒有父母親戚,沒有家庭,之前的所有記憶都是模糊的,根本就沒有身世的記載。
過度的使用靈力使他感到自己的頭還一陣發暈,吳名打開面前的窗戶,雪花呼的捲進房間,吳名深深的呼了一口冰冷的空氣,進入身體中,馬上將略微僵硬的靈氣重新激活,吳名閉着眼讓靈氣在身體迅速的流動,然後重新睜開雙眼,藍芒在眼中流動,“狐狸啊!天門有什麼動靜?”
許散愁昨晚也沒有休息,一直在佈置鬼鎮的防禦,他急忙回答,“沒有任何動靜,不過在禁地中卻出現了10部法機甲。”吳名點點頭,然後又問閻王,“鬼鎮的防禦佈置得如何了?”閻王馬上回答:“鬼鎮現在一共可以戰鬥的鬼靈342名,已經按照每個位置進行了佈置,每天分成三班,能保持全效防守!”
吳名點點頭,將面前的窗戶關上,把風雪阻擋在了外面,“這幾天估計這個雪還不會停,大家一定要小心,我想天門的行動也就在這幾天。”許散愁和閻王點點頭,吳名的視線忽然被風雪中一個迅速移動的白點所引。
他沒有說什麼,右手一轉一握,多了一個白色的小飛鶴,正是昨天投書給迦藍島的信鶴,他慢慢的展開紙片,看到裡面只寫着幾個字,“鬼王,恕難奉告!”吳名冷冷的哼了一聲,微微一握,手中的紙被黑色的冥火吞噬。
心中卻感到一陣放鬆,迦藍已經做出了迴應,似乎對於萱妃貞的行爲是有所默認和指示,那既然是這樣的答案,面子也給足迦藍了,到時候發生什麼事情,迦藍也不會說什麼。
吳名猛然轉身,對身後的兩人的說:“將我們的偵察範圍擴大到天門禁地100米處,我到要看看,天門最後會採取什麼行動!”許散愁馬上點點頭,和天門的戰鬥,總是讓鬼宗門人感到興奮,閻王也熱切的希望吳名能給自己一個差事,但吳名沒有在說什麼,轉頭看着崑崙之頂的鬼氣。
那鬼氣之中似乎帶着某種說不出的變化,吳名眯着眼睛,細細的觀察,突然看出了差別,心中暗叫不好,那鬼氣中帶着絲絲的金色氣息,九轉金蓮已經吞噬過半,鬼氣變異了。
吳名許久沒有離開視線,翻滾的鬼氣,邊緣翻動時,帶着絲絲金色,心中嘆了一口氣,沒有任何的辦法啊!只有任由鬼氣將九轉金蓮慢慢的侵蝕,吳名搖搖頭,轉身回頭,離開了會議室,帶着狐狸和閻王離開了小樓,在鎮中漫步,看看周圍的情況。
雖然是風雪連天,但是整個小鎮卻依舊瀰漫着森然鬼氣,這裡所有的人都切進了鬼體,根本就沒有一個活人,活着的人都已經躲藏到地下室中,繼續着狐狸給他們的研究,小鎮不大,吳名很快就走了一圈,最後看到在小鎮角落的一個小木屋中還閃爍着燈光。
他皺了皺眉頭,那幢木屋非常的破舊,根本就無法抵擋風雪,雖然鬼體不畏寒冷,但是吳名的心中還是自然的升起了關心的情懷,走向小木屋,狐狸許散愁和閻王也跟在他的身後。
吳名來到木屋前,伸手敲了敲門,裡面傳來一個虛弱的聲音,“請進!”吳名推開門走了進去,看到木屋中有一個面色慘白的年輕人,裹着破爛的毛毯,坐在角落,吳名看到這個年輕人,感到異常的面熟,可是卻又沒有任何的印象。
年輕人面色慘白,兩道清晰的眉毛也似乎被白皙的臉龐所沖淡,秀氣的鼻子,還有薄薄的嘴脣,眉心有一顆藍色的小痣,彷彿藍寶石一般的閃爍着詭異的光芒,吳名慢慢的走到他的面前,也隨意的坐在地上,“你是誰?”
年輕人看到吳名,又看到身後的狐狸和閻王,知道面前少年的身份,連忙跪在地上,“東極見過鬼王!”吳名聽到他的名字,皺了皺眉頭,因爲這個姓使他想到一個家族,鬼宗鬼血之極的東家。
這是一個傳統的鬼族,擁有純淨的血脈,也只有他們能通過冥婚來產生單純的鬼體後代,並且每一個鬼體都天生帶着一種術,有點類似疑狐許家的特點,不過一個是妖一個是鬼而已。吳名連忙將他扶起,“你是鬼血之極東家的人嗎?”
東極點點頭,“是的,我是東家唯一剩下的血脈了!”吳名略微不高興的說道:“狐狸,東家當年也擁有和許家一樣的地位,爲什麼他們的後裔會落到這種地步!”許散愁連忙說:“王,是我的疏忽!”
吳名點點頭,雖然他知道狐狸沒有那麼多時間來過問瑣碎的事情,也不能重責,也就算了,他拉起東極,“走吧!跟我走吧!東家老頭看到你這樣也會傷心的!”東極點點頭,沒有說話,任由鬼王拉着,離開了小木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