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十幾年來,雖然鳳天賜不再像以前那樣的慣着她,卻總是維護她,加上柳狐玥將冷小兔當成自己的親生女兒來養着,寵着。
鳳逸軒也將思念女兒的情感投在冷小兔身上。
背後有皇后皇上撐腰,冷小兔的脾氣變得越來越大。
而眼前那一張她好不容易寫完的任務,此刻竟然毀在一堆墨水之中,那她的春遊大計豈不是要泡湯。
她氣憤,惱怒。
她可有好長時間沒有出去玩耍了。
若是說韓飛雪爲了得到這次機會是因爲鳳天賜也會去,那麼,冷小兔真的只是純粹的想出去玩玩。
心機並沒有韓飛雪的那麼沉重。
也正因爲冷小兔太好玩,以至於鳳天賜總是發莫名的火。
特別是看到韓飛雪走自己那麼近,而冷小兔有些時候卻對他倆的行爲視而不見時,他更想掐死這小妮子。
……
冷小兔看着那一堆墨水毀了她的作業,也知道那墨水好好的不可能飛到她的作業薄來,氣急之下便拿起了另一個墨盤,狠狠的潑到了韓飛雪的臉上。
“韓飛雪,你敢讓我不好過,我就毀了你的臉,讓你變成醜八怪。”
“啊……”
“救命啊。”韓飛雪被冷小兔潑了一盤墨汁後,便無緣無故的倒在了地上,冷小兔也沒多想,便欺壓了上去,拿起了桌上的那一把稍大號的毛筆,便往韓飛雪的嘴裡塞去。
“哼,臭女人,你以爲我不知道你把我的作業給弄髒的嗎,臭女人,臭女人……”
“嗯……救命——”
“冷小兔,你幹什麼?”冷蕭寒剛走入書院,就肉包子冷小兔壓在韓飛雪的身上,一隻手扯住了韓飛雪的衣服,另一隻手拿着筆狠狠的捅韓飛雪。
一時間,書院裡的人圍了過來。
他們皆是看冷小兔如何摧殘韓飛雪。
皆是覺得冷小兔不對。
皆是可憐韓飛雪有這樣的閨蜜啊。
……
對,在他們眼中,冷小兔與韓飛雪是一對閨蜜。
是一對常常打架,常常爲了一件小事就鬧得不可開交的閨蜜。
……
而在人們的眼中,韓飛雪是一個知書達禮的大家閨秀。
冷小兔卻成爲那些人眼中的粗俗小姐。
整天只知道玩,舉止不雅。
……
特別是人們看到鳳天賜有時候對冷小兔視而不見時,人們就會懷疑,鳳天賜早已移情韓飛雪了。
“她把我作業毀了,我就要毀了她的臉。”冷小兔一巴掌狠狠的甩子過去。
韓飛雪的臉不但被墨汁沾成一片黑,還被冷小兔抓傷了臉。
可韓飛雪的能力絕對可以把冷小兔給按倒,可她卻沒有,在衆人面前表示爲弱者,人們往往會同情被欺負的人。
……
“小兔,你快住手。”冷蕭寒走來,將冷小兔從韓飛雪身上拽拉了起來,冷小兔被冷蕭寒強行拽起,可腳卻狠狠的踹了韓飛雪一屁-股。
韓飛雪被韓家的丫鬟扶起,身邊圍着不少平日裡與韓飛雪玩的很好的小姐,紛紛拿出手絹替韓飛雪擦抹臉上的墨汁,還不忘狠狠的瞪着冷小兔。
“冷小兔,你也太過份了吧。”某位官家小姐責備。
冷小兔一聽,頓時覺得委屈,委屈之下又憤怒,她瞪着那位小姐,隨後扯起了放在桌子上的那一張紙:“那個賤人,把本小姐的作業潑一堆墨汁。”
“小兔,別鬧了。”冷蕭寒怒喝。
“爹,那這個算不算,能不能交上作業。”
冷蕭寒拿起了已經被墨汁潑的看不到字體的紙張,搖頭說:“重寫。”
“哼,我纔不寫,我的任務已經寫完了。”冷小兔憤怒的瞪着韓飛雪。
冷蕭寒拿起了竹鞭,狠狠的打在冷小兔的胳膊上。
冷小兔只感到胳膊一處傳來火辣辣的燃痛感,雖然冷蕭寒以往也曾這樣的打過她,但是,卻沒有這一次來的痛。
她心裡委屈,可是又倔的很,衝着冷蕭寒吼:“打打打,你乾脆打死我算了,哼,不就是春遊嗎,我纔不去了,誰愛去誰去。”
冷小兔將手裡的那一張作業扔到了地上,然後轉身離開了書院!
……
皇宮,朝陽殿,裡頭陸續的走了了朝中的臣子。
一個身穿着金黃-色錦衣服的年輕男子,從裡頭緩緩走出。
他擁有着棱角分明的五官,深邃的黑眸,高挺的鼻,還有兩片感情的粉色脣瓣。
尊貴的氣息縈繞在他的周身,卻又散發着一股淡淡的疏離。
他不是別人,正是鳳天賜。
鳳天賜繃緊了一張臉,自朝陽殿緩緩走出。
可這時,又一名與他相似的男子,着一身淡藍色的衣服,五官俊俏,身形與鳳天賜完美吻合。
“哥。”黎君快步的奔去,在快到鳳天賜的身邊時,他重重的拍了一下鳳天賜的肩膀:“孃親說,姐姐快回來了。”
……
鳳天賜停下了腳步,回頭看了看黎君,眉頭不由一皺:“還知道要回來。”
一別十七年,自從鳳冥櫻被青龍帶走後,青龍食言了,哪裡有按柳狐玥說的每年春節都帶她回來。
“聽說,這一次回來,就不離開了,那隻臭龍,也不會走,看孃親怎麼收拾那隻臭龍龍。”黎君憤憤的攥緊拳頭。
鳳天賜低低的說:“有說何時回?”
“明日。”黎君突然驚呼:“明日可是你們書院每年一次的春遊日期,看來你是沒辦法家等姐姐了。”
鳳天賜挪了挪腳步,低低的說:“誰說我要去春遊。”
“額……那……你不是每年都要去嗎?”黎君道:“你若不去,那就我去了,小兔一定會想去的。”
鳳天賜眉頭狠狠的皺了一下,特別是黎君說到冷小兔時,那深邃的眸,猝然一沉,聲音低低輕吐:“隨便——”
“真的,那太好了。”黎君很開心,這一次終於可以不用在有鳳天賜在場的情況下,與冷小兔玩了。
因爲每一次他們三個人一塊兒出去,鳳天賜總是板着臉,想跟冷小兔玩的開心一點,可鳳天賜總是**着他們。
現在好了,鳳天賜不去,那他去的話,冷小兔不就可以跟他好好的玩了。
可誰知道,冷小兔現在正在鳳天賜的書房裡,右手拿墨筆,左手拿書籍,將鳳天賜讀的書一本一本的畫個漆黑。
而鳳天賜在踏出宮門的時候,太子府的人來了信息。
“殿下,冷小姐在書院又鬧了事。”一位公公到來傳話。
馬車的車窗簾子被黎君給掀起,他探出了腦袋問:“怎麼個鬧法。”
“冷小兔將韓小姐給打了。”公公道。
黎君不但沒有感到驚訝,反而低呵了一聲:“退去吧。”
隨後黎君縮了回來,回頭瞧了瞧鳳天賜,問:“哥,你怎麼看。”
鳳天賜目光沉了沉,低低的冷喝:“下車。”
“幹,幹嘛。”
“滾下去。”
“好嘛,感覺你越大脾氣越臭。”黎君被趕下了馬車。
鳳天賜便讓護衛快速的回太子府。
……
冷小兔從書院回到太子府,便一直將自己關在書房,伺候她的一個院子的丫鬟,守在書房門外。
隔一段時間,便敲門喚一聲冷小兔。
“小姐,求求你開開門。”
扁扁公公並沒有跟隨鳳天賜,面是被鳳天賜丟給了冷小兔。
冷小兔若有什麼事,他的責任重大。
扁扁着急啊。
……
這時,鳳天賜風風火火的從外院走入了書房的院子,他擡頭掃了眼四周的丫鬟們跟扁扁公公,語氣森涼的問:“小姐呢。”
“殿下,在書房,今早回來,小姐就再沒出來。”
“一羣廢物。”鳳天賜來到了書房門前,擡起了手,推了推,發現門被鎖上了。
鳳天賜便破了裡面的門栓,輕易打開了書房的門,結果打開門就看到了被冷小兔毀成一堆山的書,堆積在他的面前。
他看到之後,面不改色。
只是聲音幽涼無比的低喝:“冷小兔,告訴本宮,這是怎麼回事。”
……
冷小兔擡頭,看到鳳天賜後,心底的那一份委屈更濃,倔意更深,她站起身,把面前的一本書籍狠狠丟給鳳天賜。
“鳳天賜,我以後再也不做你的陪讀,你要喜歡韓飛雪做你的陪讀,你就讓她到你的太子府來,我再也不幹了,我今天就搬回我的家去,咱們兩個……絕交。”
冷小兔說完後,便將手裡的筆桌上的墨汁,也一起扔到了鳳天賜面前。
鳳天賜立刻動用了魔法將飛來的物體往一旁揮去。
這個小丫頭,終於發飈了。
……
冷小兔扔完了東西,便繞過了桌子,從鳳天賜的身旁走過。
鳳天賜在她走到自己身旁來時,伸手握住了冷小兔的胳膊:“冷小兔。”
“放開。”
“……”
“哼,皇后乾媽說,我小的時候,你只選我一個做你的陪讀,現在我跟韓飛雪都長大了,韓飛雪長得跟狐狸精一樣,人又溫柔,又體貼,還是書院裡的三好學生,你現在是不是後悔當初選我,才特意也將韓飛雪留在身邊,可又不好意思再推開我,哼,你要覺得不好意思,那這壞人就由我來做,我再也不做你的陪讀,誰愛做誰做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