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非歡阻止:“龍逸,還有很多種方法可以讓那孩子回來,你耐心一點。”
“已經十五年了,我所有的耐心統統都被磨滅了。”龍逸突然怒吼,倘若僅有的耐心是柳狐玥,那麼,從現在開始,也已經夠了。
命運註定她再一次回想起來,他也不想再等待。
就算那個地方是虎穴,又如何?
一切能夠讓小黎君回來的方法他都要試一試。
舞非歡望着雙眼赤紅的男人,龍逸這種男人的固執就像當年的他那樣,明知道那樣做會死,到最後他還是一人奔赴了黃泉。
他知道自己無力再去勸他,低下頭,輕聲的說:“你不打算告訴她。”
“不需要。”龍逸擺了擺手,轉身,目光落在舞非歡的身上道:“你也不需要跟她說什麼,能回來最好,不能回來也罷。”
“你就這麼輕視你的生命。”舞非歡聽到了龍逸的話後,心中蕩起了一抹憤怒:“你知不知道你現在很不負責,十五年來,你讓她一個人過,十五年後的今天,你讓她想起一切後又要讓她一個人過。”
“那你讓我怎麼做。”他現在怎麼做都是罪人,那還不如拼一拼試試看,看看是老天爺贏了,還是他能贏。
舞非歡心微微一動,雙手暗暗攥緊,道:“試試我的方法,五日後,我會把她帶到你面前來。”
舞非歡轉身,沒有再跟龍逸多說什麼,更沒有給龍逸拒絕的機會,便朝着柳狐玥離開的那個方向走了。
龍逸低下頭,望着手掌心,似乎是想要抓住她殘留在自己手掌心內的一點點溫度,可是,上天卻不如他所願,讓他連自己的溫度也慢慢的逝去。
清風很擔心這樣的宮主,這是十五年來,第一次看到宮主如此的失魂落魄,又是第一次看到宮主大怒、失態。
“宮主,龍宮的十二騎魔兵已經出關了。”
“好,五日後,讓他們到南邊來。”
龍逸拖着沉重的腳步,緩緩的往街道的盡頭離開……
那個地方明明是柳狐玥剛纔所離開的地方,可是他的心卻迷茫的找不到一點點方向感。
他回想着她剛纔的眼神,她眼神中的那一股怨恨。
如果她對他吼,對他咆哮,他還不會感到那麼害怕,就像當初知道小黎君離開一樣的吼他。
然而,她連一個字都懶得施捨給他……
這就是懲罰吧。
這十五年的孤獨一人遠遠還不夠。
這纔是真正的懲罰,她的甦醒,只會****夜夜的折磨着他的心智,讓他一刻也別想將心底的傷痛複合。
……
正威誠趕回到了京城後,便匆匆的往柳狐玥所住的那個客棧奔去。
雲家的人也趕到了柳狐玥的客棧來,因爲雲聶塵是跟她一起離開,但是,他至今仍未回來。
雲記海與正威誠正好在客棧的大門相碰。
雖然兩大世家走的道路並不一樣,一個靠拍賣聞名,一個靠煉藥聞名,可是,在正威誠眼裡,雲家的人遠遠比不上他們正家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