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白道修真大會的日子,所有白道修真者聚集到了臺北市,而那五十幾個大小家族、門派的龍頭們就來到了烽火家。一時間,在烽火家的大院中是人山人海,而且在這裡有着社會上不同階層之士,有的穿着傳統西裝;有的像是黑社會份子;就連叫花子都有。
烽火霸天身爲烽火家的家主,在這個時候自然要熱情的接待每一個客人,不管他們在如今的社會上是什麼身份,今天也都是白道修真界中的一員。
舞冰山是今天的主角,又是白道修真界的盟主,所以現在屬他最忙,又要招待客人,又要命人提防黑道修真界或者妖魔道的傢伙來搗亂。
四大家族的接班人並沒有跟他們的長輩一樣,在忙這忙那的,只是各顧各的在閒聊,站在人中的他們跟每一個客人打着招呼。
時至中旬,該來的人也已經全部到齊了,白道修真大會在舞冰山的一聲“就坐”後正式展開,不過現在的烽火前緣並沒有跟別人一樣,坐在早就已經安排好的位子上,只是雙眼在向四周張望着。
舞明雲見到烽火前緣像是在找什麼似的,於是上前問道:“前緣,大會就要開始了,你還在做什麼?”
烽火前緣“哦”了一聲,小聲的說道:“這個小仇跑到什麼地方去了?昨天一夜沒見到他,到了這個時候也沒出現,該不會在外面迷路了吧?”
舞明雲非常識相的說道:“你就不用擔心了,你男朋友爲人那麼聰明,不會出什麼事的。”
當着自己心愛之人的面誇獎別的男人,看來也只有這個舞明雲才做的到。
可正當烽火前緣要坐在自己的位子上時,“砰”的一聲,烽火家的大門突然被人給一腳踢了開來,這讓在場的所有白道修真者心下一驚,這大會都還沒開始,不會是敵人就找上門來了吧?
坐在正臺上的舞冰山協同另外三大家主同時站起身來,隨着已經轉身的衆看望去,只見微微夏風從大門外吹進,舞天仇的身影出現在了所有人的眼前。
今天的舞天仇還是以烽火前緣爲他所造的型打扮,只不過那臉色跟表情並非烽火前緣這兩天來所認識的小仇。那雙帶着白框眼鏡的雙眼通紅,從嘴形上看很明顯咬緊了牙關,拳頭握的非常緊,每走出一步都帶有一種濃烈的殺氣。
白道修真界的所有人現在都在猜測舞天仇會是什麼人?看他那樣子根本就不像是黑道修真界之人,也不像妖魔道那些傢伙,可如果是烽火家或者另外三家之人的話,那麼在場的人也多多少少應該見過。
一張陌生的臉孔讓在場其中一個人問道:“舞盟主,是敵是友?”
舞冰山瞪着從大門口走進來的舞天仇,雖然自己的心中不喜歡這少年,可是舞冰山也恨不起來,更加不用說當場將舞天仇給拿下治罪了。
烽火霸天見舞冰山沒有說話,於是看向了烽火前緣,說道:“前緣,將你朋友請進大廳,我們現在要開會了!”
一聽是烽火大小姐的朋友,這些人也不是傻瓜,自然明白了其中的意思,只不過烽火霸天口中的“朋友”是代表着那一類型的朋友,普通朋友還是情侶朋友?
沒等烽火前緣起步,舞明雲就已經來到了舞天仇的面前,說道:“小仇,今天是我們白道修真界的大會,如果你對我們舞家有什麼偏見的話等會過之後再說,希望你不要在這裡搗亂。”
舞天仇面無表情的看着舞明雲,嘴上冷冷而又輕聲的說道:“滾開。”
“你……”
剛想說話的舞明雲卻被舞天仇一把抓住了衣服,狠狠的說道:“我現在非常不爽,如果你敢再多說一句話的話我要你當場斃命。”
看着舞天仇的表情不像在開玩笑,舞明雲也不知道爲什麼,第一次面對這個“普通人”會有種畏懼的感覺,問道:“你到底想怎麼樣?”
“我找的是舞冰山,跟你無關,聰明的話就不要攔路,要不然……”
“要不然怎麼樣?我已經幫你拿到了兩份入學通知書,你現在跟我來。”烽火前緣知道事情不秒,雖然不知道舞天仇爲什麼會突然之間變了一個人似的,可如果舞天仇現在跟舞冰山過不去的話那就是在跟整個白道修真界做對,後果可不是烽火前緣敢想象的。
硬是將舞天仇拉進了大廳之內,烽火前緣問道:“你做什麼?是不是想找死?”
舞天仇沒有理會烽火前緣,獨自一人向後院走去,在來到後門口時轉頭對烽火前緣說道:“看着你那兩份入學通知書的份上,我先放過舞冰山,等你們這個狗屁大會結束後再找他算帳。”
烽火家的後院是一處花園,在這裡種滿了各式各樣的花草,蝴蝶、蜻蜓滿園而飛,從這裡可以通向離烽火家不遠處的一座小石山。
來到後花園中的舞天仇找到一處乾淨點的草地坐了下來,從口袋裡拿出一包香菸,當點燃之後猛的吸着,鼻子中不停的冒出煙霧。
“爲什麼?爲什麼會這樣?難道真是十年生死兩茫茫?我回來了,我苦熬十年歲月終於重回人間界,可爲什麼?爲什麼上天要這樣對我?唯一的親人,從小把我帶大的老婆婆就這樣離開了。”舞天仇的憤怒讓周圍的花草都爲之變色,一朵朵開始凋零,草兒開始彎腰。
接連點然一支香菸後,舞天仇雙眼直視前方,咬牙切齒的說道:“舞冰山,如果不是你的話老婆婆根本就不會死,你堂堂白道修真界的盟主,連自己的家人都保護不了,留你何用;黑道羅煞家族,這個仇我會讓你們十倍百倍奉還!”
原來昨天晚上舞天仇連夜飛往南海舞家,爲的就是想看看將自己帶大的那個老婆婆現在過的怎麼樣,可是當舞天仇抓了一個舞家之人問老婆婆在什麼地方時,那人卻告訴舞天仇,老婆婆早在三年前舞家跟羅煞家暗戰那次替舞冰山擋住了敵人的一掌而犧牲,因爲那次是暗戰,敵人又是偷襲,所以舞冰山根本就沒有任何的證據去證明這件事是黑道修真界的羅煞家族所爲,隨着時間一天天的過去,舞冰山也將這件事情慢慢的淡忘。
當時的舞天仇聽到這個消息後整個人都愣住了,他無法接受這個殘酷的事實,於是在大怒之下將抓住的那個人給宰了。
正在舞天仇極度憤怒之時,從舞天仇的身後傳來一種“噝噝”的聲音,而且在花園之內頓時出現了一種非常腥臭之味。
舞天仇沒有轉身,只是摸着額頭小聲的說道:“在我還沒發火之前你最好馬上給我滾。”
那“噝噝”的聲音來到了舞天仇的身前,舞天仇一眼瞪去,沒想到居然會是一條蟒蛇,而且還是一條有着人頭蛇身的蟒蛇,蛇身足有六七米多長,將舞天仇的周身全部圍繞了起來。不用問,這一定是蛇妖了。
頭爲女人頭的蛇妖見到舞天仇並不害怕自己,而且這裡又是烽火家,於是帶有一種調戲的語氣說道:“小帥哥,看你的樣子非常鬱悶,要不要姐姐陪你玩玩呀?”
一沒擡頭二沒說話的舞天仇讓這條蛇妖覺得自己很沒面子,那女人頭快速的伸到了舞天仇的臉前,長而尖的舌頭掉下一滴滴的口水,貌似要將舞天仇活活吞進肚子裡一樣。
已經很不爽的舞天仇慢慢的擡起頭來,左手又再慢慢的將白框眼鏡拿了下來,瞪着眼前的蛇妖,說道:“這個世界上的妖怪實在太多了,多你一條不多,少你一條不少。”
“哄……”
在眼睛變爲紫色的那一瞬間,‘鬼火烈焰球’出現在了舞天仇的右手掌當中。
蛇妖一見自己今天惹上了不該惹之人,嚇的縮成了一團,非常害怕的懇求道:“我……你……不……饒命……我不知道您是……”
“饒你?你小樣什麼時候聽說‘鬼火烈焰球’下有留活口的,怪只怪你運氣不好,碰上了本少主,去死……”
舞天仇這次並沒有將‘鬼火烈焰球’丟出,因爲距離非常近,所以只需將手稍微伸出就已經將蛇妖給焚燒了起來。
蛇妖根本連慘叫的機會都沒有,烽火家的後花園內多出了一堆黑色的楷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