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一模一樣的光頭,唯一的區別就是一個手中拿着一根禪杖另外的一個手中根本就是什麼都沒有。
王祥也迷糊了,你模仿就模仿吧,爲啥先前模仿我的時候就是一模一樣,模仿這個光頭的時候就出現這麼大是失誤,沒有禪杖這麼大的一根東西在手上,一眼就能看出來區別的好不。
拿着禪杖的那個光頭嘴裡不停唸叨着什麼快速靠近,沒拿禪杖的這個就站在王祥的跟前。被人識破之後竟然沒有絲毫被識破的覺悟,依舊保持着和遠處那個光頭一模一樣的模樣就這樣停留在原地等着遠處那個正版的光頭的到來。
王祥看着這個光頭。準確來說是兩個光頭,這兩人都給了自己一個很是熟悉的感覺,就跟自己見過這人一樣,不過王祥能夠確認這是自己第一次見到這兩個人。
難道先前那人說的竟然有些是真實的?王祥再次出現了一些懷疑。
看着眼前的這個光頭,不知道爲何,先前他變化成爲自己的樣子和自己說這一切全部都是夢境,最後被後來的一位光頭給成功識破詭計。
說明他做的這些只是想要王祥的‘仙路鑰匙’,而已。
即使是這樣,即使這人接下來又轉變成了那個識破他詭計的光頭的模樣。王祥對於這個光頭,不知爲何。卻是生不出絲毫的敵對情緒。
難道說只是因爲他先前沒有出手跟自己強行搶奪的原因。
這個光頭先前一次出手就成功逼退好幾個緊追王祥前來的聖人之上,修爲的級別不言而喻。這樣的存在,卻沒有強行搶奪王祥身上的東西。這要說的話還是應該對它表達一些感激情緒的。只是他這樣的舉動也有可能僅僅只是因爲自己身上的這樣東西需要在自己志願的情況之下才能成功完成易主的。
可是爲何會生不出氣憤或者想要報復的感覺。
而且。。。。。。遠處正在接近的那個同樣的光頭。爲啥王祥也是有着一種友好的感覺呢?就好像大家是認識許多年的老友一般。
可是王祥卻能夠肯定自己在這之前肯定不會認識這個人的。
看他在這數不清的‘仙’屍體周圍自由快速的移動的。這裡無處不在的殺機恍如根本沒有存在一般。這一切只能說明他強大到根本不在乎這裡充滿的殺機。那麼修爲級別也就大致可以推測出來了。
‘仙’?王祥怎麼可能會認識一個‘仙’。可是那種熟悉感又是從何而來的。
‘大千世界兩朵一樣的花’
王祥終於知道這是誰了。慈眉善目讓人不覺就想要親近的,也只有那一位。。。。。。
佛祖。之所以會像是見過一般,那是因爲王祥在仙路第一星之上見到過佛祖的雕像。
這個時候,佛祖也已經走到了王祥的近前。
“小友,這是我。嗯,這位其實也算是我。也算不是我。
他做了些錯事的話,我也有一定的責任。我在這裡跟你賠個不是。”
早就聽聞佛祖喜歡打一些‘機鋒’讓人根本聽不懂。什麼叫做這是我,又不是我的。
王祥費了好半天,還是沒有聽出來這到底是怎樣的一回事的?父債子償?兄債弟償?
可也不是這樣說啊。
佛祖看着王祥半天沒能明白,於是繼續提醒道:“不知小友可否聽說過‘斬三尸成聖’的。
這就是我當年斬下的其中一具。
我將他稱作爲‘癡’。”
這樣一說之下,王祥終於明白了。原來是這樣的,斬三尸成聖,這些斬下的三尸,修行者們一般稱作爲‘性’‘情’‘真’。佛祖獨創一門,將他們稱作爲‘貪’‘嗔’‘癡’。這些被世人們當年親手斬下的三尸們各自代表着聖人的一種執念。即使聖人死去多年,這些代表着執念的三尸們都還是有可能繼續存活世間許多年時間的。他們和先前的主人擁有着原本就是同樣的容貌。這兩個光頭都是一樣的外貌的話,倒也是說得過去。可是根據王祥知道的來看,這些被親手斬下的三尸們,都是需要依附在某種物品之上的,只是面前的這個。。。。。。根本看不出來他到底是依附在什麼之上的。而且明顯要比王祥之前見到的那些‘念’要強上許多倍。
既然不明白,那麼也就不需要明白了,眼前的這兩人都不是自己目前的修爲能夠看明白的。等到將來修爲達到了之後,自然也就明白了。
能夠走到這裡來。王祥不認爲自己的將來會低到哪裡去。
眼前的這位佛祖,哦,是兩位。
這兩位既然佛祖先前就已經制止了‘癡念’的行動,那麼必定不會多此一舉地再來搶奪自己的‘仙路鑰匙’的。何況以王祥知道的佛祖的名號。光是這個名字就能代表許多東西了。
果然。佛祖繼續說道:“既然小友能夠一路走到這裡來,再結合先前我的這位‘癡念’的舉動,那麼不知道你的那樣東西是從哪裡得到的呢?”
雖然佛祖面上依舊保持着萬年不變的笑容,可是後面的一句話之中。王祥似乎聽到了某種危險的境界。這是怎麼回事?難道自己先前的猜測有誤?
這個問題明顯是需要自己來回答的,如果答案不能讓這人滿意的話。在這根本沒有其餘任何活着的生命見證的地方。自己感受到了某種危險的氣息,難道說。。。。。。傳言有誤?
王祥頭上開始冒出冷汗。伴隨着王祥頭上出現的冷汗。王祥明顯能夠感覺得到周圍危險的氣息再次提升了好幾個等級。雖然面前兩個一模一樣的佛祖,其中一位面上掛着始終存在的笑容,另外一位卻是沒有任何表情的。可是王祥知道,這危險的感覺就是那位始終掛着笑容的佛祖散發出來的。
這個問題應該怎樣回答。。。。。。
又或者說,佛祖希望自己怎樣回答這個問題。
王祥突然想到一個很重要的事。
“天緣星,我就是來自天緣星的。我是追隨着諸聖的腳步來到這裡的許多人之中的一員。”王祥趕緊開口說道。要說自己一個人來的話,明顯不夠現實。至少,開啓通往仙路第一星的傳送陣就不是自己一個人能夠開啓的。說是一羣人也沒錯,只是王祥自己也不知道他們到底有沒有踏上這條道路的。
說完之後,明顯感覺到周圍危機的感覺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一般。王祥知道,這同樣可以在瞬間憑空再次出現。
佛祖臉上依舊掛着笑容,只是這次的笑容明顯要親切了許多。給王祥一種如沐春風和感覺。
緊接着佛祖問了王祥許多關於天緣星之山的問題。
這些問題,早先的時候還算有些水準,比如他們留下的佛門怎麼樣了。
越是到了後來,也就越是一些小事了。雞毛蒜皮的小事也拿來問一下。
王祥也變得有些不大願意回答了。一個也是因爲太過疲乏,一個也是這些問題真的只是一些小事。。。。。。
像是某一座山現在怎麼樣了。拜託,你們當年離開天緣星之上的時候到我離開的時候,中間相隔兩千多年時間。兩千多年的時間,根本不可能讓一座山憑空消失的,想要有些什麼改變也不大可能的。
肯定是還是早些年的那樣的啊。
山上的那一棵樹現在還在麼?怎麼樣了啊,有沒有長大啊。
王祥快要崩潰了。
一棵樹怎麼可能長到兩千多年的時間。
伴隨着這樣的問題越來越多。
王祥從最初的不耐煩突然生出了某種感悟。
這就是離開家鄉兩千多年的樣子麼?如果同樣是我在兩千多年之後遇到同樣來自家鄉的一個人,會否同樣也問些這般無聊的問題。
一座看似普通的小山,也許對於自己,對於面前的這個佛祖。有着特殊的定義,有着不一樣的感情。山上的某一棵小樹,也許就是當年佛祖親手種下,也許當年佛祖和它有着不一樣的故事,不一樣的感情。。。。。。
自己又怎麼能夠。。。。。。
王祥開始認真回答起這些雞毛蒜皮的小事起來。當然,對於其中自己不知道的東西,王祥也只能回答不知道。畢竟王祥也根本沒有到過許多天緣星地方的。
兩人就這樣探討着天緣星之上的種種。。。。。。。
不知過去多久時間,根本感覺不到任何的疲憊。原本站立的兩人也在不知不覺中變成了坐立的姿勢。
許久之後。。。。。。在一片意猶未盡中,結束了談話。
看得出來,佛祖的臉上明顯興奮了許多。
“小友,你能夠一路走到這裡來,其中你得到了‘仙緣’只是一部分,主要的還是靠,你自己的能力。
在這一路之上,無數的存在都想要得到你身上帶着的那份‘仙緣’,最終你還是憑藉着自己的努力來到了這裡。
我再幫你一把吧。。。。。。”
說完揮動着手中的禪杖朝着王祥身上一揮,王祥只感覺某種氣息拂過自己的身體,就如同春風拂面一般。
只是被這氣息拂過自己之後。果然變得清爽了許多。不知道是不是錯覺,自己竟然聽到了一些低微的慘叫之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