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我得到了!”
河牀上,那人高舉着一個金色的骷髏頭放聲大笑。
笑聲像是導火索,點燃了躁動的人們。
天空中的戰鬥太過遙遠,只有自己的力量纔是最真實的!
大家都懂這個道理,所以當看到有一人成功後,一窩蜂的向着河牀上衝去。
“我能感覺到這八卦鏡中的蘊含的力量,它絕對是一件鬼王境的鬼器!”
“如此中的黑色木劍,沒錯的!這肯定是傳說中的陰鐵木!”
越來越多的人衝上河牀,搶奪到了鬼器,站在河牀放聲大笑,但很快他們將目光又投向了其它的寶物。
“這是我的,放手,不然別怪我不客氣!”
“不客氣,小子,我表哥可是學生會的副主席,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
寶物有限,貪婪無限!
衝進來的人雖然死了大半,但卻也有好幾百人,他們搶奪完河牀上的寶物後,開始將目光轉向其他人身上,而其中除了一些零散的學生外,還有許多的小團體。
“哼!學生會?等老子有了這些鬼器,定然會超過四大勢力,學生會什麼都是浮雲!”
被威脅的學生很顯然不吃這套,拔出剛纔搶奪的鬼器打向對方。
對方躲閃不及,立刻被打成血沫,散碎在河牀上。
“哈哈,寶物,果然是寶物啊!”
殺死對方的那人看到一招秒殺了對方,哈哈大笑,但還沒等他笑完,一把青銅劍透過了他的胸腹。
笑聲戛然而止,他不可思議的看着胸腹的青銅劍,視線慢慢模糊倒在地上。
“這些都是我的!”
他臨死前看到有人搜刮走他身上剛剛搶奪來的鬼器,嘲諷地說道,最終不甘地閉上了眼睛。
“社長,我們不去麼?”
岸邊,高氏兄弟目光灼灼地看向河牀,眼中充滿了貪婪,但卻剋制着自己,向賈志文問道。
“不去!”賈志文冷笑道:“和一幫禽獸搶東西有什麼意思?”
衆人聽出了賈志文語言中的不屑,看向已經被血液染紅的河牀。
他們發現所有人雙眸赤紅,渾身染滿了血跡,攻擊着對方,完全喪失了理智,確實如同賈志文所說的那樣,都和前壽沒有什麼區別。
高氏兄弟眼中的炙熱漸漸退去,站在賈志文身後,不再多說什麼。
其他人雖然眼中也冒着貪婪的火光,但是也沒有動手,很顯然他們雖然喜歡鬼器,也不喜歡像是禽獸一般搶奪鬼器。
“沒有實力想要擁有高階的鬼器?簡直就是癡心妄想!”胡籽同樣也看着河牀上的衆人,心中冷笑一聲。
黃大師目光掃過衆人,嘿然一笑,自言自語道:“搶吧!搶吧!等你們搶夠了,就該我出手了!”
正當他們各自心懷鬼胎時,一直盯着黃泉河牀的蘭雨欣眼中倏然一亮,腳下一跺,一道半圓形的白色晶瑩的冰壁將他們所有人籠罩起來。
“你在做什麼?”郝大寶不解的望着蘭雨欣。
郝大寶話音剛落,冰壁驟然產生一陣強烈的震顫,所有人臉色一變,看到一道道裂縫出現在冰壁之上。
“哈哈,果然我的猜測沒有錯!這黃泉下面連接的果然是一個地獄,照這樣看來,想必傳說中的閻王也應該會出現吧!”黃大師狂笑道,完全沒有在意周圍人驚訝的目光。
“咔嚓嚓~”
黃大師說話間,冰壁上的裂縫漸漸構成雜亂的蜘蛛網。
蘭雨欣臉色一白,身體晃了晃,冰壁化爲碎片散落在地面。
衆人的視野再次恢復,看清了眼前的場景,好像傻了一般。
河牀上空無一人,準確的說,此刻的河牀蒙上了一層厚厚的血漿,無數的碎屍塊佈滿河牀,之前人們在搶奪的鬼器則散落在河牀上,之前的一些腐屍和奇形怪狀的屍體靜靜地看着眼前血紅的世界,像是在嘲笑剛纔衆人的行爲。
“都,都死了麼?剛纔究竟發生了什麼?”張妍結結巴巴說道。
衆人看到眼前血腥的場面,心頭頓時感到一片壓抑。
與此同時,在白霧的另一邊,鬼娃娃和王燁一夥人也震驚的看着眼前的一切。
“怎麼會呢?怎麼可能會爆炸呢?在那片河牀上究竟發生了什麼?”
安厲天神情呆滯,回想着之前搶奪的人羣身體膨脹後爆炸的血腥場景,失魂落魄的說道。
王燁也從驚訝中,聽到安厲天的話後,譏諷道:“怎麼?安厲天,你之前不是還想要去搶奪拉稀鬼器麼?怎麼不去了?怕了麼?”
安厲天臉上青紅交加,顯得十分的難堪,而周圍的人經過他們這一打岔,也漸漸恢復過來。
“你們看,河牀上有變化,似乎有一個大洞形成了!”
一旁的安希俊見父親受辱,剛想站出來,他身旁的顧媛夢突然叫道。
衆人轉頭望去,發現河牀中央的地方深陷了下去,形成了一個直徑兩丈黑洞。
覆蓋着河牀的血漿像是被什麼吸引,順着河牀流入黑洞,而那些鬼器也輕微的震顫起來,發出霧濛濛的血光漂浮在空中。
“老大,這是怎麼回事?”
王燁眼中閃過一絲精芒,向鬼娃娃問道。
鬼娃娃沒有回答王燁的問題,但臉上卻佈滿了激動的神色,目不轉睛的看着河牀。
“嗡~”
河牀上血漿全部流入了黑洞中,所有鬼器停止了震顫,一股邪惡的氣息從黑洞中傳出。
原本所有倒在河牀上的腐屍、骨架、殘骸眼中不約而同的亮起一團綠光,緊接着他們的身體微微一顫,竟然慢慢的站起來。
“咔嚓、咔嚓!”
那些死了不知多少年的腐屍、骨架、殘骸移動自己身體靠近黑洞,然後齊齊匍匐在黑洞周邊,然後對着黑洞齊齊一拜。
“他們在作什麼?怎麼感覺有些像朝聖?”郝大寶遲疑道。
原本疑惑的衆人恍然大悟,但同時心中冒出一股寒意。
“這些鬼物已經如此的強大了!他們在朝聖?那他們的聖有什麼是什麼怪物?還有這股邪惡的氣息,居然完全不輸與諸葛第一和蘭天。。”骨德顫聲道。
衆人聽到骨德的話,心頭一沉,目不轉睛地看向河牀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