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事兒卻值得林公公在在她剛回來時特意的拿出來說,這裡頭···有事兒啊!
祈寶兒來了興致,“展開說說。”
聽着前方主子那滿是興味的聲音,林公公沒忍住笑意又深了幾許,“許姑娘和咱們大公子還怪有緣的,大公子一次在柯州辦差時還被許姑娘救過。”
哎喲,英雄救美啊!
她就說嘛,那些寫着穿越異世的書裡,不是總缺不了英雄救美的姑娘,爲啥她總是沒碰到?【自個是個啥狼人心裡沒個數?】
原來是發生在她大哥身上,還調了個。
這下祈寶兒是瓜性大起,倒退幾步的索性和林公公一塊排排走,“和我說說許姑娘的大哥的事。”
林公公是個非常合格的內侍總管,自然知道主子喜歡聽什麼又該怎麼說纔會讓主子聽得舒心,於是從頭到尾包括了他口中許姑娘身份身世這些一樣沒落下。
這裡面涉及個真假千金的故事。
許姑娘姓就不用再說了,其名瑜瑜,是許御史的嫡女,也是許御史唯一的女兒。
許御史一生只一妻,無妾無通房無外室,但孩子也並不少,兒子有五個,最後在許御史已經都四十了,許夫人又給他生下了唯一也是最小的小女兒。
兒子多了就不值錢了,這個老來女好像很是理所應當的成了許御史夫婦倆的寶貝疙瘩。
可都說了涉及真假千金了嘛,許瑜瑜自然不會這麼運氣的一直受着父母的疼愛一帆風順,她在兩歲時,被許家幾個兒子帶着上街玩時走丟了。
再之後就是很瓜皮的許夫人心裡接受不了,人跟瘋了一樣的連對幾個兒子也不待見了,甚至是恨他們把妹妹弄丟的時常非打即罵。
更是在一次回孃家走親戚時,不知是聽了誰的勸的把孃家一個和許瑜瑜年齡相當的一個侄女認了女兒的抱回府養。
許瑜瑜剛走丟的那段時間,許夫人的發瘋讓整個許家是家不成家,許御史情願住在職房裡,許家幾個哥兒都跑二房那去借縮。
在許夫人收養了個女兒後,這情況便在逐漸的改善,許夫人慢慢的好了起來,許府也總算是重新恢復了往日的寧靜。
許御史和幾個兒子都是鬆了口氣。
但別誤會,許夫人是瘋,許御史和幾個兒子腦子沒抽,一直都沒停止尋找許瑜瑜。
而許瑜瑜這邊呢,許家幾個哥兒一時沒看中妹妹,讓一個粉雕玉琢的小姑娘獨自在街上,這不就入了人一販一子的眼。
好在許瑜瑜雖長得可愛也吃得好瞧着喜人值錢,但那人一販一子良心沒有完全的死透,沒將許瑜瑜賣入些不好的地方,而是將其賣到了柯城一戶成親多年未生育的家裡日子還算不錯的小商戶那。
那家人對許瑜瑜視如親生,因爲她是被拐來的,那家人可能是擔心許瑜瑜會容易被騙,自小教她不是以對女兒家的方式來教,而是像對男兒般的不只進學堂讀書習字還特意的請了武師教她拳腳功夫。
也是因此,大郞在一次奉命去柯城辦差時遇到惡飄,大郞將惡飄斬殺後體力不支昏在一個林中,被騎馬路過的許瑜瑜救到客棧。
所以許瑜瑜是認得大郞的,但大郞並不知當初救了自己的人長的啥樣。
說到這,林公公面露憐惜,他頗爲感慨着說:“京中許多人都說許小姐這被認回來還不如不認,奴婢以前不知其意,這次去查了後才明白,還真有點這麼個理。”
許瑜瑜是在半年前被認回了許家,許家大兒子在去年一次去柯城看望同窗時無意間碰到了許瑜瑜,經過了一翻查證後,終於確定了許瑜瑜是他們許家那個走失了十幾年的女兒。
可許瑜瑜被接到府上後日子過得卻是並不如意。
當年那個因爲她失蹤而發瘋的母親,眼裡早已沒了她這個親生女兒,只有那個陪着她走出了人生最黑暗時刻的養女。
許御史和幾個許家兒子倒是拎得清,可他們一方面擔心許夫人會再受了刺激的發瘋,另一方面後宅的事男子着實是差不了多少手,且許家大哥和二哥都已經成婚有了孩子,這能放在妹妹身上的注意自然就要少許多。
祈寶兒:“許御史家的女兒,就是有心疾的那個?”
她從記憶角落裡把那見過一面的女子給扒拉了出來,那是一次宮宴,她隨許夫人進宮赴宴,當時秋雨還在她耳邊嘀咕了幾句,說是幼時爲救落水的兄長而落下了心疾的毛病。
林公公:“的確是,許三公子幼時頑劣,爬到湖旁的樹上沒注意落進了湖裡,是當時正巧路過的許小姐跳進了水中將許三公子救了起來。”
祈寶兒嘴角扯了扯,吐出倆字:“厲害。”
林公公笑着點頭,“着實聰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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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到壽康院後,這祖孫又是好長時間沒見的自是要一翻親妮閒談。
一直叨叨咕咕到了都吃過午飯,田老太解了‘相一思’之苦後可算是想起來了她不僅只有一個孫女。
神秘兮兮的拽着孫女坐到軟榻上,老太太問道:“寶啊,御史臺許家你知不知道人咋樣?”
祈寶兒一聯想路上林公公和她所說的那些,便明白了他們這主僕是個什麼意思。
大哥的大事情,她沒反對的意思,所以認真的去想了想許御史這人。
許御史這人不隨便的彈劾人,好像話也不多,在朝中似乎朋友也不多,所以還真不怎麼引人注意。
御史臺裡所有的御史加起來有近五十人,其中有半數都彈劾過祈寶兒,另一半吧,就算是沒彈劾過祈寶兒,但也是在祈寶兒入朝爲官後有見他們彈劾過其它的官一員。
在祈寶兒的記憶中,似乎就這個許御史,似乎就是在御史臺那混日子。
人還真給混出來了,上任御史臺大人封御史回家養老後,皇上親點了許御史爲御史臺。
這也是許御史最爲高光的時刻。
可這丫也就高光那麼幾天,之所以高光還是因爲升爲了特史臺後別人對他的奉承和關注,等那股子熱鬧勁一個,他又是曾經那個鹹魚御史。
“呃,不是那種愛挑事的人,從來沒彈劾過我,似乎也不怎麼愛理事,應該,,是個比較容易相處的人。”
這說的,和沒說一樣樣。